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贾代善最喜欢的就是在火里烤的皮发焦的芋头。
朕那个时候,和贾代善一起,经常跑出大营,找一个没人看的见的地方,悄悄生个火,烤点芋头吃。
那个时候,行军辛苦啊,一走起来,就不能生火,只能吃提前就准备好的干粮就凉水。
那肚子啊,可不舒服啊!
荣公夫人,贾代善他可曾与你讲过这些?”
太上皇满怀感慨地问史溁,史溁脸上露出一丝不失礼的尴尬,回答说。
“荣国公回家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些,臣妇也不知道……”
太上皇一皱眉,“贾代善没说过吗?”
正巧贾赦刚才去给太上皇取刚才喝的茶叶,这会儿回来,恰好被太上皇抓了一个正着。
“贾赦,你过来,你父亲往日打完仗回家平时都干点儿什么啊?有没有跟你们说过打仗时候的事儿啊!”
“啊?”
贾赦手里拿着装茶叶的盒子,整个人脑子里都是交代那个接过他手中茶叶盒子的宫女,不要把这个茶叶弄混了。
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然后过了一会儿才回答。
“我爹?我小的时候,基本上都见不到他,很多时候,过年都见不到他啊!
我记得我爹一回家,就回自己的书房里,或者就是看我二弟又读了多少书。
他就没怎么管过我啊?”
太上皇听了贾赦的回答,眼睛中闪过一道精光。
“那你见到你爹,都说什么?”
“嗯……就是平常的请安什么的,陛下您也知道,我是在我祖父祖母跟前长大的,平时能见到的就是我的祖父和祖母。
几乎每次见到我爹,都是在我爹给我祖父祖母请安的时候,我祖父在那看着,我可不敢淘气。
不然我爹一出门,我就该挨揍了!”
听到老国公还会因为贾赦淘气揍他,太上皇呵呵地笑了起来。
“贾代善可是跟我说过,他就怕你在你祖父祖母面前闹腾,看来是他多心了。”
“其实我小时候也没少淘气,我祖父院子里的鱼什么的,我也没少霍霍。
气得我祖父拿着我的拐杖追着我打……”
贾赦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把小的时候上树掏鸟蛋,撒尿和泥,还有把老国公养的鸟给放飞等事,都说给了太上皇听。
太上皇越听表情就越精彩,最后,太上皇转头对史溁说了一句。
“生了一个这么能淘气的小子,荣公夫人辛苦了!”
史溁满脸通红,她讪笑一声,回答道。
“还好吧,其实都多亏了臣妇的婆母,要不是臣妇的婆母肯出手,帮臣妇带他,臣妇每日便是手忙脚乱也管不住他。”
太上皇笑容一收,好奇地问道。
“朕记得你一共生了两个儿子,贾赦这么能闹腾,那剩下的那个呢?好像是叫贾政吧?
他又是怎么一个性格?”
太上皇此话一出,史溁明显感觉到身后的鸳鸯扶着她的手颤抖了一下。
“回陛下,他不像他大哥,自娘胎里就不是一个喜欢闹腾的。
身子骨也没他大哥结实,学不来骑射,只能给他读点儿书,将来也好有个出路。
这性子,臣妇觉得他有些迂腐,很多时候还转不过脑筋来,其实臣妇也有些后悔,若是当初没让他在屋子里读那么多书,这性子也不能这样。”
“呵呵,荣公夫人说笑了,这孩子嘛,总不能性子都是一样的,有的活泼,有的沉闷,也各有各的好。”
“陛下说的是。”
史溁陪着笑,心里直扎小人,天哪,这个张什么太医,什么时候才能把药配好啊!
太上皇他老人家这个架势,可就是想要在这长聊了。
这他要是再不配好解药,她可要撑不住了。
许是史溁心中的怨念过于强大了,当太上皇将茶碗里面最后一口山楂水给喝完之后,没等太上皇再说什么,就从外面进来一个小内侍说道。
“陛下,张太医的解药配好了,张太医请示陛下,是否要先给府里的下人试一帖,看看效果。”
“配好了?”
太上皇双眼冒光,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茶碗,对着小内侍说道。
“既然配好了,那就找个人出来试试,不是说,一起中招的,有男有女么!
把男女各挑出一人来,试药!”
“是。”
得到了太上皇的允许,小内侍就出去了,期间根本就没有问过史溁和贾赦的意见。
试药的这段时间,屋内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很紧张。
“陛下。”
刚才在门口的小内侍又走了进来。
太上皇手上转着扳指的动作一停,急切地问道。
“可成功了?”
“回陛下,试药还没出结果,是照顾乐安县主的人来回禀,说是乐安县主现在已经醒了。”
“醒了?”
听说之前已经服下解药的秦可卿已经醒了,太上皇、史溁、贾赦等人都露出喜色。
“快走!”
说着太上皇一个起身,就要往秦可卿所在的屋子里走。
不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