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心中一动,她突然觉得,是时候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否则拖得越久,事情也会越麻烦。至于傅止渊信不信,那就另说了。
“你先停车,我想跟你说件事儿。”顾晚看了一眼旁边马路上的临时停车位。
傅止渊虽然狐疑,但看着顾晚少有的严肃模样,还是选择了踩下刹车。
接近凌晨的夜里十分寒凉,尤其是这样的初冬天气,几乎没有行人和车辆出现在路上。
“怎么了?”傅止渊感受到顾晚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凝重感,神经也不由得紧绷起来。
“对不起,有一件事我骗了你,其实那场车祸是我一手策划的。但我做这一切的目的,只是想让自己名正言顺的死去,避免有人在暗中对我下杀手。”
傅止渊的手下意识地握了握,他没想到顾晚的理由会是这样的。
“是谁让你这么害怕,连假死这种办法都想出来了?”
顾晚深吸一口气,从贴身的脖颈上抽出一块吊坠,温润细腻的一块和田玉,傅止渊自然很眼熟,“这是……这是老头子送你的那一块玉佩?”
“是啊,如果我说,就是傅老爷子想杀我,你信吗?”顾
晚握着玉佩的手紧了紧,她知道此时对傅止渊来说,必定无比煎熬。
谁知道刚过了十几秒,傅止渊就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说道:“我信。”
顾晚有些惊讶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拉着他下了车,这附近正好是她自己出车祸坠落的那条河。两个人站在河边,凉风直吹到心底。
“父亲和丁昕达成协议,安排丁昕和苏晓救我走,并且带我移居,为的就是躲避老爷子,以防他再下毒手。”顾晚冷静的话语更像一柄刀子,剜着傅止渊心头上的肉。
怪不得他查来查去,都只查到丁昕有些不对,怪不得他一直不明白顾晚假死离开的原因,怪不得……原来她所做的一切,既是不让自己为难,也是为了保住性命。
“为什么……老头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傅止渊神色痛苦,握着顾玩的手轻声呢喃。
顾晚看着他痛苦的模样,也十分不忍,但还是继续说道:“因为傅家和苏家是死对头,当年你的小叔叔傅潮生,就是苏家送去的心机女让老爷子吃瘪的,他不喜欢那个私生子,更讨厌剩下孩子的苏家女。”
傅止渊掌管傅家这么多年,
多多少少对当年的秘辛也掌握了一些,但是他只知道老爷子有个私生子,而且还是爷爷主动透露给他的,其余的,他并不知道傅潮生的母亲是苏家的女儿,而且还是苏星云的小姑姑。
“我没想过老头子心里的仇恨隐藏得这么深,但我觉得他如果真想杀你,仅凭这个理由还是单薄了些,但我并非不相信你,而是害怕还有什么隐藏的原因。”傅止渊想得更多,因而也更加担心顾晚的安危。
不远处的湖面扑通一声,有一条体积不小的鱼跃上了水面,但很快又跳进了水里,留下更加沉寂的静谧。
顾晚的视线被那条鱼所吸引,“是啊,我想也不止这些理由,但是这几年我只查到这么多,这次我回来,也是想进一步查下去。”
“对不起,我明天就去找爷爷问个清楚!”傅止渊一拳砸到了河边的栏杆上,手背上直接出现了深刻的血痕。
“你怎么这么傻?”顾晚握住他的拳头,十分心疼地说道。
傅止渊摇了摇头,“都怪我,是我自己做得不够好,老天这才惩罚我失去你这几年,我也不知道你花了多大的勇气才同意跟我重
新在一起,但是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你被别人欺负了。”
“多谢。”顾晚的眸子在黑漆的夜空中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傅止渊总能给予她常人做不到的信任,这是她最感动、也是最爱他的地方。
凌晨的时候,傅潮生正一个人在酒吧玩得正嗨,旁边还围绕着好几个美女,不停地唱歌跳舞,简直比神仙还要快活。
但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帅气黑色皮衣、戴着墨镜的女人出现在酒吧,领着暗地里藏好的人,向傅潮生悄悄逼近。
“就你这副模样,也好意思继续出来浪?”丁伊伊轻蔑地开口嘲讽。
傅潮生抬头一看,眼里闪过玩味的光芒,“哟,原来是咱们丁大小姐来了,来来来,陪我好好喝几杯!”
“喝你个大头鬼!我今天也要让你尝尝担惊受怕的滋味!”丁伊伊唾骂了一句,直接挥手,一堆人涌了上来,将傅潮生带出了酒吧。
直到一个行人稀少、几乎无人问津的小巷子,这群人才将喝得大醉的酒鬼放了下来。
“你这丫头,没想到还敢来这种地方,我还以为你只会躲在自己妈妈怀里哭呢!”傅潮生靠墙
角站着,张狂地笑道。
“给我将他狠狠地打!打出事了我负责!”丁伊伊实在是忍不下去,吩咐手下道。
而她自己站在巷口,以防止有人不小心闯入,带来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
一刻钟过后,她背后站了一个人影,邪魅冷冽地笑着开口:“丫头,你带的人手似乎不够!”
丁伊伊转过头,发现七八个手脚不错的硬汉子,居然都躺倒在了地上。
傅潮生嘴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