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他和舒贵珺不对付,还让他们手牵手。
午膳他都吃不下了。
不过....
舒贵珺为何能这样称呼她,未免太没规矩了些。
妻主,那可是皇主珺才能叫的。
可看白瑶一脸习惯的模样,显然私底下不知道叫了多少次了。
可恶,可恶。
她就是对所有人偏心,专门针对他是吧。
早知道,他还进个屁的宫。
娘亲还再三向他保证,说白瑶会疼爱他,呵护他,气都要被她气死了。
白瑶被顾素晗委屈巴巴的眼神盯着也没有丝毫心软,她看了两人一眼,在棋盘上落下一子,声音清冽道,“朕看你们是面服心不服。
一个两个都是当爹的人了,见面就掐像什么话。
以后是不是所有皇儿都跟你们两个一样没规矩?
舒贵珺,你先进宫,又比德傧珺年长,一点容人气度都没有,朕赐你协理六宫之权,不是让你跟人争风吃醋的。
还有德傧珺,舒贵珺位份高你几级,你不分尊卑,以下犯上,皇贵珺多次训诫你都听不进去,你眼中还有规矩吗?”
“念你们二人都怀有身孕,朕不做处置,但你们今日必须把手牵着。
左右都有伺候的宫人,你们俩什么都不用担心。
什么时候彻底想清楚了,再给朕松开。”
今日不把他们二人治的服服帖帖,她就不姓白。
“妻主....”顾素晗气的直掉小珍珠,满眼不可置信。
他不要,不要啊!
妻主怎能这样霸道,他又没犯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德傧珺而起,跟他有什么关系。
独孤裴摸着肚子,冷哼一声,也是一副不愿执行的模样。
要让他一整日都牵着舒贵珺的手,还不如让他去....死倒是不用死,反正他难受。
白瑶见状,给了欧阳绫一个眼神。
欧阳绫表情微妙的站起来,向白瑶抛去一个媚眼,然后十分合格的走到顾素晗和独孤裴两人中间,强行把他们的手握在一起。
独孤裴瞪他,他就装作没看见。
跟在白瑶身边那半年,他早就在高雯姐姐的调教下,清楚懂得陛下的每一个眼神。
这是陛下吩咐的,可不能怪他。
越星蘅忍俊不禁,连忙拿起帕子遮挡,生怕自己笑出声。
顾素晗气的面红耳赤,偏又无可奈何,索性开始耍无赖,“妻主,你是不是不爱奴了?奴都说知道错了,奴改还不行吗?
奴一会儿还要回去照顾小四呢。”
这样幽怨的语气听得独孤裴又是一愣。
他从未见过白瑶和其他后珺相处的场景,但舒贵珺竟然敢当着皇贵珺的面,堂而皇之的跟白瑶撒娇??
“你再不听话,看朕还爱你不。
小四可以抱过来让皇贵珺照顾,你今日就给朕做好这一件事。”白瑶头也不抬的说道,语气那叫一个淡然,却又精准拿捏。
顾素晗瘪嘴,漂亮灵动的眼睛里满是泪花。
他知道,今日算是逃不了了。
都怪德傧珺,害的他丢脸丢到家了。
独孤裴心中酸疼,所以,这些后珺,都是白瑶的心头爱,那他算什么呢?
午膳时,顾素晗被迫和独孤裴坐在一起,两人握紧的手上都出汗了,但仍不能分开。
独孤裴稍好些,他被缠住的是左手,还能自己吃饭,可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看起来神色郁郁。
顾素晗被握住右手,左手多有不便,他正好坐在白瑶身旁,时不时还能得到白瑶的投喂,心情倒是没那么糟糕。
用过午膳,白瑶离去,本以为可以撒手的顾素晗在触及白羽警告的眼神后,又悻悻的握紧了两分。
讨厌,他都要受不了了。
晚上,欧阳绫侍寝,给白瑶讲起下午在椒房殿发生的事情。
牵了一天手,舒贵珺和德傧珺似乎都服了,连回宫都是一个谦让一个,言语间也客气许多。
眼见时辰差不多,白瑶放下手里的书,抱起欧阳绫往浴室走去,表情晦暗,“别管他们,春宵苦短,阿绫还是想想自己吧。”
.....
半个月后,前往天玄国的翰云使臣团遭遇不测。
在刚进入天玄领地没几日,就遇到了曼陀山庄的偷袭,欧阳拂被当场抓走,其他陪嫁男子也未能幸免。
使臣团更是死伤惨重。
天玄国君震怒,下令发兵攻打曼陀山庄。
另在攻打途中,发现雾兰国和其勾结,私自为其豢养牛马,又一道国书发往翰云,让白瑶出兵,尽快压制雾兰,捉拿国君归案。
二月末,浅草堪堪没过马蹄。
大皇子、大王公、二王公周岁宴一过。
虎贲将军岳冲、威武将军宋臻共同领兵出击雾兰国。
三月春耕,民间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都城四面八方开始扩建,白瑶也在思考要不要把皇宫扩建一番。
不过她手头紧张,思来想去还是先不动为妙。
为了迷惑天玄国,她都只拿了曼陀山庄三分之一的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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