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货,今儿地里的活不干完,别想着吃饭,贱丫头也得给我饿着!!!’
‘贱货,我儿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钱大牛早就死了,给我儿子做小,我钱家怎么着都有你一口饭吃,否则你和你生的小贱种活不活的下去都不一定!’
“娘亲.....阿宝疼......阿宝,饿......”
“......”
钱王氏恶毒的语言仿佛言犹在耳,狰狞的面庞也清晰的浮现,甜宝那稚嫩可怜的眼神更是扎的她心口钝疼。
叶永荷眼底燃起熊熊的恨意,手下蓄力,猛的推向钱王氏的胸口。
“哎呀——”
钱王氏本以为换了个瘦弱女子,顶多把自己推的后退几步,没想到眼前的弱女子劲头忒大,直接将她推的摔了个人仰马翻。
钱王氏只觉得自己的尾椎骨像是裂开了,浑身摔散架了一般,半晌爬不起来。
见状,李秋菊只看了她一眼,就越过她匆匆走到霍震霆身边,“现在你满意了吧?快来医治我相公的另一条胳膊!”
这话音,多少带着几分颐指气使的意味。
霍震霆瞪了她一眼,“什么态度啊你?我这刚消下去的火,可是又被你整上来了!”
李秋菊面色一僵,连连挤出一抹讪讪的笑,“我就是关心则乱,着急了些嘛,霍老你别怪......”
“哼!”
霍震霆一抱臂,“我老头子千好万好,可就一个毛病,就是心眼小。”
“道歉,另外低声下气的求我,否则我心情不好影响了判断,再把你相公把胳膊给治废咯......”
这下,村人们都忍不住听上火了。
这也太折腾人了吧?
什么深仇大恨啊,何至于此?
李秋菊气的嘴唇都开始哆嗦,衣袖下的手也攥握到发白,可还是从牙根挤出来几句讨好,“霍老,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就是关心则乱,还请你赶紧救救我相公吧!”
说话间,她可没有错过叶家人的面色,幸灾乐祸的那叫一个猖狂尽显。
李秋菊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抑制不住的炸了个稀碎。
闻言,霍震霆冷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我可提醒你,你相公方才已经疼了一遭,身体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眼下虽然我可以将他的胳膊医治好,但他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医治过程的疼痛,那可就不一定了。”
“极有可能胳膊医治好了,人却活活疼死了,我丑话说在前头,别到最后人没了,你们又反诬陷到我头上来。”
说完,霍震霆扫了一眼围观的村民们,“你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要是真闹出了人命,你们可是人证,日后要是他们找我的麻烦,你们若不讲公道话,我可是会报复的!”
他其实从未如此肆意妄为的活过,如今添油加醋的说着想说的话,做着想做的事,没有瞻前顾后,没有诸多顾虑,只觉得心头畅爽无比。
霍震霆心底深处只叹一句,早该如此啊!
被霍震霆凌厉的眼神扫望之处,村人们皆是瑟缩。
今日之事算是让他们看清了,这霍老头果真小心眼报复心重,日后该离得远远的才是,又怎么会傻到去惹他。
听到霍震霆的告诫,钱大贵心里一颤。
方才那痛彻心骨的感觉还有残留,先前是不知所以无畏,可经历一番之后,光想想就足以让他胆寒。
钱大贵眼神忍不住瞟望向甜宝,又望向霍老,“霍老可有止疼的汤药?”
他听说过有种麻沸散的汤药,喝下去是能止疼的。
“自然有!”
霍震霆不可置否的点头,可在钱大贵面上刚浮现喜色之时,又一句话狠狠将这抹喜色打压了回去,“不过没有存货,得现到山上去采摘,还要炮制,熬煮,没有个一天半载的做不出来。”
“为了一百两银子,麻烦点我倒是能接受,不过到时候你的胳膊可就彻底废了。”
李秋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她很清楚霍震霆是在一步一步的逼他们做选择,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求叶家人,让那贱丫头给钱大贵扎针止疼。
虽知道霍震霆话里有夸大其词的意味,可他们却不敢赌。
如今钱大贵命根子也没了,若连手都没了,未来还有几十年的日子可该怎么熬啊!
见他们犹豫,霍震霆也不拖沓,上前蹲到了钱大贵身边,抬手就准备给他医治。
手还没触及,钱大贵就浑身一震,冷汗淋漓的避开了,“等、等等......”
霍震霆眼底闪过一抹异色,佯装不耐烦道,“止疼与否,你快点做决定,我已经饿的没有耐心了。”
“她、她我不信......”
钱大贵用治好的那只手指向甜宝,“你说一个三岁孩子会针灸之术,总该验证一番让我信服吧?否则她若随手将我扎死了,又当如何?”
“验证,这如何验证的了?”
霍震霆扬了扬眉,“我倒是敢让她在我身上验证,可我和叶家关系姣好,我说的话你能信?”
一句话,让老太太几人又忍不住掩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