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号令,准备跟随霍去病出塞征讨伊稚邪,李敢马上就得从长安去渔阳赴任。
“阿翁!陛下下诏了,卫、霍两位大将军各率五万骑兵,准备进入大漠和匈奴决战。儿已经被调任渔阳太守,随骠骑将军出征!”李敢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说给李广。
“知道了,你自己去做准备吧,到了军中要服从军令不可胡来,知道了吗?”李广落寞的说道。
李敢看着自己父亲失落的样子,心有不忍,可他也不能改变什么,只能劝说道:“儿知道了,阿翁在家还请注意身体。”
李广摆摆手让李敢离去。
等到李敢走后,李广端起面前的酒杯,狠狠灌了下去,一双虎目中缓缓流下两行清泪。
“陛下啊!您忘了老臣了吗?”李广喃喃自语道,这么大的战争,连自己的儿子李敢都得到了征召,他这位跟匈奴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将,竟然被刘彻遗忘。
李广不甘心,身为一员沙场宿将,怎么能错过这次大战,尽管李广心中悲愤难掩,还是回到书房,立刻提笔声泪俱下的给刘彻写了一封奏疏请战。
很快,刘彻便收到了李广的奏疏,刘彻脸上犹豫了很久,才提笔驳回了李广的请战要求,让人将奏疏送给李广。
刘彻有自己的考量,李广有他的优势,但李广也有他自身很大的缺陷,而且这位老将的运气一向不好,这场又是国运之战,万一李广再次不走运影响到了大战刘彻再三考量下还是驳回了李广的请求。
“不准。”李广手捧奏疏,看着奏疏上冰冰冷的两个大字泪流满面。
“陛下啊!臣十四从军,打了四十多年仗,臣还未老,臣不甘心!”
随后李广收起奏疏,走出书房。
“李忠!为我披甲!”李广大喝一声,花白的胡须随着李广的大喝而颤动着。
“家主您这是?”李忠搞不懂,李广都赋闲在家了,披甲干什么?
“我让你为我披甲!”李广大喝道。
李忠虽然想不明白,但还是快速去将李广的盔甲武器拿来,伺候着李广披上铠甲。
李广没有拿长兵,只在腰间挂了一把痕迹斑驳的宝剑,一脸悲壮的出了门。
刘彻正在未央宫处理奏疏,陈吉匆匆走进来。
“陛下,李广老将军正跪在未央宫门口请求参战。”陈吉小声说道。
刘彻微微一愣,自己刚驳回了李广的奏疏,这位老将看起来还是老而弥坚,锐气未失啊。
“让他跪着吧。”刘彻说完,继续埋头处理他的政务,没有理会李广的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