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广场,紫衣率领的魑魅们已经与宫子羽和其他宫门侍卫战成一团,云为衫在一旁冷眼瞧着,只在宫子羽有危险的时候才出手。
“云为衫,也不知道你是真担心还是假担心你的情郎。”紫衣看着她,虽然云为衫只露了几手,但却明显能察觉出云为衫的武功在她之上,“你之前在无锋,都在藏拙吗?”
“只是不想太麻烦罢了。”云为衫淡淡道,“他也不是我的情郎。”
“呵。”紫衣冷笑,她已经看出来了,云为衫没有想帮宫门的想法,但却不会让她们杀了宫子羽,“你这看似偏帮却没有完全帮忙的态度,真是碍眼。”
“哦。”云为衫没有半点波动。
角宫。
特地选了角宫的寒衣客站在柱子上,宫尚角一眼就认出了他。
“寒衣客!”
寒衣客一愣,突然想到什么,笑道:“十年前没能送你与家人团聚,想必那孩子还在下面等着你,他一个人多寂寞,可别叫他等太久了。不必强作挣扎了,你此刻内力尽失,就让我送你一程,黄泉路上,我念经为你超度。”
后山。
本想去花宫的悲旭因为云为衫传出的地图是反着的,所以反而走到了空无一人的雪宫。
悲旭看着寒池和周围的雪景,喃喃自语,“这怎么看,也不像能冠以花宫的名字吧。”
或许是云为衫背叛了,或许是宫门欺骗了她,但都无所谓,反正他已经进入了后山。
悲旭转身离去。
对着地图以为去雪宫实际是去向花宫但正路过月宫的万俟哀,在半路上却突然撞到了雪重子和雪公子。
“嗯?”万俟哀看着他们,“算了,左右都是宫门的人。”
正准备开打的时候,月公子又走了出来。
“诶?”万俟哀这下是真的疑惑了,“你们宫门是专门来堵我的吗?”
准备去月宫的雪重子、雪公子:……
刚从月宫来看见敌人于是耿直出来的月长老:……
躲在一旁大气不敢喘直呼倒霉的宫紫商和金繁:……
谁会专门来堵你一个啊!
花宫。
花公子看着抱着山茶花缓缓走进的上官浅,心生警惕,“你是谁?”
上官浅微微颔首招呼,“上官浅。”
花公子皱眉,他记得他到前山的时候听过这个名字,“角宫新娘?”
上官浅淡笑不语。
“你不该来这,离开这里!”花公子持刀对着上官浅。
“真是抱歉。”上官浅叹了一口气,“我必须要进去。”
“看来你是敌人了。”花公子对她冲了过去。
执刃殿殿前广场,花公子特意以烟花伪装的炸药被点燃,除紫衣和云为衫外的新娘当场被炸死,到处硝烟缭绕,一片狼藉。
“看来你真是长进不少。”紫衣裙角被火焚烧,染了一片黑,“之前你还是个只会逛花楼的纨绔子弟呢。”
“人都是会有所成长的,不是吗?”宫子羽眉目坚定。
角宫。
宫尚角持刀步步紧逼,宫远徵时不时放暗器偷袭。
寒衣客飞身躲过,“看来你每月十五功力全失的消息,是假的呀。”
宫尚角一愣,他从未说过每月十五会功力全失,也并未给过这个错误消息。
脑海中瞬间划过上官浅那张言笑晏晏的脸,但宫尚角很快丢弃繁杂的思绪,只一心攻击寒衣客。
“啧。”见宫尚角不答,其实也没多少好奇心的寒衣客,只好举起圆环之刃与其对打。
寒衣客身形轻盈,圆环之刃吸附暗器和兵刃,他以一对二游刃有余,但宫尚角和宫远徵两兄弟却处处处于下风,无法近身。
烦不胜烦已经开始无聊的寒衣客故意露了个破绽,宫尚角果然趁机突入,却被寒衣客用内力和圆环刃一起碎了刀。
“哥!”宫远徵飞奔而来,直接用手挡住寒衣客对准宫尚角咽喉的环刃,没来得及戴上手套的手顿时鲜血淋漓。
寒衣客武器被束缚,宫尚角瞄准时机捡起地上的残刃一举捅进了寒衣客的心脏。
后山花宫。
上官浅轻轻一挥手就定住了花公子,在花公子的眼中,她并未去触碰原本放置无量流火的地方,反而是抱着那盆山茶花向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