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心一时语塞,气呼呼地坐到转椅上。
雷震不以为然,慢悠悠绕到她身前蹲下,双手搭在李兰心腿上,不安分地揉捏了几下,说道:“兰心,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你青春正好,前途无量,局长之位绝非终点。
我断言,凶手是武者,还不是普通的武者,很可能是宗师。
别忘了,小强生前对你千依百顺,心都掏给你了。
难道你忍心见他死不瞑目?只要跟我,保证达成你所愿。”
李兰心嗤笑:“雷震,你有老婆孩子。”
雷震大笑,毫无羞愧之色,说道:“兰心,那女人给你提鞋都不配。
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回去把她休了。”
想到家里那个超两百斤的母夜叉,雷震就满心憋屈。
那女人食量惊人,排泄量也大,还长时间独占每间房的卫生间。
越想越气,看着面前风情万种的李兰心,雷震感觉一股邪火在体内乱窜,恨不得立刻提枪上马。
李兰心突然绽出勾魂的微笑:“你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能无情舍弃。
若我应了你,那她的今日便是我的明天。”
雷震一脸诚恳,直视李兰心的双眼,语气万分真挚:“兰心,那女人是我师傅的女儿。
师傅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让师傅抱憾而终,所以才照顾她几年,也算给了师傅一个交代。”
他越说越激动,脸庞因兴奋涨得通红:“糟糠之妻不可弃只是弱者的自我安慰,历史上,哪个强者不是妻妾成群?
对我来说,就算以后有了别的女人,那也不过是应付应付罢了,你才是我的真爱……”
雷震正滔滔不绝,李兰心赶紧打断,她眼中凶光毕露,狠狠咬牙道:
“师兄,你的所有要求我可以应下。
但在此之前,你得先把凶手弄来,我要亲手砍了他的脑袋,打断他四肢,挂在强哥坟前赔罪!”
雷震坏笑着起身,急不可耐地解着裤子:“那必须的,小强是我手足,就算你不提,我也会把这贼人揪来。
嘿嘿,兰心,你咋也得先给我点甜头不是?”
李兰心满心厌恶,正琢磨着怎么把他打发走。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恰好响了起来。
唰!
两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雷震眉头紧皱,一脸不爽地把裤子穿好。
那双色眯眯的眼睛不停地在李兰心身上来回扫视。
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直痒痒。
李兰心暗暗松了一口气,调整好状态后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下属急切的声音:“局长,出大事了,南郊第一精神病院里也发生了屠杀事件。
凡是看起来像医生护士模样的,没有一人活命。”
李兰心听着属下的叙述,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暴喝一声:“什么?谁这么大胆竟敢无视国家法令,在医院里进行屠杀!”
随后,李兰心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压下心底熊熊燃烧的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低沉而冷静:“有没有找到凶手留下的线索?”
电话那头,正在汇报的小队队长沉吟过后才缓缓开口:“局长,经过法医的仔细鉴定,病院的死者死亡时间确定在午夜十二点左右。
昨晚整夜的暴雨把现场冲刷得厉害,我们几乎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停顿片刻,小队长的声音再度响起:“而刘家被屠发生在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现场更是惨绝人寰,没有一具完整的尸身。”
听到这里,李兰心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
小队长斩钉截铁地答道:“病院内的死者虽死法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但有一点如出一辙,那便是与刘家内的死状极为相似。
抛开被垒成的京观不谈,我有充足理由怀疑凶手是同一人或来自同一组织。”
“你们务必守护好现场,切不可让媒体涉足。”
李兰心交代完挂断电话,出门驾车直奔执法司大楼。
雷震踱步走到落地窗前,望着李兰心驾车匆匆离去的背影,百无聊赖地从兜里掏出一支烟。
“嚓”的一声点燃。
他那满是疙瘩的脸在升腾的烟雾中若隐若现,让人难以看清他此刻的表情。
唯有那猥琐至极的声音在整个办公室里悠悠回荡。
“好久没杀人了,不管你是谁,注定要被我擒来,送给兰心。嘿嘿,兰心那张小嘴,可真是把我馋得不行了。”
……
陈九渊抱着影儿静静地伫立在一扇极其气派的大门不远处,如火的夕阳将他的影子拖拽得老长。
徐家不愧是财大气粗,那扇十米高的大门竟是用纯金打造而成。
大门两旁,两座由洁白无瑕的玉石整体雕琢而成的白象巍然矗立,其工艺精湛,栩栩如生,每一座都价值超百万。
三十几名身着统一制服的保镖只是随意地扫了一眼陈九渊和影儿,便不再理会。
为了彰显自家并非暴发户之流,而是亲和近人的形象,徐家曾在新闻发布会上宣称,任何人都能够前来观赏并拍照。
正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