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参见大皇子,大皇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老臣被奸人所误,差点混淆了皇室血脉,还请大皇子恕罪!”
闻言,弘远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一句被奸人所误,就想轻飘飘揭过?
弘远收回眼神,望向跪地的众臣,“本将虽然事前未来这灵堂,可灵堂上发生了什么,本将也是一清二楚......”
“相爷当真是被奸人所误,还是意图谋反,敢问诸位如何论断?”
他没有道平身,众臣也不敢起来,眼下听到他这样发问,更是个个舌根发紧。
弘远此言意欲何为?
难不成是要借此看清谁是秦忠国的党羽?
还未坐上那九五宝座,他就要大肆开始动作了吗?
不过以他目前的兵力和实力,即便不是大皇子,也是有本事肃清朝堂的,何况现在他已经是被群臣承认的大皇子。
不仅有实力,身份也在那里摆着的。
“启禀大皇子,方才殿下未来之前,相爷掌殴太后娘娘,在我等心存疑惑之际,确曾想玷污皇家血统,还出言威胁臣等......”
“而且,本该护卫皇室的禁卫军似乎也被他所控制,方才禁卫军统领还刀尖指向太后娘娘,这桩桩件件,都彰显着他的野心昭昭,还请大皇子明断!”
文老直起身子,义正言辞的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如实道了出来。
就事论事,没有半分火上浇油,也没有半分隐藏。
他一开口,又接二连三有大臣直立起来,附和他所言。
“文大人所言,皆是臣等方才亲眼所见,相爷确有夺权之心!”
“对,臣附议文大人所言!”
“臣也附议文大人所言!!”
一时间,附议文大人的大臣超过了半数,此间还有大臣权衡过后,接踵附议。
先前想躲在一群臣子中间不想被发现的秦忠国党羽,此下彻底慌了神。
“大皇子明鉴!!!!”
眼见着要被群臣坐实罪名,秦忠国立刻打断了他们,声词厉厉道,“本相已经位极人臣,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保夏周安宁,国不可一日无主,本相也是担心因着陛下逝世,无人继位大统,动摇国本,这才被奸人所误,差点犯下大错......”
“好在太后娘娘找到了真正的大皇子,这才力挽狂澜,若说本相有错,那也是错在关心则乱,但!!!”
说着,他眼神阴沉的扫了一圈群臣,“但他们所说的谋权造反,那是子虚乌有的欲加之罪!!”
“还请大皇子明鉴!!!”
说完,他朝弘远重重的磕了一头,那样子不明所以的人,当真会以为他是被冤枉的。
随后,不容弘远发话,他又猛然抬头,指向文大人身后的一个大臣道,“郑大人,你欺民霸地,百两银子便将洋河村方圆四百亩地占为己有,不止如此还宦养清倌小童,湮没了十余条性命,你这样的人,所说之言,又怎可信服于人?!!”
被点名透底的郑大人瞬间脸色一片苍白,冷汗淋漓,“你、你胡说,这是没有的事!!”
随后便仓皇朝弘远跪地磕头,“大皇子明鉴,秦相爷这是血口喷人,公报私仇啊!”
不容弘远作答,秦忠国便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空口无凭,你霸占村人良田,让村人沦为佃户,吃不饱穿不暖每日还要被庄户管事殴打,死伤无数,还有宦养清倌小童,草菅人命,这一桩桩一件件本相可都是有人证物证的......”
说着便朝弘远抱拳,“郑大人的罪证,本相手里都有,只要大皇子开口,本相便可以立刻命人呈上来!!”
“还有!!”
秦忠国压根不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又指向了另一个大臣,“王大人,你也比郑大人好不到哪里去!”
被他点中的大臣浑身一震,瞬时脸无血色僵立当场。
“这些年你仗着官威强抢了多少良家妇女?你那嫡亲的弟弟更是招摇于世,做下数不清的恶事,可需要本相一一道出啊?”
秦忠国眼神凌厉,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除了以文大人为首的少数几个清流,灵堂之下跪着的群臣人心惶惶。
“李大人,还有你!”
“容大人,你也逃不掉!!!”
“你们,还有你们!!!”
秦忠国眸色几近癫狂,一一指向群臣,“你们的所作所为,没有一样本相不知的,凭你们这样的人,也敢给本相定罪?”
“妄想!!”
被秦忠国指中的人,个个宛如头悬利刃,惊慌失措,全然不知该向左还是向右。
他的几个党羽见状,不由的松了口气。
相爷不愧是相爷,即便是虎落平阳,但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欺压到头上来的。
相比之下,弘远还是嫩了些。
“殿下,你可不要被这些冠冕堂皇的人误导了......”
秦忠国威胁完群臣,又转而面向弘远,面色恳切道,“本相在这位置三十余载,可以说朝堂上的一切本相都了如指掌,大皇子如今初回皇宫,又是皇室目前唯一的血脉,毋庸置疑是要继位大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