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史溁才会如此进行合理推测,这王子腾无子的根由,应该也是来自于这位尽心尽力的王老太医。
这一切,也许,便是上面的人指使王老太医做下的杰作。
听史溁说完,贾赦刚才想要开口反驳的话,全都被他给扔出了脑海。
原因很简单,史溁给出的都不是空穴来风的谣言,而是实打实有理有据的分析。
因为当今曾经向贾赦透露过,张氏的死因,贾赦便对这些太医留了心,所以,史溁一将,王太医的事情说出,贾赦便立刻相信的史溁说的所有的话。
“无子,王子腾他......就算是功高盖主,所得的一切荣华,便都是镜花水月,真是好算计。”
“所以,我要你从现在开始,事事都要多想几层,不可因为一时的得意和信任,而彻底放下所有应当有的戒心。
长伴君侧,亦是与虎谋皮,不得不小心谨慎。”
贾赦重重地点头,史溁也是微微颔首,两个人在这一刻,对于守住贾家,达成了一致的想法。
“对了,你审的人怎么样了?”
警示完了贾赦,史溁便问起了贾琏抓回来的那个人的情况,想知道贾赦有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贾赦略一沉吟,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尽数说出,听说那个叫周要的人已经被贾赦命人放出府去,史溁心中不安的预感就越来越强烈了,她蓦地想到一件事,对着贾赦脱口道。
“快,派人去保护这个叫周要的人,至少不能让她在薛蟠之案了结之前出事!”
“为何?”
史溁的话吓了贾赦一跳,他急忙问史溁这般作为乃是何故,史溁见他还在问,急忙催促道。
“别问了,我感觉不好,只怕这个叫周要的人有危险,等你派人保护了人之后回来我再与你细说,你现在赶紧叫人去,我怕晚了就来不及了。”
贾赦不再多问,急忙飞奔出去叫人去找人。
却不知那周要一出了荣国府的后门,就被人盯上,但是他却对此浑然不知。
他得了一锭金子,又得了张华给的一两银子,满心满眼地开心,准备去钱庄,将金子换成碎银子,带回去交给自己的媳妇,作为家用。
他打算好了,这锭金子,他回去之后,只对自己的媳妇一个人讲。
反正满村的人都跟着张华得了额外的一两银子,自己就用这两银子折变成铜板,去张屠户那里割上二两肉,回家给老婆孩子们打打牙祭。
日子这两年过得艰辛,自己最小的孩子,已经许久都没尝到肉腥味儿了,孩子还小,听他哥哥说,煮的肉是怎样的好吃,便问过他好几次,家里什么时候再能吃上肉。
自己也想过,去山里头做个陷阱,好套个野鸡什么的回来,但是一连几次都打不到,后来听隔壁村的猎户说,上次那些鞑子来的时候,杀生杀的太狠,就连山上的几匹野狼,都被那些鞑子给杀光了。
剩下的什么兔子、野鸡的,都怕了这个地方,轻易不冒头,就是他这个好几十年以打猎为生的人,都很难在这里抓到,不得不往远处的山里走。
所以,周要定好了这银子的用处,先是买点肉,给自家老婆扯上几尺新布做衣裳,好让村里那些个婆娘们闭嘴,说自己老婆跟了自己,是亏了的。
这回该让她们好生羡慕一下自己的老婆。
这些也用不了多少,剩下的收起来,等大家都缓过来元气,不起眼的时候,起个房子,将来自己的几个小子成亲的时候,好有屋子住。
人家姑娘听说,不必与公婆,小叔子等人住在一起,肯定愿意嫁到他们家来。
手里有钱,也能出一份像样的聘礼,几个儿子的亲事便都有着落了。
想到以后,几个儿子都纷纷成了亲,生了孩子,聚在一起叫他祖父,周要就觉得,此生圆满了。
他嘴里哼着不成文的小调,心情极好地走在去钱庄的路上,完全没注意到他身后跟着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就在他拐过一个没有人的巷子的时候,周要突然觉得后脑一痛,然后眼前发黑瞬间便没了知觉。
“老大,他身上竟然有金子!”
“呵,大人说的果然没错,这些人一旦进了宁荣二府,但凡是能出来的,肯定都是被宁荣二府收买了的。
你拿上他身上的钱,咱们赶紧走。”
其中一个人在周要的身上摸索了一会儿,将周要身上的银钱全都搜刮干净,就连一个铜板都没剩下。
至于周要,他们二人没管,周要仰面躺在地上,脑后渗出一滩血迹来,呼吸几乎消失不见,两人一看,便觉得这个周要应该是活不成了,便扔下打人用的木棍,飞也似的跑了。
等贾赦派出去的人,一路问过来,找到在巷子里头被打的周要的时候,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贾赦派去的人,早就被贾赦嘱咐过,这个周要一定要活着。
所以一看这样的情况,他们不敢耽搁,抬上人就寻附近的药堂,他们七手八脚地将人抬到了附近的药堂里,亮出了自家荣国府的身份,只叫那药堂里头看诊的老大夫过来将人救活。
那老大夫听说是国公府的人,吓的手颤颤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