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渊接到顾晚母亲去世的时候,正在和两个孩子玩耍,他有那么一瞬间,也是手足无措的。
“老大,夫人还在手术中,这可怎么办?”小轩在一旁眉头紧锁。
“送回国内,好好安葬,我来操办葬礼,至于顾晚那边,把消息给封锁死。”傅止渊揉了揉眉心,他暂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随行回国的顾爸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岁,见到了自己的女婿,心里也没能增加多少安慰感,依旧空落落的。
“爸,你要撑住,晚晚那边还需要你!”傅止渊试着劝说,但也挤不出太多的大道理,毕竟丧失伴侣这种事情,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到那种痛楚。
简单的丧仪只花了一天的时间,苏星云在得知消息后,也赶来送了赵莉最后一程。
顾晚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时候,一点意识都没有,昏睡了两天才醒来。
但是她的眼皮无比沉重,只听到旁边有人叽里呱啦地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纤羽,你醒了?”耳边传来丁伊伊惊喜的声音。
顾晚张了张嘴,但是没能发出任何音节,紧接着她喉咙里流入甘甜的葡萄糖水,“纤羽,喝点水,有助于你恢复体力。
”
十分钟后,顾晚这才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你……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被傅止渊抓过来照顾你的,不过这工作可比那些广告代言什么的轻松多了!”丁伊伊很兴奋,当时傅止渊也是随便抓了一个人来照顾顾晚,只因为她们两个过去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能互相有个照应。
“嗯,那你也要多休息,我的眼睛怎么样了?”顾晚已经能连贯地说话,只不过声音还是有些嘶哑。
丁伊伊握着她的手,“放心吧,手术很成功,再过一个星期,就可以拆纱布了。”
“那就好,这几天没发生什么事吧?”顾晚总觉得心里有些慌乱,虽然手术成功了,但她依旧没有放松下来,这种诡异的紧张让她很不放心。
“没有啊,你手术一天,睡了两天,能有什么事?”丁伊伊轻松地摇了摇头,她前天过来的,来的时候还不知道赵莉去世的消息,否则肯定得露馅儿。
顾晚这才放心地“嗯”了一声,“傅止渊呢?还有孩子们,都还好吧?”
“很好啊,他都亲自留在国内照顾孩子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丁伊伊伸了个懒腰,“你应该多关
心我,这三天我可是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地看着你,人都瘦了一圈了,”
“额,多谢!等我好了,一定给你多挣钱!”顾晚被她逗笑了。
丁伊伊摆了摆手,“可不敢要,你家傅先生会把我生吞活剥了的,估计他以后会把你牢牢地锁在家里,这样就会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又不是囚犯,怎么可能呢?”顾晚好笑地叹了口气。
“对了,前几天苏家已经正式澄清你是苏家长房的女儿,而不是所谓的顾晚,所以对外界来说,你们不是一个人,但外界都觉得傅止渊对顾晚用情至深,所以才会再次喜欢苏纤羽。”丁伊伊说着各种消息给顾晚解闷。
顾晚了然,“也好,反正都只是做给外人看的花架子,顾晚是演员和心气高傲的小姑娘,苏纤羽只是经纪人和普通的母亲,本来也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嗯,有道理!对了,护工就在外面,我去休息室补个觉,困死我了。”丁伊伊打着哈欠站起身,“请经纪人批准我的请求。”
“快去吧!”顾晚既心疼、又有些无奈地应道。
丁伊伊走后,顾晚身上隐隐作痛,应该是麻醉剂过后的药效反
应,她也没在意。
又过了半个小时,她听到走廊外边传来高跟鞋的声响,直到她的房门外,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一阵小声交流的声音,随后房间门被推了开来。
脚步声离顾晚的床边越来越近,几乎已经是敲击在她的心尖儿上。
“谁?”顾晚皱了皱眉,出声问道。
但是对方没有回答,只不过静静地看着她,而顾晚也只是感受到不寻常的目光。
“顾小姐,哦不,苏小姐,好久不见。”吴依桐弯着唇角,温柔细致地打着招呼。
顾晚身体瑟缩了一下,她没想到吴依桐居然会出现在这里,按照那个女人上次丧心病狂对她做的事,她实在是有些后怕。
“呵呵,你看起来这么害怕干嘛?这外边全是傅止渊的人,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是脱不了干系的,所以你不必害怕。”吴依桐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大有拉家常的姿态。
顾晚听得云里雾里,不明白吴依桐到底想干什么,“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故意进来找我?上次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了哥哥,既往不咎。”
“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嗯?你以为我不知道苏晓以前喜欢你
?哈哈哈,恐怕现在依旧喜欢吧?只不过苦于血缘关系而已!”吴依桐不管不顾地咆哮道。
“你这是什么逻辑?他喜欢谁是他的自由,我又不能左右,你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头上,这算什么?”顾晚气怒。
吴依桐冷笑一声,“是啊,你伶牙俐齿,是一个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