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抽动个不停。
“张虎,我是不是之前对你太温柔了?”
陈轩抬起头来,一双冷漠的双眸静静注视着张虎,似有杀意浮现。
“陈陈狗你怎么”
张虎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怎么这么厉害了?是吧?”
陈轩嘴角勾笑,眯起眼来。
他是不能当场杀了张虎,但是被逼到这个份上,如果还不做什么,这张虎恐怕会变本加厉。
但好在张虎是个欺软怕硬的人,已经被陈轩唬住,不敢轻举妄动。
“对对,哈哈,陈兄弟你早说呀,我还以为”
张虎看陈轩这个样子,不由心里发慌,琢磨不透现在的情况,苦笑道。
“以为我好欺负?”
“对不不不,我哪敢,哎呦我怎么忘了,陈兄弟不是还要出去吗?”
张虎像是突然想起来了,完全变了副面孔,一脸尴尬笑容的抽回了胳膊,放弃了继续拿钱的想法。
“那可不行,平安费我还没交呢?不是吗?”
陈轩不依不饶,按住了张虎的肩膀,慢慢的加力。
被按住的张虎只感觉有一个铁钳牢牢夹住自己,并且在不断用力。
疼的他开始闷哼,眼皮抽动,渗出冷汗来。
“平安费?您已经交过了平安费了,不是吗?嘶!而且一次性交了之后好几次的,您不记得了?”
“哦,对哦,你看我记性,那好吧,既然我已经交了平安费,那咱俩就两清了。”
陈轩心中冷笑,这张虎不愧是混迹帮派之人,不是一般的圆滑。
“那我走了!各位多保重!”
陈轩松开了手,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最后看了眼那对着他笑呵呵的张虎,转身走了。
“陈兄弟,您慢走啊!”
张虎满面笑容的目送着陈轩走出胡同口。
可就当陈轩消失在视野中的那一瞬,张虎的脸便马上阴沉下来。
“两个废物!”
张虎对着地上两个跟班发泄着愤怒,咬牙切齿,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好你个陈狗子,还跟老子藏了一手是吧?行,咱们走着瞧!
出了槐树胡同往南走不到两百米就有一家名叫灵芝堂的药铺。
这也是东城区为数不多的几个药铺之一,之前陈轩还是病秧子时,就经常来这里拿药。
陈轩抖了抖鞋上的泥巴,跨过门槛。
“这不是陈家小子吗?来拿药的?”
王郎中还在药铺中研磨草药,看到陈轩进门,便招呼了一声。
“王郎中,您给我娘配几副风寒药吧,她近来咳嗽开始加剧了。”
陈轩咧出笑容,对着王郎中说道。
“唉,你娘上次来我这看病,我就说给她配几副药,可她死活不让,说什么家中孩子还饿着肚子。”
王郎中听到陈轩要风寒药,便停下了手中的活,走到药柜后面抓药,嘴中还念叨个不停。
王郎中今年已经快五十岁了,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老人了,和陈轩家算是相识。
他本来有两个儿子,结果大儿子在两年前跟随县尉外出剿匪时死了,唯一的二儿子在县衙里当了一个小捕头,手下管着几个捕快和差役。
“王郎中,不知道这药钱能不能先欠着?我过几日再给?”
陈轩不好意思的说道。
母亲的病也不能拖着,可粮食也至关重要,要是付了药钱,估计他们家就要继续饿着肚子,这也是没有办法。
“唉,无事,过几日就过几日吧。”
王郎中听到这话,明显楞了一下,然后一声轻叹过后,便表示可以。
“对了,你家父亲还是没有寄回书信来吗?”
“对,已经两个月没寄过信了。”
陈轩听到这话有点落寞,原身的父亲自从外出后,每月都会往家里寄回一封信和一些钱,让家里人安心。
可是如今已经两月没有消息,大家也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唉,你父亲和我家大郎从孩童时就认识,一起长大,没想到现在却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王郎中正包着药材,不禁感叹道。
就当这时,一个穿着青衣,戴黑色方巾,腰间挎着长刀的大汉走了进来。
“爹,快给我配几副金疮药!”
那大汉进来便大着嗓门叫喊着。
这大嗓门把王郎中吓的手一抖,皱着眉看向来人。
来人正是王郎中的二儿子-王子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