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县尉武功盖世!我黑风寨三百兄弟愿誓死追随县尉大人!”
山里横心疼归心疼,但是动作却是不慢,噗通一下便半跪在地上,一边低头抱拳一边瞅着林游这边的表情。
要是自己这样做能让林游满意,那是最好,要是惹得林游不快,那他便会马上起来,就看林游是什么态度了。
向上一瞥,只见林游还是悠然坐在椅子上,看见山里横表示臣服,脸上露出微笑,满意地点点头。
“果然如此,我猜对了。”
山里横暗暗长呼出一口气,心中得意,自己这样做虽然有一定风险,但是只要不出意外,他就能保住山匪之首的位置,也能得陈轩这个新上司的欢心。
果然,周围十几个山匪头目看见山里横跪下,林游表示赞同后,都不是傻子,立马明白了什么意思,于是纷纷半跪。
“愿誓死追随县尉大人!”
到底是不是真的誓死,咱们先不说,就是现在这个气势就已经让陈轩心里乐开了花,自己的军队这不就来了吗!
“林仙师,还有一事,需要您来定夺!”
山里横抬头,冲着林游又是一拜。
“嗯?何事?”
林游一愣,不知道山里横想干什么。
“来人哪!快带上来!”
山里横转身朝着帐外喊了一声,不一会,外面便有两个山匪拖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进来,脸上布满了斑驳的血迹,嘴中似乎也破了,鲜血汩汩而出,滴落在大帐内,染红了一路。
“这是?”
林游和陈轩看见这一幕,互相对视了一眼,十分疑惑此人的身份。
但是随着此人离主位这边越来越近,林游却越看越眼熟,这好像就是他收服的山匪头目之一,怪不得一直感觉少一个人。
“林仙师,您们来之前,我的兄弟告诉我有人拿着兵器出了营地,一直没有回来,肯定有鬼,后来我去一查,发现就是此人的手下,这才叫人把他抓了起来,打了一顿,现在交给您处置。”
看见林游有些惊讶的神情,山里横立马说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便退到一旁,不再出声。
“哦?是吗?”
林游来了兴趣,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此人面前,旁边两个山匪便用手用力抬起此人的头,让林游看个清楚。
“就是你派人埋伏我的?”
“仙师,是是我那二当家鬼迷心窍,动了歪歪心思,我早就早就劝说了,可可”
大口喘了好几口气,此人才结结巴巴的说话,整个人虚弱不已。
“好了,就算是你手下犯事,你也脱不了干系,拖出去埋了吧。”
望着被打得只剩下半口气的此人,林游瞬间没了兴致,摆了摆手,这人便被拖了出去。
“仙仙师,饶命!”
声音越传越远,此人被拖出帐外后,里面又恢复了安静,没人敢在这个时候说话。
“那个什么二当家呢?抓住没?”
林游的脸色很不好看,刚才他说的那人管不住手下,而他自己又何尝是没管住呢?竟然让小小的山匪给算计了。
“我问你们话呢!到底抓住没有!”
等了一会,还是没人敢出声,林游便有点生气了,提高了声音,质问道。
“没还没,应该是让那小子跑了,但是他们那伙剩下的人全让我抓起来了,要不要逼问一下?”
“知道还不快去!”
“是是!”
山里横一惊,便马上跑出去安排人手去逼问。
“好了,林兄,一些小人物而已,犯不着生气。”
陈轩一笑,安慰林游道。
“让陈兄见笑了。”
安山县东门城门处,人流如织,熙熙攘攘,宛如一条流动的河,人声鼎沸,喧嚣不已。
除了行人,不时还有牛车驴车蹒跚而过,木轱辘嘎吱嘎吱地响着。
城门洞处,光影斑驳,有两个穿着略显褴褛皮甲的壮班衙役慵懒地立于两侧,手中的朴刀随意挂着,查看路过的行人。
每当有肩挑手提、载着货物的百姓经过,这两位衙役的动作便默契地一致,手会不自觉地探出,从那些装着蔬菜瓜果或杂货的篮子、背篓中轻巧地拈出一两样。
随即若无其事地塞进自己那宽松的衣袖之中,动作之熟练,仿佛是这城门下不成文的“规矩”。
而被“光顾”的百姓们,脸上并无太多惊愕或愤怒,反倒是习以为常地露出几分苦涩的笑意,点头哈腰间,好似一切都是天经地义般。
“五哥,这段日子的好东西是越来越少了,呸!这帮穷鬼。”
一个看着年纪稍小的衙役对着另一人抱怨道,他今天一上午捞到的油水还没有之前的一半多,让他大为不满。
要知道这看城门的好差事可不是谁都能来的,他可是花了不小的代价,费劲巴拉凑了五两托人交给新上任的典史,这才被派到这来。
而且任期也只有短短两个月,到时候便要轮换,要是这段时间捞不回来本,那可就亏大发了。
“得了,你就知足吧,咱们这东门还算好,我可听说西门那更惨,人倒是不少,可就是没东西可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