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止渊却冷笑着,“你早就瞄准了一个能帮你的人,怎么可能找不到我?你完全可以通知我,但你并没有那么做。”
顾杰伟微微颔首,“没错,我是存有私心,但我后来发现她失忆了,所以才一直将她留在那里,想等她恢复记忆后、找她合作,不然岂不是白白辜负我一番努力?”
他这一番话虽然说得露骨,但好在大都是实话,傅止渊倒没有为难他。
“从现在开始,我会派人帮你,你也不要再想办法和她联系了,我不想她有任何危险。”傅止渊眸子里的风暴褪去,只剩下平静。
顾杰伟了然一笑,“好,我明白傅总对妻子很关切,不会再去打扰她。”
“你走吧。”傅止渊低下头,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于是便下了逐客令。
顾杰伟向门外走去,但到了门口,还是忍不住转过身,“傅总,我觉得最好尽快把缪佳成除掉,他现在很不正常,也很危险。”
傅止渊瞥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随后又低下头去。
顾杰伟自嘲地弯了弯嘴角,看来是他多管闲事了。
“先生,我们底下怎么做?”邵轩将
办公室门关上,向傅止渊请示道。
傅止渊将手里的一份资料拍到桌子上,“立刻通知周一铭将缪佳成逮捕,并且派靠谱的心理医生去给他瞧瞧,他到底中了什么魔咒。”
邵轩点点头,“好的先生,我已经和石家谈过了,他们表示不会和傅氏集团作对,还说他们石家没有石泽月这个人,让我们看着办就行了。”
“呵,果然。”傅止渊嘴角扬起冰冷的弧度,“那就一网打尽吧。”
缪佳成从欧阳晴那里要了一笔钱,正在享受的时候,突然变得警觉起来。
他又联络了欧阳晴,“给我找个地方,我觉得有人在找我。”
“不会吧?找你干什么?”欧阳晴有些不相信,毕竟缪佳成隐匿得很好,她不相信自己作为王牌的棋子,会这么快就暴露了。
缪佳成整个人显得异常焦躁,“你有什么好怀疑的?我会拿这种事情和你开玩笑?”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给你安排的。”欧阳晴说完后就挂掉了电话。
她脑海中的思绪有些复杂,缪佳成是她弄出来准备用来对付顾晚的,但怎么还没动手,底牌就要被人连根
拔除了呢?
傍晚,外面下着小雨,欧阳晴觉得自己的双腿隐隐作痛,疼得她嘴唇发白。
但是她还是咬牙吃了两片止痛药,随后就开上自己车去了一件郊区的木板房。
敲了好久的门,才有人从里面打开一条缝,缪佳成神经兮兮地用一只眼睛观察着门外,欧阳晴不耐烦地怀抱双臂,“怎么?你连我都怀疑?”
确认完毕后,缪佳成这才将门完全打开,“进来吧。”
“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人要抓你?”欧阳晴觉得十分可笑,毕竟缪佳成还没动手,怎么可能就被人发现呢?
但他却一脸慌张,“不,你不知道,一定是傅止渊出手了,他想弄死我。”
“你想太多了吧?好端端地,他针对你干什么?”欧阳晴没好气地说道。
缪佳成眼神瞬间变得阴鸷,“我需要车子,明早就要!”
“你疯了吧?既然傅止渊在抓你,你还出去干什么!”欧阳晴觉得他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说话非但慌慌张张,还自相矛盾。
缪佳成却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我说了,我需要车,我要去把我爸接走,我妈很想他,
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团聚了。”
说到最后,他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和迷离,但手上却没有放松,把欧阳晴的骨头捏得生疼,她忍不住用尽全力推开缪佳成,“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回去给你准备!”
缪佳成这才微微回过神,“行了,你走吧。”
欧阳晴淋着小雨回到车里,握着方向盘的指节都微微发白。
她原本以为给缪佳成催过眠,他就能老老实实地被自己利用,再把苏纤羽除掉,这样她就能彻底报仇了。
没想到这颗棋子还没派上用场,就彻底失控了,那就是没用的工具了。
第二天顾晚在办公室百无聊赖地刷剧时,丁伊伊突然敲门走了进来。
“哟,苏总今天这么清闲?”她进来后,坐到沙发上,摘下墨镜说道。
顾晚关掉平板,伸了个懒腰,“可不是吗?最近傅止渊把我看得死死的,什么都不让我做,我都快和猪圈里的猪没区别了!”
“得了吧,我看你高兴还来不及呢!对了,今天我是邀请你参加三天后的颁奖典礼的。”丁伊伊笑着将请柬放到她桌面上。
顾晚拿起来看了一下,随后
摇了摇头,“我不去,不好玩儿。”
她以前参加最多的就是这种活动了,实在是没意思得很。
“是吗?如果我告诉你,背后最大的赞助商是傅止渊呢?他可是会作为压轴嘉宾出场的。”丁伊伊露出贼兮兮的笑容。
顾晚眨了眨眼睛,“看来现在电影节的颁奖典礼也变成商业巨头们的噱头了,还真是既有趣又无聊得很呢!”
“看来傅止渊都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