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想,她说的够直接,也够坦诚,战北屿应该没理由拒绝她的。
“可我很想和你订婚。”战北屿放下了咖啡杯,正襟危坐,端正的说,“不仅如此,我还很想和你结婚。”
“你想?”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白瓷嘴角一撇,嗤笑一声,笑容之中带着讽刺,还有难以置信,“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想不想?”
望着眼前固执己见的战北屿,她突然想起一件尘封的往事,眼前的画面越来越模糊,当年的往事却重见天日。
她记得三年前,就像现在一般,她对战北屿动心了,当时不记得发生了何事,只知道离开的时候,她搭了慕琰的车回去的,因为两人关系较好,所以觉得这是一件正常的事。
可她没有想到,就是这个不经意的动作,却是让战北屿勃然大怒,他看到了照片以后,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直接把她关了起来,控制欲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的强烈,倘若那年她没有设法逃出来,真不知道现在还会身在何处。
她本以为,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看,而三年过去了,战北屿的性格应该有所收敛,可今日她发现,他并没有变得成熟,一切都和三年前一样
。
行为做事依旧幼稚的很,根本不会顾及他人的感受,性格霸道,利己主义,只要自己高兴就好,全然不会考虑她的想法,这样的战北屿,实在讨厌的很,白瓷绝对不会接受,更不会令自己重蹈覆辙。
“这重要吗?”战北屿问。
“这难道不重要吗!”他的话说的是理所当然,殊不知白瓷已经快被他给气死了,“这是我的婚事,如果你连我的感受都不顾及,那么你还会在意谁的感受呢?”
她的话把战北屿噎住了,这个平日里精明果敢的男人,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定定的瞧着她,嘴巴张了又张,最后小声的说,“我以为……你会愿意嫁给我的。”
“你以为的,就作数吗?”白瓷这次倒是没有客气,她的目光满含幽怨,语气也是委屈极了,但又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只能装着满不在乎的模样。
“什么事情,从来都是凭着你的感觉,你觉得我愿意嫁给你,所以你就不顾我的意愿,光天化日之下说着订婚的事,对我没有半点尊重,连问都不肯问我一句,你觉得我喜欢,所以你做,可你为什么不能站在我的角度考虑下,扪心自问的好好想一想,我真
的愿意吗?”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战北屿低下头,喃喃轻语。
“订婚的事,你能不能取消?”白瓷双眼殷切的盯着他,认真的问。
既然他都知道错了,那么让他取消婚礼,应该不是一件难事,除非他刚才说的话并不是真心的。
“找到了合适的机会,我会说的。”战北屿说。
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可心里怎么想,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白瓷被他诓骗了很多次,这次不知道能否信任他,但是男子汉大丈夫,就该一言九鼎,他可不要出尔反尔,叫她耻笑。
“你这么着急想让我取消婚约,是不是你有了喜欢的人,怕他误会?”战北屿牢牢盯着她的脸,循序善诱的问。
他一直都以为,白瓷喜欢他的,毕竟当年她也有向他表白过,现在不说,只是她不善于表达罢了,但却万万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也会喜欢上别人,难道她真的变了吗?
“没有。”白瓷表情镇定,坦然的说,“我没有喜欢谁。”
她喜欢战北屿,却不能说,所以只能算作没有喜欢的人,免得说错了话,他再误会,像他那种性格的人,谁知道还会做
出什么事。
“我不相信。”她回答的果断,可战北屿却很怀疑,“你是不是喜欢慕琰?或者那家伙是否喜欢你?”
她的交友圈一直不宽泛,男性朋友,除他以外,就只剩下慕琰,现在她铁了心的要求他取消婚约,若非不是因为慕琰,他很难能想到其他原因。
白瓷心里十分无奈,叹息一声,她的语气之中,满是无可奈何,“我们只是朋友而已,你别想那么多。”
不得不说,战北屿的想象力挺丰富的,居然能把事情推到慕琰的头上来,他还真不简单,为了不让他迁怒于慕琰,找慕琰的麻烦,她只能在无奈之下,赶紧解释清楚这件事情,免得他再发疯,牵连到了无辜的人。
“你觉得在男女之间,真有纯友谊吗?”战北屿不是在反问,而是在给答案。
在他看来,异性之间不会有纯粹的友谊,男女能做朋友,绝不会那样的简单,至少其中一方一定在打什么算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白瓷显然并不喜欢慕琰,那么有其他念头的人一定是慕琰,怪不得他们俩能走那么近,看来这跟慕琰的努力是分不开的。
男人的心思他最懂,白瓷也许能被骗到,但他不能,
慕琰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战北屿比谁都清楚,不过他的愿望要落空了,因为战北屿绝不会让他得逞。
“为什么就没有?”白瓷昂首挺胸,不服气的反驳,“你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也许旁人可能没有,但慕琰对她究竟是什么感情,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