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啪!!”
叶永文扬手,鞭子在地上炸开一团尘雾,江德望父子三人齐齐瑟缩了一下。
见他一步一步逼近过来,江承锦冷汗如雨,“大、大哥,我好歹是朝廷官员,若身体受损无法上朝,陛下定会怪罪,牵连江家也不一定,不如、不如换成别的惩戒可好?”
“我、我可以伺候大哥起居,任凭大哥使唤,求大哥网开一面......”
叶永文笑了,“无妨,我可以让叶家大哥向皇上求一道恩旨,罢免你的官职,今日起你无需上朝,只安心在家里赎过就好。”
江承锦吓的连连摇头,“不要,我可以,无论如何我都可以去上朝的!”
江德望也连连附和,“对对对,承文,你无须理会,承锦他受得住!”
江承业怒目圆瞪,“唔唔唔!!!”
开玩笑,江家人几代商贾,深明白有人在朝为官,家族才能长久昌荣的道理。
挨打受辱都不能丢了官职!
“咻啪——”
叶永文的鞭子一动,狠狠的抽在了江承业的身上,鞭子上特制的倒刺瞬间勾破了江承业的衣衫血肉。
“唔——!!!”
只一下,江承业就疼的青筋暴露,从咽喉发出凄厉的嘶吼。
“爹!”
见江承业疼的满面狰狞,江承锦也吓的直哆嗦,不可思议的望向稳坐不动的江德望,“你当真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折磨我们吗?”
他很清楚,江承文兄妹攀上叶家这个靠山,确实有了报复他们的实力和底气,眼下所作所为实乃正常。
但他不能接受江德望如此冷眼旁观。
虽然秦相国这个靠山垮塌了,可江家的根基深厚,只要舍得财帛银钱,寻机尽力周旋挽救,至少可以保他们兄弟二人少受点苦头。
可从江德望的面上,他没有看到任何想替他们争取一番的意思,反而对江承文无所不依。
这是见江承文攀附上了和秦相国不相上下的靠山,就想重新挽回这个从前被他自己弃如敝履的儿子。
然而他们兄弟二人,就成了他们父子二人和好如初的最好献祭品。
江承业也朝江德望目眦欲裂的瞪着一双眼,怨念如鬼。
江德望眼神微闪,随后就凝上了义正凛色,“承业性子跋扈我是知道一二的……”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知书识礼,竟也对一脉亲兄下如此狠手,为父很难不怀疑,你平日里那些恭顺孝敬是不是都是装出来的!!”
“今日我非要亲眼看看,你们以前都是如何对待你们承文长兄的!!”
三言两语,毫不犹豫的将两个儿子的恶人皮子剥下来,用以将自己的自私绝情掩藏干净。
见江承锦和江承业眼底有什么正在震惊崩塌,叶永文唇角讥讽尽显。
当初他和小妹被亲生父亲所弃,何尝不是山崩地裂一般绝望。
可那又怎样?
身为依附家族的幼子,他们无力改变一切,是生是死,是荣是辱,都取决江家掌舵人的喜恶抉择。
他们被所有人艳羡出生在这样一个锦衣玉食的豪门之家,却无人看到,这豪门家户中只有利益至上,在其面前,一切皆可以牺牲抛弃。
江承业和江承锦以为他们在江德望心中的位置不同。
今日他们该是认清了。
荣华富贵和子嗣,在江德望心里从来都不是一个量级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