只会带着弟兄们走向覆灭。”看出了月辉心中的不屑,皮衣客不打算继续隐瞒目的了,他觉得藏着掖着倒不如直接告诉月辉实情,“每个月他都会让自己的两个手下去给k4地堡运补给,你见过哪个寨子的老大专门胳膊肘往外拐的吗?我想这只是表象,运补给只是借口,那些补给是他给自己屯的,他就像个蛀虫,他在一点一点把这个寨子吃干抹净。”
k4哨站可冰月冰星他们对给养一事只字未提,看来他说的没错。
“行了,用不着搞得像‘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一样,我知道红朗姆是个什么样的家伙,我会帮你,记得你答应的报酬就好,还有,事成了别杀他,我欠他一命,回见。”
“等等,你就不好奇我是谁吗?”
“反正你肯定不是三当家,我也不想管你是几当家,我会当这次密谈从未发生过。”
“真是只有趣的小蝙蝠。我们交易就算完成了,还有,在红朗姆房间周围巡查的喽啰都是他的心腹,把他们全杀了就好,拿到后马上去酒吧找我,老位置。”
回忆到此结束,月辉环视四周,红朗姆正掖着他的大衣睡得香甜,但就算睡觉他也戴着那顶厚实毡帽。
他的房间里能藏东西的也就那么几个地方了。
一是床底;二是床脚的金属置物柜,它上着锁,其长宽大小可以放下一整支ts-101步枪;三是摆着小队合照的床头柜。同样的合照月辉也有一张,上面每一头小马皆面带微笑,他们身上军装笔挺,风发意气。当然,月辉的那副合照上红朗姆的位置早就让她仔细撕掉了。在柜子旁边是一把开裂的三弦梣木吉他,它的三根弦已经断了两根,按理说它早该被当了柴火,但它的主人却只是将它闲置于此;四便是被钉在墙上的那两幅油画,其中一副画着中心城秋景,画面只铺半满,萧瑟之意透画框而出,另一幅则是云中城雨过天晴图,季节大抵是春夏,也是名家手笔。两幅画彼此衬托着,别有韵味,可惜如今这两座最繁华的都市都只剩下一片焦土废墟,画下这两幅画的画家或许也沦为了某处的无名枯骨。
月辉不知道红朗姆为什么要留下这些画,也许仅仅是他自己的爱好,也许是想等以后崭新的小马国从废墟中拔地而起,自己再拿这些曾经相当值钱的玩意儿赌赌运气。
月辉首先检查的是那两幅画。她轻托起画框两角,双翼合抱以作支撑。那画框背后并无玄机,挂放油画的墙壁在敲打之下也只是发出几声闷响,看来那墙壁也是泥夯的实心无疑。
将油画放回原处,月辉第二个检查的是红朗姆的置物柜,她蹲伏身子,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从那巡夜狮鹫羽翼上薅下的羽毛。羽根入锁孔,夜骐翅膀指甲充当起扭力扳手的功能固定锁头,她仔细调节着羽毛的位置,直至机簧锁扣发出一声轻响。
咔哒。
“给老子滚老子要把你宰了”
土匪头子迷迷叨叨撑开眼睑,咕哝完几句梦话又白眼一翻继续酣睡。他磨着焦黄板牙,涎水淌过嘴角,半边身子顺着又潮又硬的床垫几乎伸到地面。
月辉伸出尾巴好算把土匪头子的后腿扶回铁板床。
现在夜骐正专注于清点红朗姆的置物柜。里面是五本书和三瓶好酒、一只没了链子的银质怀表,一杆擦的铮亮的气泵式霰弹枪和用于保养它的包在碎布里的松树脂。三瓶酒由左到右是装在圆扁瓶的岩石威士忌、装在勃艮第瓶的道奇白兰地,还有一瓶蓝标的水晶帝国花蜜酒,琥珀色的酒液在侧倒的汝拉瓶里蓄了个半满。这些酒瓶被脏毛巾裹着以防跌撞磕碰,那把唬人的霰弹枪则竖立在五本书与美酒之间。五本书的书脊整整齐齐朝上,作者与书名可以看个清清楚楚。其中有两本为无畏天马所写,它们分别是丛书的第十部《无畏天马与梦魇之月的神殿》以及第十一部《无畏天马与梦魇之月的遗产》。
以前红朗姆与月辉都算是无畏天马的铁杆书迷,作者那种与生俱来的冒险精神以及对自由的向往与捍卫一度成为了照亮他们前进的火炬。可惜月辉只有十六部丛书的前八部,这两本正好是她梦寐以求的。
不知道作者怎样了。
月辉心想道,她望着书籍略有些褪色的封面兀自神伤。
剩下三本分别是《小马国军官必修魔法》、《萍琪派教你做糕点》,以及萍琪派和芝士三明治合著的《小马国惊喜派对指南(内附光盘)》。
看来不是这里。
月辉把目光投向了那把破吉他。
红朗姆在军队的时候曾经将违禁品藏在吉他琴箱中,为此他甚至还向月辉炫耀过自己的小聪明。不过月辉现在才想起了红朗姆的这一习惯。
重新锁好柜子,月辉轻晃吉他,果不其然,琴箱里确实藏着什么东西。
“枪再抬高点,对,保持这样的姿势小月亮队长他他很好,队长”
红朗姆的梦话再一次打断了月辉的思考。
以她目前所了解的情报根本无法猜出红朗姆与那皮衣客孰对孰错,她现在只有想办法同时取得双方的信任方可从中斡旋。红朗姆对自己到底是怎样一番心思月辉着实猜不透,这么多年来她唯一坚信的一点便是“红朗姆是个背叛战友的逃兵”。真混蛋假混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