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果断承认了,“对,我对公主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范建哼了声,他突然想到什么,问:“你跟公主是在庆庙见到的?”
“对啊,爹你怎么知道?”范闲狐疑地看着他。
范建却没解释,只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总之我不同意,而且公主也不是你高攀的上的。”
“不是,爹,你怎么就这么老古板,还看不起我呢。”范闲挺挺胸膛,“我觉得我也不差哪里。”
“差远了。”范建冷哼一声,回了书房。
范闲赶忙跟了过去,“不是,您倒是准确说说呀,别这么给个模糊的推断。”
范建进了书房,范闲赶忙关上门,笑嘻嘻道:“爹,我都这么听话了,门也关好了,您就详细展开说说吧。”
“油嘴滑舌。”范建骂了一句,但还是坐下来打算跟他好好聊聊。
“你可知永宁公主是什么人?”范建问。
“不是陛下养女吗?”范闲小心翼翼回答,难不成还有什么身份?
范建皱眉,“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要一头撞上去?”
“养女又怎么了?”范闲不以为然,“公主她地位不知道多高,不就是没那个血脉嘛。”
“那能跟林婉儿比吗!”范建沉声道,“永宁公主所依靠的只有陛下的宠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你娶她有什么意义!”
“爹!”范闲霍然起身,“您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
“之前我刚来的时候就跟您讨论过这个问题了,我只想要一个相知相爱的妻子。”
“如果您依旧依旧是这个态度,我觉得我们没法聊。”
范闲直接离开了书房。
范建看着他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二皇子李承泽突然约范闲到醉仙居一聚,范闲不想掺和进皇子争帝的事端中,但又按捺不住想要从李承泽那里知道李承钰的事,干脆打算去赴约。
但在去之前,范闲特地给李承钰递了信,表明他绝对不是去醉仙居看花魁之类,地点都是李承泽定的云云。
李承钰收到范闲的信之后有些好笑,她颇觉有趣地让芒种将信收起来。
“看来李承泽要出手了啊。”
这次闹得很大,北齐八品高手和东夷城箭手在牛栏街当街刺杀司南伯范建的私生子范闲,就是不知为何当时百姓们都没有出门。
范闲又递了封信进公主府,字迹有些模糊,感觉是手抖间写下的。
他在信中感谢了李承钰的药,因为这药保住了他好友滕梓荆的命,他之后会报答她等等之类。
李承钰发现信纸被裁过,可能范闲隐去了一些话。
照样让芒种收起来,李承钰一边叉着水果吃,一边想着在范闲心里,估计这盆脏水就泼到了太子头上吧。
李承钰就当看戏,但她没想到的是,范闲听闻鉴察院要放走刺杀他的北齐高手程巨树时,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了程巨树。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李承钰感叹,“不过陛下估计高兴坏了,有了一个攻打北齐的借口。”
芒种见此立马派人去打探消息,果然庆帝拟旨保下了范闲。
此番,范闲傲骨不屈、为友仗义的名声很快传开,同时北齐高手当众刺杀南庆人的事也激化了百姓心中对北齐的不满,军队更是振奋不已。
不到两日,范闲又往公主府递了第三封信,这次是说他怀疑此事与醉仙居的花魁司理理有关,所以打算离京去追,跟李承钰报备一下。
李承钰将信放在一边,“芒种,将伤药装好放门口,我想一定会有人来拿。”
芒种领命,将各种伤药用盒子装起放在门口,随后关上门,人却依旧在门后等着。
果然不一会儿,芒种听到脚步声,等声音远去,她打开门,盒子已经不见。
“殿下。”芒种回来禀报,“已经有人拿走了。”
李承钰“嗯”了一声。
范闲对于京都这潭死水来说实在太过鲜活,让她也忍不住出手相助,但话虽如此,李承钰却已经看到他弯下傲骨的那刻,毕竟这里可是封建王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