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捞不到什么好处,但只要可以恶心到白瓷,她的目的就达到了,反正现在该得的她都得到了,也不在乎和她关系好坏与否。
张悠一副慈母的样子,让白瓷看着一阵头痛,白瓷眼神微寒,按了按眉心。
“我的母亲早死了,而你不配以我母亲自称。”
白瓷最讨厌张悠不知廉耻的样子,每次张悠都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常常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其中未免没有恶心她的心里在里面,真心恶心的嘴脸。
白瓷勾唇一笑,她已经不是当初任人拿捏的小孩子了,她想恶心她?
也没关系,反正她有的是耐心,可以一遍一遍的提醒她,让她时刻牢记她的身份,以及两人之间真正的关系,不要总是假仁假义的以母亲自居,这样可真恶心,没有外人在场,何必还要作秀。
而且她清楚的明白每次张悠这样说的时候,都意味着她发生了什么好事,肯定有什么事情要犯到她头上了,这次想必也不例外,虽然还不清楚到底要发生什么事,但多个心眼儿总是好的,看来她要时刻保持警觉,免得张悠在她的背后捅刀子。
“随便你怎么
说。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既然是你父亲,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的尽孝吧,再去陪他最后一程,也不枉费他平日里百般疼你。”
说罢,还没到白瓷反应过来呢,她便拉着白秋水头也不回的离开医院,而且走的干脆利落,不带一丝犹豫,白瓷挑眉冷笑,这就是人前对父亲百般恩爱的继母。
不知道父亲的葬礼她会不会出席,能否送他最后一程。
对于白瓷来说,这都无关紧要,但对她的父亲来说,也许意义不同,毕竟他们夫妻多年,父亲对张悠终究是有情义的,想必也很希望她能参加葬礼,不会希望她连最后一面都不露的。
父亲在时口口声声说爱,等到父亲死后,葬礼怕是都不可能参加,白瓷垂眸,或许父亲的死和这母女两脱不了干系。
“白小姐……”身后传来了护士的声音,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要是可以的话,我就送死者去停尸房了。”
毕竟人已逝,她们没有办法将他一直留在病房,这样实在不合规矩,把他送到了太平间,之后商量火化的事,这才符合规矩,希望家属可以配合。
她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倒是让
白瓷落下泪来,之前她总自欺欺人,觉得父亲仍然在世,只是安静的躺在这里,没有说话罢了,心存幻想,所以她不伤心。
直到听见‘停尸房’这三个字,她才不得不去承认,不得不去面对现实,父亲真的不在世了,他彻底的离开了她,要去到冷冰冰的太平间里了,就像多年以前的母亲,他们终究走了同一条路,把她给抛下了。
她强忍着眼泪,不让它落下来,虽然她怨恨父亲,可是等真正死的时候。
“能先麻烦您出去一下吗?我想再和父亲说几句话,之后再把他送走,行吗?”
毕竟是医院的规矩,她理应要遵守,她希望在这里再好好的看看他,不然从今以后,她想看都看不到了。
白瓷一下子突然不想恨了。
“好。”护士看着白瓷一脸悲痛,有些动容,微微点头,“但是白小姐,逝者已矣,还要节哀,”
白瓷就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她的父亲,像是一个牵线木偶一样,艰难而又缓慢的移动着,每走一步,仿佛都耗尽了她的心血,脚步迟疑而又坚定,明明距离父亲的位置并不远,可是要走过去,却也花费了好大一
番力气和时间。
来到白父的病床前,看着他那张毫无血色且苍白的脸,白瓷再也忍不住眼泪了,只是眨了眨眼,眼泪便扑簌簌的落下来,不大一会儿,便模糊了她的双眼,眼前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瞧不清。
她费力的擦净眼泪,来到父亲的身边坐下,看着他紧闭的双眼,没有起伏的胸膛,心中情绪复杂万分,鼻头一酸,眼泪再次不听话的落了下来,就像是不要钱的珠子,一直流个不停。
眼泪是怎么也流不完的,擦也擦不干净,白瓷索性不再管它,只是握着父亲冰凉的手,透过泪眼模糊的双眼,雾蒙蒙的瞧他,似乎是想把他的身影刻在脑海里,这样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白瓷蹲在一旁,虽然白父身体已经衰竭,但是不至于突然暴毙,她眸色微寒,她父亲的死一定有什么她忽略的地方,白瓷握着白父冰凉的手,身子微微颤抖。
到底是谁?公司里的人,还是白秋水和张悠?
白瓷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擦干眼泪,站起来,因为蹲的有点久,脚有点发麻,险些有点没站稳,正好碰到了一旁的输液架,因为白父出事,张悠为了表
现夫妻情深,没少带着白秋水在医院又哭又闹,白瓷来了之后张悠和白秋水也作够了。
病房还没有来得及收拾……
白家是研究机器人的,所以白瓷对机器还是了解一点,白瓷反锁上房门,打开那些医疗器械,检查一些数据。
她眉头微蹙,白父不是正常死亡……有人做了手脚。
白瓷看着白父安详的睡容,脸色微寒,她父亲莫名重伤,这件事还没有查出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