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恒观察着不远处的建筑,一个奇妙的想法便不由自主的从脑子里蹦了出来。
那是一座足有十余层楼高的石制倒金字塔,那塔的尖端深埋地下,四周被一根根足有一人合抱粗的锁链固定在地上,每一段锁链尽头都连通着一座连接倒金字塔与各个出口之间的吊桥。
凌恒漫步在桥上,随着他的步伐,整个桥都开始不受控制的慢慢摇动起来。
这东西在上辈子里,应该算是一大奇观了吧。
凌恒用匕首切下那扶手上的一小块木头,将丝线打了两根串好,朝着桥下轻轻一扔。
果不其然,他脑子里所构想的画面并没有出现,那块木头不但没有坠落下去,反而奇怪的漂浮在了半空中。
远远看去,那木块就好像是漂浮在水面上一般。
他轻轻拉动了几下丝线,却并没有感受到任何阻滞感。这让他更加确定了,这脚下看似一望无际的深渊,极有可能也是「劫空」形成的假象。
这或许也是一条出路也说不定。
“叮,检测到天赋「浮空」「幻杀」「劫空」「挪移」。”
「挪移」?
所以安若楠也参与了这片区域的构建么。
“在干嘛呢?”安若楠走过来观察一会儿,随后有些索然无味的轻轻拍了拍凌恒的肩膀,“走啦走啦,你怎么和小孩子一样还喜欢玩这些东西呢~”
“没事,咱们走吧。”
反正这片地方已经用「数据」确认过了,继续待在这也没什么意义。
……
“这小子一直朝我妹摆臭脸,好气啊……”安保和不安分的一边望向结界,一边把玩着手里的白色面具,“俞兄,你这队员和你其他队友也这样么?你就不能招点正常人……”
“他想怎么做是他的自由,”俞尚恭草草应付了一句。
其实刚刚凌恒在无法登出时,他就意识到黑森林这帮家伙没干什么好事。
但凌恒一开局就直接准备登出的操作还是让他有些疑惑,况且现在也没发生什么流血事件。
综合考虑之下,俞尚恭决定再观察观察。
“凌恒还是个伪落根,这场演习对他来说有利无弊,你却让安若楠特地带着他一路作弊。即便你想挖我的墙角,也不至于这么着急才是。”
“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你们做到这个份上。”
“他是我妹夫算不算?”
安保和对着俞尚恭那张死板着的脸打了个哈哈,但显然没起到什么效果。
“俞兄,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想听你少废话。”
安保和一愣,也放弃了继续拖延下去的意思。
“那个叫凌恒的小子身上有大秘密,如果能将其破解,将会是我们整个世界的福音。”
“整个世界?但你们的意图明显是想要独吞他吧。”
“要不然呢?要是这件事公开到两个组织,甚至更多的地方,就势必会引起多方的制衡和哄抢。”
“俞兄,你组织里面有些人什么样你应该清楚,我组织里面有些人什么样我也清楚,这东西合作固然可能会增加效率,但也会大大增加暴露的风险。更别说我们自己组织里面都不太平。”
“你也明白,你和我都代表不了所有人。”
俞尚恭沉默了一会儿:“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
“当然可以,俞队长,剩下的话就让妾身来说吧。”
沐彤在半空中悄然出现,霎时间,周围的世界好像褪去了一层薄膜。
俞尚恭立马捕捉到了那一丝几乎微不可查的滞涩感,那是施加于他身上的「幻杀」消失的结果。
“把架在别人脖子上的刀拿下来,这就是你们的诚意么?”
“俞队长说笑了,妾身的这点小把戏,对您来说也就是一根银针罢了。”沫彤不置可否的陪笑着。
随后,她详尽的和俞尚恭说明了黑森林的计划,并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橄榄枝。
但果不其然,俞尚恭还是拒绝了。
“太可惜了俞队长,何必要死守着却邪这么个小地方呢,这对您的才华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浪费。”
“看来我们俩只能强行把您带走了呢。”
“并非是我不愿,只是你们的计划太过理想了一点。”
“我并非是什么顽固不化的人,也不想要参与你们之间的争权夺利。但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于一个完全不知道能不能达成的目标,一个刚刚在这世上扎根的孩子。”
“用你们空中楼阁般的许诺,就把他整个人的人生都押在自己的赌桌上,恕我不能认同。”
“俞队长,你的想法还是太死板了。”
“拥有着那种伟力,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他自己一个人的牺牲完全就是无关痛痒,您就不懂得如何衡量得失么?”
俞尚恭赫然拔剑,一股股强有力的气旋在他周身开始凝结。黑色的裂隙不间断的以他为圆心闪烁而出,从上方俯视看去,天地间好似编织起了一面漆黑的大网。
周遭的空间在这气旋的干扰下根本无法稳定,没过多久,一大片淡粉色的薄膜骤然破裂,沫彤苦心构建的“滤镜”被彻底击碎,元乐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