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昏迷过去之后,简瑶急忙从他的身上爬了起来。
她着急的检查者他身上的伤口,看到那崩坏的伤口渗透出来的鲜红的血迹,着急的几乎要再次掉泪。
都是她害的!
凌远明明就伤势很重,刚才在和她一起出会场的时候,几乎自己都站不稳,可是现在她却再次重重的压了下他。
她的眼中开始有水雾蒸腾,在旁边早已蹲下身体的霍瑾铭无奈的轻轻叹息。
“不要担心了。”
他轻轻的用手指将她脸庞上想要汇聚的眼泪给抹去,“凌远会没事的,我已经让暗花和白元去开车了。”
考虑到凌远的身体情况,在刚开始来参加这场拍卖会的时候,他就在车上准备好了急救的药物和绷带。
凌远都是皮外伤,内脏有些出血,但并不很严重,现在只是他太过虚弱,并没有得到好好休息,就来支撑着参加拍卖会,身体受不了。
听到霍瑾铭这话,简瑶这才镇定了下来。
她轻轻的摸了摸眼睛,那湿润的泪水还停留在她的指尖上,简瑶盯着这清澈的水滴看了半天,终于无奈的苦笑。
“瑾铭,我现在是不是很脆弱。”
她低声对他说道,“刚出狱的时候
,我的心智坚定,根本就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哭泣烦恼,可是你看现在……”
明明知道他不会有事,就是身上的旧伤犯了,加上休养不好才昏倒的,她却再次慌乱了心神,像是天都要塌下来一般。
这样的她,和当时刚刚出狱的她,简直是两个人。
那个她坚强而伟大,可是现在的她呢?
“你听说过那句话吗。”
霍瑾铭静静的看着她,“泡在蜜糖中被宠溺的孩子,是最会哭的,而没人心疼的孩子,是最不会哭的,也是最坚强的。”
他深邃的眸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简瑶,像是两汪幽深不见底的深潭,“女人,也是这样。”
没人爱的女人,是最坚强的,因为她没有人心疼,只能够靠着自己。
而被人宠爱的女人则刚好相反。
她不必担心自己的软弱,因为有人会替她担心,给她撑起啦一片天空。
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凝固住了,简瑶静静的看着霍瑾铭,眼中有晶莹的泪花再次闪烁。
“瑶瑶,之前的时间是我不对。”
霍瑾铭低声对她说道,“我辜负了你六年的时间,今后,我将用十倍,百倍的时间来偿还,我要你在我面前就是个孩子,我
要你再不会为了我而哭泣。”
有他在,她只会被宠爱。
简瑶听着,心里感动到了极点,她突然低头将自己的手机翻了出来。
“你再说一遍。”
她无赖的看着他,“你再说一遍,我要录音的,然后还要你在纸上写下来,然后签名,我要保存的。”
只要以后他对她不好,她就用这个东西给他看,那就是他的证据。
小女人这样无赖的耍流氓,霍瑾铭心中宠溺到了极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头,他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口。
“好,到了医院我再给你写。”
他低声的对她说道,“白元已经将车开过来了,暗花也要给他包扎好了,我们要将他先送到医院去。”
被他提醒,简瑶这才想到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忍不住尖叫了声,赶紧帮着暗花等人将昏迷过去的凌远弄上了车。
车子飞速的向着市中心医院开去,车上,简瑶低低的对霍瑾铭开了口。
“瑾铭,刚才凌远说的话,你都不在意吗?”
他昏迷之前说的那些话,如果是霍瑾铭听到了,肯定会难受的吧。
毕竟,没人喜欢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给惦记着。
小女人的眼中满是担心,霍
瑾铭笑着弹了弹她的头。
“在那里胡思乱想什么呢。”
他轻声的说道,“我很在意,也很吃醋,但是看了看身边的你,我就没所谓了。”
霍瑾铭低声的说道,“你在我身边,就是我的,没人能够将你给带走,凌远只能够在背后暗暗地看着你,也够可怜了。”
只要设身处地的想象那种站在暗中看着她幸福,自己却不能够拥抱她,那种心碎的守护感就让人要哭泣。
不能见光的感情,才是最可怜的。
最心爱的人永远都是别人的女人,他只能在黑暗中守着自己的感情,小心翼翼的维持着。
就像是蛰伏在地底下的昆虫,一辈子都看不到那美丽灿烂的阳光。
听着他的话,简瑶的眼泪要再次掉下来了。
“烦人。”
她狠狠的砸了下他的肩膀,“凌学长面前,不要说这种话了。”
不然她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扑到他的怀中去。
车中到处都是粉红色的泡泡,在前面开车的白元和暗花无奈的对视了眼,浑身起来了层鸡皮疙瘩。
虽然他们也相爱,不,或者说白元也爱暗花,但是他却说不出来如此肉麻的话语。
没人注意到,躺在车子后面那满
身绷带的凌远紧闭着的眼角,突然有灼热的泪再次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