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年来,苏星云和苏晓都给她找了不少专家大夫,但是所得出的结论都差不多。
手术风险过大,保守治疗是最好的办法,所以顾晚倒也没有多失望。
“那痊愈的几率,有多少?”傅止渊皱了皱眉,沉声问道。
那名年纪稍长的专家沉吟了一会,最后看着傅止渊的脸色,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水,“大概有七八成吧。”
“那就是说,还是有可能治不好?”傅止渊眯了眯眸子,眼睛里酝酿着风暴。
顾晚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忍不住握住他的手,“傅先生,先别着急。”
专家看到病人自己还是通情达理的,忍不住松了口气。但是旁边这个男人看上去实在是太危险了,仅仅和他交谈就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傅总,保守治疗毕竟见效比较慢,所以我们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治好病人的眼睛。但如果手术的话,顾小姐已经错过了最佳手术时间,所以风险也会大幅度增加,所以我们会诊的结果,也是不建议的。”
专家顶着傅止渊寒凉的目光,仍旧把自己要说的一字不落地表达出来了。
“谢谢您,那就麻烦给
我进行保守治疗了。”顾晚捏了捏傅止渊的掌心,笑着说道。
最后,两个人从医院里面走了出来,傅止渊手上拿了一些药,虽然他知道这些对顾晚的眼睛并没有多大效果。
“晚晚,我想带着你去公司上班,不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上了车之后,傅止渊又改变了原先送顾晚回家的打算。
她摇了摇头,“傅止渊,我哪里有那么粘人?再说了,家里有张妈还有其他保姆,我不会出事的,你安心把公司管理好就行。”
毕竟顾晚最近经常听收音机里的某些专业人士对w市的企业发展进行报道,最近各个公司的运营情况都到了瓶颈期,而碰巧房地产的投资又刮起了一阵大风。
“没事的,我看不到你的话,更加没法安心工作。”傅止渊坚持道。
顾晚无奈地笑了,随后点点头,“好,那就今天破例陪你一天,以后可不行了。”
两个人到了公司,傅止渊给她端了一杯热牛奶过来,顾晚喝下后没多久就打起了瞌睡。
等她醒来的时候,轻轻喊了几声,但是没有人应答,过了一会,一个女人知性优雅的声音响了起来:“
傅夫人,你好。”
顾晚皱了皱眉,为什么会有其他女人?傅止渊的办公室从来不允许其他人随便出入的,何况这里还是休息的小隔间。
“你好,不过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十分不解地问道。
那个女人轻声笑了起来,“我叫黄亿庭,是傅总请来的眼科医生。刚刚他的助理说他去开会了,所以让我进来坐一会。”
没错,小轩得到傅止渊的嘱托,今天会有一个眼科专家要过来,让他好好招待来着。
“原来是这样,黄小姐,很抱歉我失礼了。”顾晚揉了揉眼睛,她刚刚才睡醒,所以防备心也重了一点。“那边有饮水机,还麻烦您自己倒点水喝一下,我看不见,没办法招待客人,还请谅解了。”
黄亿庭走到顾晚身边坐了下来,她身上带着冷冽清淡的香气,非常好闻,虽然若有若无,但却能让人记忆深刻。
“那我也不见外了,就喊你纤羽吧,你也喊我亿庭就行,我相信接下来我们还有很长一段相处的时间,如果总是那么客气,就显得太见外了。”黄亿庭轻柔地说道。
顾晚点点头,她觉得这个女人给她
的第一印象很舒服,所以也就不排斥和她相处了。
“纤羽,我想给你先做一下眼部检查。”黄亿庭说着从随身带着的医疗箱子里面拿出了小型医用手电筒。
顾晚点点头,“麻烦你了。”
黄亿庭将顾晚的眼睛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最后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随后才说道:“纤羽,我得先看一下你之前的检查报告。”
“怎么样?我眼睛的情况是不是比较棘手?”顾晚见她许久都没有吱声,忍不住问道。
黄亿庭合上检查报告,又坐回她身边,“没有,但是我看以前所有的医生都劝你接受保守治疗,但是我反倒觉得动手术好一点。”
“可那会有风险,他们都不敢。”顾晚微微颔首,还是觉得她说的挺有道理的。
“任何手术都会有风险的,而且碍于你的身份,他们都更趋向于慢性疗法。”黄亿庭一边说着,一边叹了口气,“要是我师姐在就好了,她一定比我有把握。”
顾晚有些奇怪,既然有更高明的人,傅止渊怎么没有直接请过来?“你的师姐是?”顾晚好奇地出声问道。
黄亿庭有些尴尬地咳了几声,“我师
姐是石泽月,但是上次她给傅总动手术的时候,我也参与了,所以得知了催眠那件事。我也知道你们之间有瓜葛,但是她确实对关系到脑部神经的疑难杂症很有研究。”
顾晚恍然,“没关系的,只可惜她再也不能拿手术刀了。”
她一点都不怪傅止渊这么做,即使石泽月什么事都没有,她也不会接受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给自己治疗的。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