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她们又怎会甘愿帮自己。
江蕴华眼神闪烁,心中生出恐慌和无力。
她不是个笨的,眼下已经回味过来事情的不对劲。
这些丫鬟们虽然都是自己院子里伺候的,可眼下她们对江蕴秀恭敬有加,言听计从,想来这江蕴秀定是给爹爹施了压。
她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江蕴秀的动作竟然如此快,而且如此单刀直入的就找上了叶府。
江蕴华也未曾想到,这叶家人竟然被江蕴秀迷惑到这种程度,大刀阔斧堂而皇之的帮她撑腰。
想到这里,江蕴华望向院子外头。
她和阿兄已经回来好一会了,按理说爹爹早已经知晓,该不久就会过来。
叶家虽然权势滔天,可江家的根基也颇为深厚,她们想找江家的麻烦还是要掂量掂量轻重的。
眼下只要爹爹过来,定然不会任由江蕴秀欺辱她。
在爹爹过来之前,她得先忍耐着。
“江蕴华,你可还记得这身衣衫?”
江蕴华正慌乱走神之际,叶永荷穿着一身明艳的白锦金丝罗裙走到她眼前,嘴角凝着意味不明的笑意。
江蕴华心中一跳,眼底瞬间染上妒火和愤怒。
她如何能不记得。
这身衣衫罗裙可是纯白锦缎裁剪,江家布庄乃至整个夏周仅此一匹,独一无二,且以金丝为绣,清雅中透着矜贵华丽,是她最贵重最为喜爱的一身裙衫。
当时她穿着这身衣衫出席宴会,不知吸引了多少公子哥的目光,羡煞多少官贵女子。
就算江家富贵滔天,她也将这身视若珍宝,轻易不会穿出来。
可现在,这身衣服竟到了江蕴秀身上!!
“唔!!!”
奈何江蕴华再愤怒也只能瞪着眼从喉咙里发出怒吼。
叶永荷俯身伸手钳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看你这副神色,定是不记得穿着这身衣衫做过什么了,我来帮你回忆一下......”
江蕴华眼瞳猛然一紧。
“当日,你穿着这身矜贵无比的衣衫,在翼国公府参加春日宴,当着满席贵女们的面,让我跪着给你斟酒布菜.......”
边说,叶永荷眼底闪过一抹痛色,“我不过是洒了几滴酒水在你裙摆之上,当时你碍于人多,只给了我一巴掌,可回府之后,你便令人将厨房潲水尽数浇在我头上身上,又令人在地上铺了碎瓷片,让我跪在上面忏悔过错足足一个时辰......”
她身边的苏玉莲闻言,眼底迸射出熊熊怒火,伸脚就狠狠将江蕴华踹翻在地。
她只知阿秀受了无尽的磋磨,可永荷从未细说江蕴华是如何折磨她的。
众目睽睽之下跪着斟酒布菜!
不过是是洒了几滴酒水,都算不得污了衣衫,就被泼潲水跪碎瓷!!
这江蕴华简直畜生不如!!!
不解恨,苏玉莲又紧步上前,一把薅住江蕴华的头发将她拽起来,啪啪扇了她好几个耳光,直至江蕴华脸颊肿胀她才恨恨停手。
江蕴华疼的眼冒金星,泪水横流,却连惨叫都喊不出声。
好容易苏玉莲停手了,她一抬头就和叶永荷视线碰撞,瞬时血液都凝固了,疼痛也变的虚无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