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产房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所有在外面守候的人都激动地站了起来。
手术室里的顾晚已经提不起一丁点的力气,连眼皮都睁不开了,傅止渊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晚晚,你睡一会。”
护士将婴儿抱过去清洗,“傅先生,您的女儿很健康。”
傅止渊点点头,“我老婆呢?有没有哪里有事?”
“还好,出院后好好休养、补一补就行了。”接生大夫安慰道。
他这才放下心来,要是顾晚有个三长两短,他真的接受不了。
手术室的门打开,傅止渊抱着孩子出去了,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怎么样?纤羽呢?还好吗?”苏星云焦急地问道,整个人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声。
傅止渊点点头,“爸,你别担心,晚晚没事了。”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旁边的傅晁听着自己的儿子喊别人爸爸,是这么的流利自然,而自己完全被忽视了,看来儿子还是没有原谅他。
父子两个双目相接的那一刻,傅止渊又重新低下头去看怀里的婴儿,傅晁有些失落,他心里暗暗地叹了口气。
产房里,苏樱和苏绒看着自己刚出生的小
妹妹,好奇得不得了,两个人都不愿意走了。
“妹妹叫什么名字呢?”苏樱像小大人一样,认真地思考起来。
傅止渊愣了一下,他和顾晚确实忘掉给孩子起名了,只想等生下来再说。
苏绒不动声色地看着窗外,突然眼前一亮,征求地看着傅止渊,“爸比,妹妹就叫傅箩吧,绿箩的箩!”
傅止渊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随后点点头,“很好的名字,就听阿绒的,以后妹妹小名就叫阿箩了,好不好?”
两个小家伙齐齐鼓掌,“好啊好啊!”苏樱带着一丝艳羡,“我觉得阿箩很好听呢,比小樱还要好听!”
“哪有,在爹地心里,小樱才是最好听的。”傅止渊将女儿抱进怀里,柔声说道。
他倾注在这个女儿身上的爱确实是最多的,在顾晚消失的一年里,他看到苏樱就仿佛看到了顾晚的身影,这让他对这个女儿更加宠爱。
苏星云看到时间也不早了,进来和两个孩子商量,“阿绒、小樱,明天你们还要上课,妈咪也还需要休息,你们先和外公回家好不好?等你们妈咪出院了,外公就把你们送回去,怎么样?”
两个小家
伙同时点头,“没问题,我们让妈咪好好休息。”
“对了,妈咪怎么了?为什么还没有醒?”苏樱看着病床上虚弱的顾晚,担忧地问道。
傅止渊自然不方便将真相告诉两个孩子,只好编了个谎言,“妈咪是生妹妹太累了,所以需要好好休息几天。”
但是苏绒却没有那么好骗,他盯着顾晚露出来的那截手臂,上面布满了青紫的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小小少年的眸子已经变得格外深沉。
第二天清早,顾晚醒来后首先看到的是张妈,“夫人,您醒了?”她看起来有些激动,眼眶都是通红的,应该也是一夜未睡。
张妈为自己昨天不在家,没能好好地保护顾晚而感到深深自责,所以在医院守侯了她一整夜。“夫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小姐很好,小少爷已经给他取名叫傅箩了。”
顾晚莞尔,她这个儿子实在是太有才了,她和傅止渊都什么都不需要操心了,“张妈,你辛苦了!杨启慧杨阿姨呢?她还好吗?”
顾晚深刻地记得是杨启慧在关键时刻保护了她,自己承受了绝大部分的棍棒,那一定很疼。
张妈点点头,“杨
总今天一大早就出院了,夫人不必担心。”
顾晚心里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了,傅止渊呢?”
按照往日惯例,她一般醒来第一眼,看到的肯定是傅止渊,但今天这么久了,她还是没有看到那个惦记的身影。
“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张妈显然也不知道傅止渊去了哪里。
顾晚有些担心,但是张妈竭力安慰着她。
此刻在警局,周一铭给华玉卿解开手上的的镣铐,“华夫人,你可以走了。”
“什么?这么轻易就放我走了?”她有些不敢相信。
周一铭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现在是因为傅夫人和孩子没事,不然你以为你能从这里走出去?”
“什么?那个贱人和孽种居然什么事都没有?”华玉卿顿时大怒,她本来就拼着两败俱伤的想法和顾晚拼命的,没想到还是让她逃过一劫了。
周一铭翻了个白眼,怎么会有这么白痴的女人?
“你到底走不走?”
华玉卿一愣,看来是傅向想办法把她给弄出去的,不然这伙人没这么容易就放过她。
“走走走,我当然得走,哼!”说完话,她就趾高气昂地走了出去。
周一铭
看着她的身影,把玩着手里的手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真是个蠢货!”
华玉卿出去后,并没有看到那个极想见到的身影,连一个熟人都没看见。
只有两个穿着黑色外套的壮汉上来拉住她,“跟我们走吧。”
华玉卿使劲儿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