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归孙子,利益归利益,不能混为一谈。
但今日占了人家的好话头,又有王婆子的前车之鉴,廖婆子自然不会于叶家人在过不去,只朝老太太皮笑肉不笑了一下,便给家里人使了个眼色,带着一家子进了院子。
其他村人见状,也都纷纷各自回了屋子,关门闭院一副孤立异己的模样。
甜宝疑惑的眨巴着大眼睛问道,“姥姥,这个廖奶奶刚刚还和我们好好说话的吖,为什么现在又不理会我们了?”
“是甜宝说错话了吗?”
老太太眼神寻常,伸手摸了摸甜宝的小脸,“没有,甜宝做的很好,他们如何表现都是他们自己的问题,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万不可把问题朝自己身上揽。”
“哦!宝知道啦!”
听了姥姥的话,甜宝虽然还是不解村人们的做法,但却不再多想。
老太太望向自己的孩子们,“不理会他们,咱们先往后走,找找看有没有空置的房子......”
一家子驱着牛车,沿路朝村尾走去。
和黄沙村先前的村霸相比,秀山村的这些村民对他们的态度算不得什么,一家子压根没有往心底去,只想赶紧找到落脚之处,让一家老小先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可一路朝村尾走过去,所有的房舍前都有篱笆院子,里头都种了菜园子,说明都是有主的。
想来也是,这里可是京城,村里人都是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的,房屋自然也是代代往下传承的,除非有家户断子绝孙了,不然哪里来的空屋子?
牛车逼近村尾,一家子心里也慢慢接受了事实,看来想在秀山村定居下来,还得自己建一座房子出来才行。
“永忠,你去敲下门,看下这所房子有人住不!”
牛车停到了村尾最末一个土房前,老太太眼底微微亮了一瞬。
这个土房子虽然和旁的房子一般无二,可前院的篱笆破烂不堪,院里的草也长了一人高,一看就是年久不曾有人住的样子。
叶永忠赶紧跳下牛车,径直推开破烂的篱笆门,上前敲门,却不曾想门并没有关,轻轻一敲便吱呀打开了。
院子里虽然乱糟糟的,但房子的堂屋却像是被打扫过的,还算整齐,关键是屋里的墙角还竖立着不少农具和木匠工具。
叶永忠扭头望向老太太,失望的摇了摇头,“娘,这里已经有人住了......”
老太太眼底暗了暗,不过只是一瞬便四处张望起来,然后目光锁定了最末的这所房舍和山脚之间,一块长满茅草的空地,“无妨,我们把这里的杂草清一清,先在这里搭个棚子将就住下,再慢慢商量建房子的事宜......”
沿路上京的风餐露宿都不曾觉得苦,如今起码已经有了固定的落脚之处,怎么都比奔波在路途安定许多。
她一开口,一家子都定了心,三个娃娃更是振翅的鸟雀一般欢呼着冲进了杂草丛。
“兴武,甜宝,咱们来比赛拔草怎么样?”
叶兴文指着满地的杂草兴奋道,“我拔这块,兴武拔这块,甜宝人小拔这块好不好?”
叶兴武立刻挽起了袖子,“比就比,和你们俩比,我还能输不成!”
甜宝咯咯笑开,“比赛咯比赛咯,甜宝要赢大哥哥二哥哥!”
说着便伸出小胖手握住了一窝杂草,小身子绷紧了朝后仰着借力开始拔。
却不想杂草根茎不深,她用力过猛,一屁墩坐到了地上,杂草带过来的土渣撒了她满脸。
“哈哈哈!”
叶兴武刚薅住一窝草就看到甜宝的迷糊模样,一边大笑,一边赶紧松了杂草过来将妹妹拎站起来,叶兴文则掏出怀里的小帕子小心翼翼的给甜宝擦拭脸上的土渣,“慢着点,大哥哥会让着你的!”
甜宝一边揉着屁股瓣瓣,一边朝两个哥哥咧嘴傻乐,“嘿嘿,宝不知道草这么好拔的吖,等下就用小小的力气就好了,大哥哥不许让着宝,就算大哥哥不让着宝,宝也能赢哒!”
说着满不在乎的拍拍屁股,又屁颠颠的跑到自己的区域奋力的开始拔了起来,“姥姥,娘,快来呀,我们一起比赛吖!”
别看她人小,干活却很有劲头,很快就拔了好几窝草,然后满脸兴奋的吆喝着让大人们也参与他们的比拼。
“来咯——”
一家子大人们被孩子们乐天的模样感染,纷纷挽起袖子分散在杂草堆里,开始动手拔起草来。
拔出来的草也不浪费,直接投喂到了两头牛的嘴巴下充当牛草。
“永忠,你和阿勇进城一趟,买些桐油布回来,一会拔完杂草,咱们便把睡觉的棚子搭起来。”
人多力量大,很快一家子便拔出了一块不小的空地出来,老太太看了看天,赶紧嘱咐叶永忠进城去买能遮雨避风的油布回来。
叶永忠拍了拍手,应声就招呼张勇准备驾车进城。
“小伙子,等等!”
一道苍劲的声音从山脚处传来,一家子纷纷抬头望过去。
只见一个身形魁梧的老者,正挑着一担柴火沿着山路走下来,腰间还摆荡几只野鸡野兔。
见老者面色和善,叶永忠赶紧跳下车迎上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