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陈九渊就是个死穷鬼,真不知他哪来的胆子追青烟姐。”
一个女孩话刚说一半就赶紧捂住嘴。
听到“陈九渊”这三个字,柳青烟恨得直咬牙。
她恨陈九渊没背景,给不了自己想要的奢华生活,更恨他的存在总让自己想起不堪的过去。
“陈九渊是谁?”
杨炜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好奇地看向柳青烟。
“亲爱的,陈九渊是报社的实习记者。
有次我在商场被他碰到,他就起色心骚扰我,我跟他说我有你了,他还不管不顾地死缠烂打。
我一个弱女子哪敢得罪他,只能躲着。”
柳青烟蹲在杨炜身前,清纯的脸上满是委屈,硬挤出几滴泪。
“呵,一个小实习生也敢打本少女人的主意,这小子怕是疯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以为这个社会像看到的这么美好。”
杨炜冷笑一声,扭扭脖子走向卫生间。
柳青烟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嘴角上扬,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夜幕降临,向荣小区中,陈九渊一手拎食材,一手抱影儿往家走去。
“我的亲娘嘞,跑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你个混蛋,把小区当高速路了?早晚撞死你个龟孙。”
一阵引擎的轰鸣在小区中激荡,引发阵阵惊呼谩骂。
听到这声音,陈九渊停住脚步转身看去。
只见一辆骚气的火红跑车好似一头失控的猛兽,在小区不算宽的大道上横冲直撞,正在遛弯的居民吓得纷纷躲避。
在跑车稍远的地方,一辆银色面包车吃力地跟着。
跑车上,绿色爆炸头一手搭在副驾女孩的丝袜美腿上,一手把控方向盘。
这两人刚吸完面粉,这时极度亢奋。
女孩口含棒棒糖,瞪大眼睛兴奋大叫:“猴哥,前面有人。”
看到陈九渊像根木头般站在路中间纹丝不动,绿色爆炸头张狂地大笑:“嘿,这蠢货怕是被吓傻了?难道以为老子不敢撞他?”
女孩身体前倾,脸蛋红得像猴屁股,兴奋得几近癫狂:“猴哥,快呀,撞死他,撞死他。”
轰!
跑车引擎发出更为狂暴的怒吼,朝陈九渊凶狠地冲撞过去。
陈九渊微微眯起眼睛,一道肉眼无法看到的血光从他眼中射出,瞬间化为血刀劈向疾驰的跑车。
他对身后即将发生的状况毫不在意,潇洒转身,迈着沉稳的步子渐渐远去。
在数十位居民惊愕的注视下,狂奔中的跑车车身上下分离。
就像白豆腐被菜刀横着切开一样,底盘被轮子拖拽着继续滑行,车舱则留在了原地。
这一幕实在诡异,所有人都惊得瞪圆了眼,嘴巴大张,半点声音也发不出,只是木然望着眼前的景象,脑子一片空白。
“我的身体分开了……救命啊。”
“有没有人,快给我叫救护车啊。”
发懵的人们缓过神,接着不约而同地喊出:“卧槽!”
银色面包车停下,七八名男女下车,看着跑车里上下身分离的两人,不停吞咽口水。
“麻辣个巴子的,这也太邪性了。”
领头男人啐了口唾沫,喊道:“都傻愣着做什么,赶紧救人。”
一名小弟指着没了下半身的两人哭嚎道:“豹哥,老四肠子断成了好几截,下半身都没了,这还怎么救啊?”
话毕,这人弯腰狂呕,顿时,呕吐声接连响起。
他们这群小混混,平常收收保护费、诱骗失足少女倒是拿手。
碰到硬茬就软了,哪见过这般恐怖的场景,一个个双腿直打哆嗦。
“兄弟们,我们赶紧……呕……撤……呕……赶紧撤……”
豹哥刚吐完,无意中看了眼没气的两人,胃里又一阵翻涌,话也说不利索,接着狂吐不止。
远远围观的人们擦去嘴角的脏物,满脸惊慌地往家奔,同时手忙脚乱地拨打执法局电话:“是执法局吗?我要报案,向荣小区…”
……
陈九渊在书柜里拿出一本小人书放到影儿手中后,转身走进厨房忙活起来。
晚饭后,陈九渊端来一盆温水,慢慢地蹲在影儿跟前,想要给她擦拭身体。
影儿看到陈九渊手里的毛巾,乖乖地抬起了洁白的小胳膊。
就在陈九渊的手要碰到影儿之际,他猛然想到什么,迅速把手抽回。
影儿歪着小脑袋,大眼睛眨巴几下:“舅舅,你是不是要给我洗澡呀?”
望着单纯可爱的影儿,陈九渊立即犯了愁,挠了挠头,目光向下移动,看向影儿的双腿,眼中尽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