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些人的家人也没了踪影,这回陶范才觉得大事不妙。
这几人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人知道。
陶范将亲信叫了来一问,果然有一个亲信没来,陶范与其余几人大惊失色,寻了家中被江洋大盗掠过得理由,在城里大肆搜查。
贾赦知道陶范已经发觉了危险,手中动作也加快起来,所住的府衙也被禁军死死看守起来,日夜戒备。
那几个被抓住的人,贾赦也不只是利诱,而是让白循上了手段,果然,不是每个人都对陶范死心塌地,坚贞不屈。
一个人开口,其余的人便好诈了,贾赦将他们各个击破,果然又咬出不少东西来。
尤其是那个陶范的亲信吐出来的东西,更是让贾赦愤怒不已。
陶范此人不仅贪色敛财,他还与前朝逆党有联系,并且借助那些人清除异己。
为了让那些前朝余孽听从自己的号令,陶范还专门给他们一个村子,让他们得以住在里面。
而且,陶范给那些人提供了便利,那些人手中多有朝廷所制的好兵器。
贾赦得知了这件事后,立刻命人将消息送出,只是这次却是命人走的山间小路。
陶范满城搜人未得,便知几人是被贾赦扣住了,当即行动起来,竟是派了人去联系那些前朝之人。
所以这日夜里,送夜香的老汉神色慌张地到了贾赦的屋里。
“大人,快跟我走,陶范他准备反了!”
“什么?”
时而,白循正与贾赦在一处商议下一步该如何做,就被老汉的话惊到。
“大人,我见着我家那边来了好多陌生的人,买菜的时候,我瞧见他们篮子里都有刀,便觉得事情不好。
于是我就借着收夜香的机会,偷听到了陶范,他和几个人商议,要联系那些前朝逆党,进城刺杀大人。
陶范说,连着死了两任钦差,他也坐不了这个知州了,索性便反了自立为王,正好苍暮州与海不远,便是事情败落乘船,那也有好岛屿安身。”
老汉话说的明白,贾赦不得不信,他问老汉道。
“你可听说了他们什么时候要动手?”
老汉摇头道:“我没听全,大人还是快些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贾赦是经历过一次叛乱的人,面对这样的事情,少了许多慌乱,他当机立下,将姚副将叫了过来,专门保护证明陶范罪名的证据。
他则是召集了所有的禁军,便要趁夜出城,几个随行官吏贾赦不耐与他们解释,便都叫了人将他们打晕带走。
陶范已经叫了人来,不过为了不让贾赦察觉,他的人还没有对贾赦形成合围之势。
就听下人来报说贾赦带着人径直往城门处去了,陶范便知这件事怕是泄露了,当下也不掖着藏着了,叫了手下的人,前去追赶贾赦。
贾赦得知消息较早,带着禁军已经到了城门,城门的守卫觉得奇怪,不过他没接到陶范不让贾赦出城的命令,便问道。
“大人这是往何处去?”
贾赦见后面暂时还无人追赶,便对那守卫喊道。
“本老爷接到线报,有刺杀严大人的山匪余孽出现,本老爷要去剿匪,你快快开门,不要误了本老爷擒拿匪徒的时机!”
贾赦回答得中气十足,禁军们也都是整装待发的模样,那守卫信了,便将门打开。
贾赦一马当先,带着身后禁军蜂拥而出,直奔澄州史鼎所在的大营而去。
陶范带着人快马赶到时,贾赦他们已经绝尘而去,陶范心中事情再无法挽回,只得按照计划起兵造反。
贾赦他们派了人快马赶去史鼎处报信,史鼎得知了消息之后,立刻亲自率军来迎,果见贾赦带着五百禁军赶来。
二人相见,话不多说,贾赦将事情详细告知,史鼎便有了决断,调动了澄州麾下将士,密切注意着苍暮州的情况。
贾赦也派禁军到其余州府报信,只是靠人报信自然是慢了,陶范第二日便掌握住了苍暮州城,挂出了反对朝廷的旗号。
贾赦与史鼎注意着苍暮州的动向,在陶范挂出旗号后,立刻点燃了狼烟,警示各州。
其余州府在接到贾赦报信时,还将信将疑,这回见到了澄州燃起狼烟,无不大惊失色,各州大营都十分紧张。
不过好在陶范知道苍暮州实力如何,他只是控制住府城,便派人去往琉球求援。
琉球自前朝便不再与中土朝廷上贡,关系一直不好,在陶范看来,便是可以联系的助力。
而且,苍暮州不是所有人都想跟着陶范谋反,陶范急于处理这些不听话的人,无暇进攻。
这么一来,消息便传到了京城,陶范谋反——这一消息震惊了文武百官。
当今怒不可遏,下旨给澄州的史鼎,还有附近州府的几个将军,命他们务必攻下苍暮州,捉住陶范。
好在当今对苍暮州的事情多有了解,在史鼎出发前,已经将虎符秘密授予。
史鼎得到了圣旨,又有虎符在手,便指挥各州府的将士向苍暮州发起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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