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府地域辽阔,横亘于平畴沃野与巍峨群山的交界之处,其治下共有一十七县。
在这片丰饶的土地上,人口稠密,登记入册者七十四万户,又是产马之地,向来是兵家必争战略要地。
在安山县以西,百里之遥的所在,乃是江北府的湖口县,此地较之于安山县,多了几分市井的喧嚣与繁华。
此刻,湖口县城中最为显赫的酒楼——悦君楼,其顶层最为奢华的厢房内。
床上,一男子与两位妙龄少女并卧,全部都一丝不挂地躺着,两个少女容颜清秀姣好,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的年纪,她们的眼眸虽闭,但是脸上依稀可见两行泪痕。
她们的胸前,肌肤细腻如瓷,吹弹可破的诱人胸前皮肤上,却有着大片的淤青,完全破坏了女孩们的美感,而看起来罪魁祸首便是两女孩中央睡得正香的男人。
男人也是看起来也十分年轻,顶多二十出头,长相俊俏,皮肤也是十分白皙,看起来少了几分阳刚之气,给人有一种阴柔的感觉。
虽然已经过了正午,可男子还在呼呼大睡,而两旁的女孩则也不敢动,她们的动作轻柔至极,连呼吸都刻意放缓,生怕闹出一丝声响。
只是正当她们小心煎熬等待时,一道灰光突然冲破房间的窗棂,伴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呼啸之声,强劲的气流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带起一阵细微的尘埃飞舞。
混乱过后,那符箓则是在床前掉落不动,像没了魂一般。
“谁?”
男子一下子惊醒,一股灵力波动将他从睡梦中惊醒,睁眼一看便发现床下那失去动力的符箓,眉头微皱。
他这一皱眉,顿时吓的两旁的女孩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巴,表情好像又要哭出来。
“传令符?”
惊醒的男子甚至连衣服都没穿,一下子跳下床,捡起了符箓。
他将灵力微微注入,便获取了符箓上的信息。
“求助?区区一个有着伪灵根的凡人,值得给他用这种东西吗?真不知道师傅他们怎么想的?”
这男子骂骂咧咧半天,最后也只能轻叹一声,这人他还真不能不救,毕竟是自己宗门的重要保护人员,要是失职
男子名叫纪常在,是崇鹤门长老的一名内门弟子,炼气四层修为,前不久奉师命前来湖口县发展凡俗势力。
可纪常在生性阴险狡诈,平时在宗门内都表现出一副乖弟子的模样,明天在深山中打坐修炼,枯燥重复的日子早就把他憋坏了,此次入凡俗,犹如鱼入大海。
哪里还管的了什么,进县城后便杀了县令一家,想要自己上位,遭到县中常备军围剿,又施法杀了县尉和数十兵卒后,从此再也没有人敢去触他的霉头。
而他又提拔了一些臣服在他淫威的狗腿子,彻底把湖口县纳入囊中。
就是不知道林游知道他这个简单粗暴的做法后会不会偷偷抹眼泪,早知道这样就行,他还联系什么山匪呀。
城中的大户得知县令被杀,仙人降世,也是纷纷带着礼物美女前来拜访,投入纪常在的门下,妄想窥见一份仙缘。
这床上的两个女孩便是城中两个大户的千金小姐,被纪常在看上了,结果一家欢欣鼓舞,而另一家则是不同意,想要用钱财来换纪常在欢心。
结果当晚便被纪常在杀了全家上下二十余口,只留了女孩一个胞妹,强行胁迫女孩从了自己。
而他自己也有些小癖好,每天都玩弄得两个女孩痛不欲生,但是又无可奈何。
“你们两个自己穿好衣服去洗干净,我有事要办,等我回来咱们再好好玩耍。”
纪常在冷冷一笑,看了两个女孩赤裸的身体一眼,狠狠揉了几把,便穿戴好衣服出了门。
只留下房间内心如死灰两个女孩,无助地搂在一起,想要靠此寻找一些安全感,对视眼神之中满是恐惧。
安山县军营中。
大帐内,王郎中正在尝试给陈轩的伤口上敷上药草,拿布裹上以求止血,可是效果不大,血依旧在不停往外流,滴到地上,一片鲜红。
“到底怎么回事?陈轩好好的怎么就被人伤成这样?”
白展则是拽着刘长杰的上衣,把他提到半空,怒吼出声。
“不知道,县尉大人叫我回来叫人拉银子粮食,可是我刚准备好要出发,走了不远就看大人已经挂在马背上重伤了。”
刘长杰被提的喘不过来气,但还是尝试解释。
“啊!废物!我杀了你!”
“白展!不可!”
“你敢!”
见白展想动真格的,一旁的王子壮和张武终于看不下去,拉住了白展,张武甚至拔出了刀,想要直接使用武力。
“张武,快他娘的把刀收回去!”
王子壮见张武拔刀,踹了他一脚,怒斥道。
“都别闹了!轩哥儿需要安静休息,你们都出去!”
王郎中感觉心烦意乱,把众人赶到帐外。
众人不甘心的出去后,他望着陈轩苍白昏迷的脸和不断出血的伤口,内心惊疑不定。
据他多年从医的经验,陈轩的出血早已经达到致死量。
要是换成普通人,恐怕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