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老太太笑着牵起了她的手,“别怕,你一步一步踩实了,定不会摔跤。”
甜宝哒哒走到娴太妃身前,边走边踢走了碍事的石子,“祖母,你慢慢走,宝给你帮忙!!”
见状,双胞胎和阿离也加入了踢石子的阵列。
“看来我还是高看自己了......”
娴太妃心里一瞬踏实,面上有些不好意思,“姐姐,这趟出来一个随从都未带,是我思虑不周,我从未在乡村待过,少不了要麻烦你了。”
老太太将她的手握紧了些,笑道,“婉宁万不要再说这种话了,这次孩子们都留在城里办事,若不是有你陪着我回来,我老婆子孤身一人照顾三个孩子,定是分身乏术焦头烂额的。”
闻言,娴太妃这才心安,一脸郑重道,“姐姐你放心,三个娃娃交给我,你只管忙其他的就行!!”
两姊妹相视一笑,温情满满。
“啊——当家的,你倒不如杀了我啊!啊——”
“娘,疼——好疼——”
“啧啧,这接二连三的惩罚,钱家只怕要命葬此处咯!”
“如此这般确实是生不如死啊!”
“要我说,他们也是自作自受?要不是他们以前对叶家那家子如此这般,老天又怎么会这样惩罚他们?”
“这样说起来,这钱家人以前可真够毒的啊,他们对叶家那小丫头也下得了这么狠的手?”
“人心隔肚皮,若不是这次天罚,谁又能看出来他们是什么人?”
娴太妃一行刚进村,就看到钱家门口,照例围着一群唏嘘感叹的村民。
娴太妃疑惑问道,“姐姐,这是发生了什么?”
“走,我带你上前看看清楚......”
闻言,老太太面色一沉,牵着她就跻身到人群前头,“这家子,就是当初磋磨甜宝一家三口的畜生。”
娴太妃心里一震,随即望过去。
就见钱大贵和李秋菊一人手握一根木棍,正用力的朝对方身上殴打着。
钱大贵除了打李秋菊,时不时还给地上被五花大绑的钱金宝,和无力瘫坐在椅子上的钱王氏一下。
一家子疼的痛苦哀嚎,可手里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视线稍挪,就看到成群的老鼠在地上摆成‘棍打一时辰,长跪门前一日一夜’的字形,还纷纷直立身子盯着钱家四口,仿佛在监督他们互相施罚一般。
见老太太回来,村里人竟自发的让出更多的空隙来,一脸唏嘘的看着她身边懵懂无知的甜宝。
这小丫头可真是命大啊,竟然在这样的凌虐中活了下来!
“冤家路窄,我们搬进秀山村没多久,这家子竟也搬进来了......”
老太太沉声给娴太妃解说道,“他们此前凌虐阿远一家三口,非但不知道自省悔改,还企图让阿远父女再度回到钱家当牛做马......”
“许是他们罪孽太过深重,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竟降了天罚到他们身上,婉宁现在看到的,正是他们一家当初阿远一家三口所做的恶!”
再听钱家人哀嚎痛哭,娴太妃眼底的愤怒迅速漫叠而上。
这家人竟然就是她苦寻未果的钱家!!
现实的冲击远比想象中的要凶猛,钱家人手里的棍子每落下一次,都像重重的落在娴太妃心头。
她的孩子,竟然在她看不到之处,曾受着如此这般的磋磨!
察觉到掌心握着的手在颤抖,老太太揽住了娴太妃的肩,“一切都过去了,阿远也好,甜宝母女也罢,眼下都好好的回到了我们身边......”
“钱家人也生不如死,甚好!”
娴太妃却挣开了老太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