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才在聊什么?”送走了白秋水,却又迎来了战北屿,“怎么看你这么生气?”
他认真的端详着白瓷,总是觉得脸上有股煞气,似乎是在生谁的气,放眼望去,可能原因出在白秋水的身上,不知道她们姊妹俩,这是又怎么了。
“我没生气。”见到他出现后,白瓷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因为不想让脆弱的一面,被战北屿发觉,“你怎么过来了?”
他每次找自己,准没什么好事,不是逼婚,就是在逼婚的路上,他还没说的不耐烦,白瓷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实在不想再听到他说类似的话了,所以下意识的想躲避他,不给他开口的机会。
但他可好,每次都能找上门来,让她想躲也躲不掉,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的,这辈子他才要阴魂不散的跟着她,就像狗皮膏药一样。
“就是看你不见,特地来看看你在做什么。”战北屿倒也没有说谎,“怎么,看见我你很不高兴?”
今天来这里的不只有白秋水,还有张岚,她们母女俩可都不是善茬儿,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欺负白瓷,她就算再厉害,一个人也对付不了两个人啊。
所以战北屿才会时时刻刻关注她的动态,
就是希望关键时刻,能够出手帮她,可是现在来看,倒是他多虑了。
白瓷比他想象的要伶牙俐齿的多,她们母女俩想要欺负她,还真是不容易,“别这么关注我。”
他这句话,倒让白瓷脸颊绯红,眼珠一直乱转,四处躲避他迷人的眼神,防止自己沉入其中,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她不能在一个坑里栽倒两次,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坚持住,“让别人看见了,难免生出误会。”
她一心只想要离战北屿越远越好,最好有生之年,都不要靠近他,这样才是保护自己。
三年前的事情,她可是记在心里的,他们俩人如果真的走到一起,她恐怕也活不久了,毕竟他的偏执,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白瓷自认为她承受不住。
所以不管心里怎么想的,她都不可能靠近战北屿,保命要紧,而且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她才不会重蹈覆辙,战北屿最好死了那份心,因为无论他做什么,白瓷都不可能改变主意。
“嘴长在别人的身上,我可控制不了,我唯一能够控制的,就是我的做法。”
战北屿反倒没有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还有看法,相比那些,他更在乎他自己和白瓷,“如果你嫁给我,那么我关
心你,就是人之常情,想必别人见了,也不可能会说什么,你觉得呢?”
他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要让白瓷答应嫁给自己。
除此之外的任何事,对他来说,都是身外之事,远远没有那么重要。
他知道现在说这件事,场合不是那么合适,可是担心以后没有这个机会,所以趁着现在两人还能单独相处,他倒是想说说清楚,至于选择,他会留给白瓷。
“我没什么好觉得的。”白瓷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之后就不再搭理他,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俗话说得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就像在这个问题上,她不可能说得过一意孤行的战北屿,他已经偏执了,而且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白瓷和他说的再多,也只是在浪费时间。
不想把光阴耗在他的身上,只能赶快走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处理,至于她和战北屿之间的事情,就留着以后再说吧,短时间内,她不考虑解决。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不是祭拜吗,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白瓷绝情转身离开。
见她走得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留恋,战北屿心里很不是滋味。
奈何人走远了,叫也叫不回来,他只
能暂时先放弃了,反正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相信终有一日,他会让白瓷主动投降的。
毕竟她的处境,战北屿比谁都清楚,如果非要咬牙坚持的话,也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她那瘦弱的肩膀,能扛得动什么?
到最后还是会受不住。
白氏那么大的窟窿,凭借她一个人的力量,可堵不住,所以他现在只等待一个契机,只要时机成熟,白瓷一定会嫁给他,到时整个白氏的担子,由他替她担着,也省得她再那么辛苦。
举办完追悼会之后,就到了出丧的日子。
不管白瓷心里多么不舍,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斯人已逝,的确应该入土为安,活着的人,安顿好逝者后,也该考虑去处理尘世间的麻烦了,毕竟那些事情处理不好,白父也没办法安息。
出丧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毕竟只和他们白家有关,所以白瓷婉拒了父亲朋友的好意,而是选择和家里的亲朋好友来操持这件事,人少一些,还能落个清静,否则太多的人堵在这里,也是麻烦。
只是她没想到,事情还没办妥,麻烦就先来了。
“请问你是白瓷白小姐吗?”
四个身着西装的人,来到白瓷面前,只见他们怀抱
一份文件,面容严肃,不苟言笑的说,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来者不善,至少不会是什么好事情,白瓷怕是惹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