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朗星稀,一道血红色身影在徐家山庄内穿梭。
没一会儿,这身影停在那千疮百孔的广场上。
借皎月清辉能看清,此人剑眉星目,乌黑长发肆意披散,轮廓清晰的面庞毫无血色。
若不看那张比死人还惨白的脸,着实英俊潇洒,想必能让万千女子倾心。
他身材匀称,修长挺拔。
一袭血色长袍紧裹身躯,好似刚从血池捞出。
从中若隐若现出浓烈的血煞之气。
“整个山庄死气沉沉,难道徐家被灭门了?是谁敢灭我徐家,杀我族人,不论你是谁,我必让你永受镇压!”
徐傲剑眉紧蹙,一团墨绿浓雾自他身上冒出,以他为圆心向四周扩散。
浓雾所到之处, 空气中响起噼里啪啦的爆响,花草树木瞬间凋零,眨眼间化作墨绿汁水淌地。
将地面腐蚀出一个又一个冒烟的大洞。。
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里,柳青烟倚在床头,眼睛死盯着手机屏幕,握手机的手气得直抖。
她看着群里一句句充满嘲讽的话语 ,恨得咬牙:“孙情,你这个贱坯子,我迟早找人收拾你。”
几十人的群里正放着一段视频,正是豪车店里发生的一幕。
之前对她拼命讨好的人,都在孙情带领下把矛头指向她,各种难听的话全出来了。
“陈九渊,你怎么还不去死啊!”柳青烟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猛地砸向对面的电视,脸上写满了委屈:“还说对我一心一意,全是骗我的。
你这么有钱却装穷,这难道就是有钱人的怪癖?就为了玩弄我的感情?让我沦为了别人的笑柄。
陈九渊,你这个渣男,我不会放过你的!。”
……
第二天清晨,陈羽烟驾车行驶在去青藤小学的路上。
放眼望去,全是各种各样的豪车。
它们将宽阔的道路霸占,硬生生使得原本的四车道变成了狭窄的二车道。
没办法,陈羽烟只好把车停在千米外,从车上费力地搬下轮椅,推着影儿缓缓走向青藤小学。
百米高空之上,徐傲的目光穿透云层,激动地望向校门口的陈羽烟。
当他的视线落在坐在轮椅上的影儿时,呼吸变得急促,眼中竟有墨绿色的泪珠滚落下来。
突然,他看到下方的场景,眉头紧紧皱起。
一股强烈的戾气从他身上迸发而出,身躯如陨石般直砸地面。
“你这人咋走路的?眼睛瞎啦还是落家里啦?”
一个满身珠光宝气、体型肥壮如猪的妇人双手叉腰,对着坐在地上的陈羽烟大声训斥。
轮椅歪倒一旁,影儿摔在地上,小脸擦伤,鲜血染红了脸颊,小小的身子颤抖不停,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影儿!”陈羽烟尖叫一声,不顾身上的伤痛,迅速起身朝影儿飞奔过去。
胖女人见陈羽烟竟敢不理会自己,顿时怒目圆睁,那被肥肉挤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里满是怒火。
她上前一步将陈羽烟狠狠推倒在地。
紧接着抬起脚把面前的轮椅踢飞出去老远。
一个八岁的男孩拍着小手,兴奋地叫嚷着:“妈妈太厉害了。”
而后朝影儿跑去,抬脚用力地踩在影儿的伤口处,还使劲地扭动着身子,小脸上满是得意。
影儿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呼,鲜血顺着伤口汩汩地流了出来。
妇人双手叉腰,仰着头,大声嚷道:“哼,让你们不长眼,敢撞着我儿子,这就是下场!”
她脸上的横肉随着话语不停地抖动,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陈羽烟见男孩一脚又一脚地踩在影儿脚踝上,听着女儿痛苦的叫声,她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如发狂母狮般怒吼:“你这小畜生,快住手!”
妇人见陈羽烟不顾一切冲来,满是横肉的脸上满是不屑,猛地伸出粗壮手指,狠狠揪住陈羽烟头发往后扯。
陈羽烟的头皮被扯得生疼,几缕头发从发根处断开。
妇人一脸狰狞:“哼,叫啥叫!老娘年轻时可是校搏击队的,你这贱人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
儿子,就这么干,攻这残丫头的双腿,给我往死里弄。”
此时正值上学高峰,牵着孩子准备进校门的家长们很快被校门口的这一幕吸引,一窝蜂地围过来瞧热闹。
“哎呀,这到底是咋回事?有没有人清楚她们为啥会打起来?”有人好奇地问道。
“谁晓得!依我看,这胖女人就是嫉妒人家姑娘年轻漂亮,存心找茬!”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士撇着嘴,一脸的鄙夷。
“太蛮不讲理了这女人!”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边说边无奈地摇头叹气,“好像是胖女人的儿子对坐轮椅的女孩说了些难听的话,母女俩没理,
结果那小子自己被石头绊倒,胖女人就蛮横地把母女俩推倒了。”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挽起袖子,双目圆睁,怒冲冲地道:“什么?太可恶了!这个死肥猪分明就是无理取闹、嫉妒人家,老子这就上去英雄救美。”
他额头青筋暴起,粗壮的胳膊上肌肉紧绷,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