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回到苏家之后,苏夫人正坐在沙发上品茶,面前还放着几块桂花糕。
“妈,您找我?”苏晓面无表情地在她面前坐下。
“你是我儿子,我找你还需要理由吗?”苏夫人瞥了他一眼。
苏晓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可是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没空陪您喝茶。”
“我知道啊,作为你妈,我就是想给儿子减轻一点负担和压力而已,谁知道我儿子这么不领情。”苏夫人悠闲地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又朝苏晓扯了扯嘴角。
“那儿子洗耳恭听。”苏晓直觉有什么事掌握在自己母亲手里。
苏夫人放下杯子,从旁边拿出一个手提包,“这是吴依桐贴身背的,她们送去医院后,我已经在那等着了。”
“所以,您派人跟踪我还是监视我?”苏晓不悦地捕捉到苏夫人话语里的意思。
“随你怎么想,但这是我从她们身上搜到的所有东西,你自己看看吧。”
苏晓接了过去,看到一把匕首,上面还有少许干涸的血迹,旁边还有一个小玻璃瓶,但里面是空的,没有任何标签。
“匕首上面有她们两个人的指纹,瓶子里
面曾经装过强碱性的液体,上面只有吴依桐的指纹,按照最后两个人的受伤情况,应该是她们互相下的手。”苏夫人淡然地分析着。
“怎么会?依桐从小那么柔弱,一只小虫子都能把她吓着,晚晚更不可能了,她做事很有分寸。”苏晓自然也猜测到了这可能,但还是很快否定掉了。
苏夫人眼皮微垂,看不清眸子里的情绪,“现在这件事,两个人都受伤了,这些东西如果被傅止渊抓到,那不管谁先动的手,吴依桐都会活不成。但是这个梁子,吴家也会和苏家结上,实在没有这个必要。”
“可是现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您怎么能先偏颇吴依桐?”苏晓很不赞成。
“有什么需要搞清楚的?两个女人动手了,都受了伤,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吗?你要是想和吴依桐退婚,必得找出一个恰当的理由,眼下就有这个机会。”苏夫人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饶有深意地瞥了一眼自己儿子。
苏晓沉默了一会,他明白母亲的意思,借吴依桐与顾晚动手的事,他可以顺理成章地退婚,但是苏夫人要他保住吴依桐,就当这事儿没
有发生过,这样不仅能堵住吴家的嘴,还能让他们欠一份人情。
可这样的代价,就是不了了之,要是顾晚醒了,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我再想想,等晚晚醒了再说。”苏晓站起身,直接消失在黑夜里。
一方面是苏家的利益,一方面是顾晚的眼睛,苏晓内心有些煎熬。
苏夫人在儿子走后,对着旁边的小茶厅笑着喊道:“大嫂,你可以出来了。”
“我已经不是你大嫂了。”聂紫榕冷着脸走了出来,“你还真是生了个好儿子。”
苏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啊,其实我觉得我儿子做的也不错,只不过这不是和嫂子你这么多年的妯娌情分,你来求我,我自然要帮忙的。”
聂紫榕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从前在苏家,她仗着长房的身份,总是处处压着这个弟妹一头,现在她被苏星云撵出门,但是两个人还在打离婚官司,她至少得拿到一半的财产。无奈之下,只好借助吴家的手,而吴依桐出了事,她自然是要力保的。
“吴依桐留着还有用,再说了,你的小儿子即使不是你亲生的,那也不该和顾晚那贱人产生瓜葛
,你总得为他考量,是不是?”聂紫榕脸色稍缓,继续劝道。
“你不必激我,该怎么做,我心里有考量,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苏夫人顿时不悦,苏晓的身份在苏家就是埋藏最深的秘密,除了她自己,也只有聂紫榕无意中知道了,其余的人,包括苏星雷,都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是抱养的。
聂紫榕惋惜地叹了口气,“好了,既然弟妹不爱听,那我也就不啰嗦了,不过嘛,苏星云想这么轻易把我打发了,没这么容易!”
苏夫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睛忍不住眯了眯,这样与虎谋皮的交易,还是能少做就少做的好。
聂紫榕出去后,并没有回聂家,而是去了一家宾馆,敲了敲门,里面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手里翘着根烟,上身赤裸着,脸色阴沉。
“哟,你怎么来这么早?”她轻佻地笑着,搂上了男人的脖子。
男子粗鲁地把门关上,随后将她一把揪到了床上,“都怪你出的馊主意,这下人质没了,还在傅止渊那里暴露了。”
聂紫榕咯咯地笑了起来,“别着急嘛,这才只是第一步,谁知道底下会发生什
么,而且,顾晚已经瞎了。”
突然,“啪”地一声,聂紫榕挨了一个响亮的耳光,“这才是最失败的地方!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伤害小晚,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聂紫榕惊恐地捂住自己的脸,“严锋,你居然为了那个女人打我!”
“不然呢?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床上的男人从聂紫榕身上爬了起来,丝毫没有刚刚温存的暖意。
“你说过,只要我帮你将他们分开,会给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