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渊懒得再跟这位王老师废话,直接拉着顾晚走了出去,路上遇到一位文质彬彬的男老师,直接告诉了他们园长办公室的地点。
去了二楼,傅止渊敲了敲门,得到“请进”的应答后,夫妻二人这才进去。
“你们是?”头发花白的老园长戴着厚厚的老花镜片,从一堆文案中抬起头。
傅止渊看到老人慈祥的面孔,语气稍微好了些,“邰园长,我是昨天打架的那个小女孩的父亲傅止渊,今天特意来学校了解一下情况的。”
说完后,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示意顾晚先坐过去,而他自己却是走到了老园长的对面,端坐在凳子上。
“傅止渊?这名字有点耳熟啊!”园长摘下了老花镜,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气场强大,竟然让他感受到一股压迫感。
突然,他睁大了眼镜,站起身,“你是傅总?是是是……傅氏集团的……”
“没错,但是我今天来只是以一名父亲的身份,关心一下我女儿生病的事情。”傅止渊打断了他接下去想说的话。
园长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没合上,许久过后,才连连点头,“这是应该的
、应该的!”
说完后,他拿起桌面上的座机,给苏樱的班主任王老师打了个电话,语气严肃,让她快点到办公室来一趟。
电话那头的王老师隐隐感觉有些不妥,一向和蔼的园长几乎没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过话,这让她的心头惴惴不安。
那对夫妻不会真的去园长那里闹事了吧?可是她也没做错啊,那个男孩子的父亲是有名的商人,她可吃罪不起,既然是小孩子打架,那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
忐忑地敲开门,王老师立刻换了一副温柔而又善解人意的面孔,和刚刚的尖酸刻薄完全是两种人。
只不过她看到傅止渊夫妇后,脸上的神情还是僵硬了好几秒,这才走到老园长面前,“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樱小朋友是你的学生?她昨天打架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那孩子还淋了雨,你是怎么任由她跑到教室外面的?”邰园长语气严厉,对这个已经已经工作多年的女幼师,实在是有些失望。
王老师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被人告了一状,再加上自己昨天确实有失职的地方,忍不住有些心虚,“园长,事情是这样子的……
那个……和苏樱打架的是任轩轩小朋友,您也知道……任家……咳咳,而且是苏樱先动的手,打完后,她就跑出去了,我拉都拉不住。”
“王老师,我们家苏樱虽然有些任性,但绝对不是蛮不讲理的孩子,这其中肯定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再想想?”顾晚觉得这事情实在是太蹊跷了,小丫头平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过分暴躁的举动,怎么会先动手打人呢?
傅止渊也觉得他的宝贝女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冷睨了一眼班主任。
王老师顿时偷偷瞄了一眼园长,见他没有任何包庇的意思,只好吞吞吐吐再次开口:“任轩轩先说苏樱是……是没有爸妈的野孩子,从来没有来接过她……所以……后来两个人吵了起来,苏樱就动手了。”
“你刚刚为什么不早说!”邰园长猛地站起身、拍着桌子吼道。
平时斯文祥和的园长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王老师被吓得够呛,“我……我……”
老园长喘了一会粗气,随后脸色一变,愧疚地看向傅止渊,“傅总啊,实在是对不起,孩子没教育好,是我们的责任,孩子们打架导致生病,更是我
们不对,您看这事儿……”
“让孩子父母带着孩子当面道个歉就行,但是我不希望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傅止渊神情自然,没有邰园长想象中的暴怒。
那位王老师顿时也松了口气,她原本还担心这对夫妻要闹得满校风雨,现在看来,这关算是过去了。
“还有,这位班主任,我觉得也没有必要继续任教了。”傅止渊接下来的一句话,将刚刚才松弛下来的王老师打入深渊。
“园长,不要啊!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王老师声嘶力竭地叫喊着,已经带了哭腔。
傅止渊不为所动,“邰园长,这已经是我做出的最大让步了,希望你能理解。”
“我知道,我知道,王老师,你暂时先离职吧,静修一段时间教师必备的素养。”老园长很坚定地说道。
那位班主任已经明白自己失去了希望,面如死灰地向外走去。
“傅总,我已经联系了任轩轩的父母,他们很快就会赶过来的,您和傅夫人先喝杯茶?”说着,他就去饮水机倒了两杯白开水,“条件简陋,还请见谅。”
顾晚也发现这个
园长办公室的一切布置都很朴素,虽然是私立幼儿园,但这里没有任何花里胡哨和奢侈的东西。
“您客气了。”顾晚接过水杯,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口,这才放下杯子。
二十分钟过后,任轩轩被他父母带着过来了,孩子的父亲大腹便便,一进来就带着怒气,“园长,我家孩子身上也有淤青,你找我们来是鼓励我们也来要个说法吗?”
傅止渊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