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忙完手头的活,抽空出门。
开着用战北屿的卡买的车,白瓷还是有些心里不安的,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去了,这个男人也没有联系自己。
他在干什么呢?也和自己一样很忙吗?
后头的喇叭声响起,“前面的走不走啊?不会开车别开啊!”
白瓷猛然反应过来,已经亮了绿灯,一脚油门驶向郊外。
开到地方,白瓷仰起头看着“海洲监狱”四个字,心中凌然。
那时候她的母亲刚刚去世,张岚就跑出来蹦跶,后来她们母子就融入了他们家。
慢慢的父亲就告诉自己,她有一个姐姐,让白瓷要和姐姐好好相处。
回想小时候,她和白秋水还是有愉快的时光的。
那时候白秋水很照顾自己,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先给白瓷,白瓷也很依赖这个姐姐。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了。
白瓷有的,白秋水也要争夺。
好看的衣服、美丽的发饰、就连零花钱白秋水都会抢了自己的,就更别说选房间这种事。
后来,白瓷受不了找父亲说,父亲也只是揉着白瓷的脑袋,让白瓷放平心态,大家是一家人,忍忍就过去了。
白瓷早
就联系了人,她要见张岚,她要确定心中的猜想。
白瓷坐在等候室,看到张岚双手铐着手铐,步履蹒跚地走来,白瓷的心到底是动容了。
张岚见到自己的反应很大,“你怎么来了?你是来看我笑话的?我已经进监狱了?你难道还想把我女儿送进监狱吗?白瓷,你不要太过分了。”
狱警拉住张岚,呵斥张岚,让她冷静下来。
白瓷拿起电话,示意张岚也拿起来,张岚将信将疑拿起听筒,白瓷开口,“大姨。”
张岚的脸逐渐爬上震惊的面孔,“你……你叫我什么,难道说,你,你都知道了?”
白瓷故意装傻,“知道什么了?要不您告诉我吧。”
张岚突然变得面目狰狞,“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知道了什么是不是?还是你已经对我女儿做了什么?白瓷!我不会放过你的!”
“够了!”白瓷大声呵斥,镇住了张岚。
“只有白秋水是人,我就不是人,我爸也不是了是吗?张岚,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我父亲待你不薄!你还有没有心?你问问自己,难道不是你贪心不足吗?”
张岚被白瓷堵得哑口无言,她才不要回想过去
,监狱里的夜那么长,那么冷,张岚哉监狱里活着都战战兢兢,她才不要回想以往。
“我就是来问你,白秋水到底是不是我爸的女儿。”
到底白瓷是问出口了,这个疑影一直种在白瓷的心里,今天终于问出来了。
张岚没有料想到白瓷会问这个,义正严辞挺直腰板回答白瓷,“白瓷,你不要以为我家秋水就不是你爸的女儿了。你总以为你自己是受害者,那我家秋水就不是吗?她凭什么不能得到父亲完整的爱,凭什么还要和你一同分享财产?”
白瓷没想到,这个地步了,张岚还在贪婪。
在她们母女的心里,只有她们配得上父亲的财产。
至始至终,白瓷都没有看到她们为父亲真情实感的伤心难过。
虽然不知道父亲有什么苦衷,但是她真的很想问问老头子,他所肩负的责任,落到这个下场,他会不会后悔?
“白小姐,时间到了。”
白瓷微微点头,“张岚,我会给你打一笔钱,希望你能在监狱里好过。”
说完白瓷就离开,留下张岚看着白瓷的背影。
白瓷从来不渴望她们母女能回头,但请她们不要再做害人害己的
事情。
一出门,自己的车旁边倚靠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战北屿看到白瓷走进,先掐灭了烟头。
白瓷有些恍惚,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的确,三年了,大家都会变,战北屿也会,只不过白瓷认为他没有变而已。
那时候战北屿像个愣头青,什么都不会的样子,谁能想战别峪竟然是一手遮天的人物。
白瓷对战北屿的转变还是有些不开心的,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原本熟识的人,与自己的距离更加遥远,白瓷微微皱起了眉。
“不喜欢烟味?”
白瓷说不上自己不好受的原因,只好顺着战北屿的缘由点头。
“那我以后不抽了。”
战北屿等着白瓷开锁上车,白瓷刚刚坐进驾驶室,战北屿那边就自然的打开副驾的门。
“你干什么?”
监狱在郊区,战北屿绝对不是走路过来的,这明摆着是又黏上了白瓷,想让她捎带上他。
“我没车。”
“你就是故意的!”
战北屿第一次坐白瓷开的车,心里有些复杂,不知道白瓷的车技如何,战北屿有些紧张,不由自主的抓起把手。
白瓷看到战北屿的动作有些刺眼,抽搐着嘴角,
“不放心坐我的车,你就下去!又没人逼迫你!”
谁知这战北屿竟然赖起脸皮,“没事,我们死在一起别人会说我们是绝命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