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只觉得贾珍蠢得要命,好不容易逃过了一难不说,他就应该带着家产和子孙躲起来,别让上面的人想起你来,他怎么还自己往上头人的刀上撞呢。
贾珍被贾赦一脚正中要害,疼得趴在地上起不来,脸上青筋暴起,久久不能言语。
贾赦也不着急和他说话,命小厮将房间的门关上,他自己则是靠在房门上静静地看着贾珍。
等到贾珍缓过来之后,第一时间就冲着贾赦怒吼:“贾赦,你疯了吗?”
贾赦看着满脸愤怒的贾珍,毫不留情地开口:“我没疯,是你疯了吧!你好端端的又在作什么妖?你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吗,你不在自己家里躲着还出来蹦跶,你是嫌你自己命长是吗?”
贾珍扭动着身子,把自己翻了一个面,然后看着贾赦怒然道:“我这么做,你以为我愿意吗?还不是你们都不告诉我,要不是成德郡王将事情捅破,恐怕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
说完他的目光骤然落到了贾赦脸上,贾珍突然死死地盯着贾赦道:“看赦大老爷这个样子,你恐怕早就知道了吧?”
贾赦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显然就是默认了贾珍的说法,贾珍凄然地笑道:“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你早就知道了。”
然后贾珍眼神一狠,满脸疯狂:“为什么不告诉我?当初定下蓉儿亲事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阻止?”
贾赦叹了口气,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的晚,等我知道的时候,你们已经将她娶进门了。”
“那有什么?你告诉我,我早早将她料理了就是,她不过是皇室文牒上都没有的一个野种,就算是没了,我府上说她是病死的,前太子那个被幽禁的情况,还敢与我宁国府为难不成?
贾赦,倒是你们荣国府好打算,我算是看明白了,当初你们就是想从前太子身边离开,才故意坑害我们宁国府的吧,凭什么是我们宁国府娶了她,而你们荣国府在后面充大爷?
现在你们早早地退步抽身,却将我一个人蒙在谷里,当真是好算计,让我们宁国府在前面冲锋陷阵,你们坐享其成,见势不妙还能极早地撇清关系。”
“你清醒一点,前太子早就失势了,从他被太上皇幽禁的那一刻起,他就彻底没有了继承皇位的资格了,我们这些人当年是追随前太子不假,但是我们为的是什么?
我们这般支持前太子,当然不是为了前太子能登上皇位,而是为了我们自己家族的利益,能保住子孙后代的荣华富贵,这才是我们想要的。
当初我们两府的先祖为什么跟随太祖皇帝打天下,还不是为了让子孙后代成为人上人?
至于是谁登上皇位,那对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并不重要,你爹就是忠君爱国,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些酸腐文章看多了,才会一门心思地忠心那个早就不成了的前太子!”
贾珍虽然爱好女色,且也不愿意读书,但是不代表他本人是个傻子,他被贾赦说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贾赦话中的意思他一听就明白了,但是奈何他们宁国府原本就陷得比荣国府深,贾敬又是一根死脑筋,认为忠臣不能事二主。
见贾珍不再言语,贾赦又对着他发问:“秦家的人呢?我派人去看,他们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是不是你把他们都藏起来了?”
贾珍一愣,随后疑惑地道:“我没动秦家,我本来是想先将秦氏休了之后,再去收拾秦家。”
贾赦严肃地看着贾珍:“你当真没有?”
贾珍神色黯然地道:“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觉得我说假话有意思吗?”
见要问的话都问完了,贾赦叫了小厮进来,让小厮将贾珍又捆了几圈,重新扔回了柴房里。
贾珍怒吼:“贾赦,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贾赦回头眼中的寒意彻骨:“我不想把你怎么样,但是你失手伤了老太太,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你们几个找木板来,将这间柴房的窗子封死,还有瞪大你们的眼睛,给我一天十二个时辰看好了,不能让他死了,也不能让他跑了。要是他出了什么差错,你们都明白!”
几个小厮都低头称是,在贾赦离开之后,迅速地找来了木板将窗户封得严严实实,还将柴房里面的东西都清理了一遍,就怕留下什么东西,让贾珍再利用上挣开绳子。
贾珍自然是不会放任几个小厮这般作为,他大喊着,试图让柴房外面的人听到,只要有人听到那他被贾赦绑在这里的消息迟早有一天能传出去,只要传出去就好办了。
他贾珍可是身上有着三等将军爵位的,贾赦就算是荣国府的家主,一等将军他也不能将他如此对待。
可惜想法是好的,但是贾赦能没考虑到这一点吗,关押贾珍的柴房本就是荣国府的一个偏僻的角落,平时就少有人来,在听闻贾赦发火生气了之后,府里的下人们就更不敢随意走动了,都怕触了贾赦的霉头。
自然就没有人听见贾珍的叫喊,等到了后面,几个小厮烦了,直接就一合计也没请示贾赦,直接开门将贾珍的嘴给用破布给堵住了,这下几个小厮都觉得整个空气都安静了。
等到夜里贾珍只觉得疼痛难耐,但是他嘴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