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擦了擦汗,赶紧按吩咐去办。
“砰砰砰!”
“快!相府着火了,快起来帮忙救火!”
“王大人,快开门,若在不出来,小心相爷定你们全家死罪!!”
“李大人,老奴知道你在家,还不赶紧开门,否则相爷怪罪起来,可是会诛你九族的!!”
管家带着两个下人沿着相府周边便开始敲起门来,却不知为何周边临近的几个府邸都静悄悄的,没有值夜的守卫,敲门也无人应答。
一国辅相尊贵,所以相府自然也不同于别府,是京城唯一的独栋府院,府邸四周都是可供五马同行的青石大道,和邻边府邸都隔着好一段距离,此刻火光虽大,却不会殃及周旁。
管家就算找人救火也得跑不少路,却不想跑遍了周边四五家,竟没有一家应答。
且去请潜火队的下人来报,说潜火队今日也大门紧闭,呼无人应。
诡异。
实在是太诡异了。
管家立刻就想到今日白天他安排人对弘远做局之事。
相爷命他灭了军营里那两个影卫的口,可霍家军铜墙铁壁一般,他连边都还没有触及,难不成那两个影卫已经被弘远屈打成招,否则又怎么会白日弘远刚遭暗杀,晚上相府就烧起了这么大的火?
想通归想通,管家却跑的脚下生烟,挨家挨户敲门喊人救火,却直至天明都没有喊动一家一户。
管家不知如何交代,也不敢当即便回去禀告,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直到天色渐亮才瑟缩着回到相府。
此刻的相府被烧的只剩下了焦黑的红墙,秦忠国盘腿遥坐在府门对面,痴着一双眼眸盯着相府上空的薄烟,他的身边,跪着十几个浑身狼藉的丫鬟小厮。
管家走近后,就扑通跪下,垂着头一声不敢吭。
“一整晚,烧了一整晚啊!”
不知过了多久,秦忠国才悲戚道,“让你喊救火的人,人呢?”
管家赶紧跪趴在地,声色颤抖的回禀,“相爷,老奴该死,奔波一整晚,竟连一个人都没请到!”
相府周边,像是约定好了一般,不应不闻不问。
“呵呵......”
秦忠国突然笑出了声,踉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哈哈哈,想烧死本相?想让本相无家可归无所可依?没门!!”
“就算烧十坐这样的府邸,本相还是这夏周最富有的人!!”
管家看着秦忠国满脸沟壑都呈现着狰狞恐怖的模样,下意识的后背发寒,又见秦忠国望过来,他吓的浑身一哆嗦。
“去,将城西的那套府邸收拾出来,本相即刻便要搬过去......”
说着秦忠国瞥了眼被烧的一干二净的相府轻飘飘道,“然后立刻着人重修相府,一切都按着原先的样子修整,就算是一根草,都要和以前一模一样,听清了吗?”
“是相爷,老奴这就去安排!!”
管家险险松了口气,逃命一般赶紧离开。
秦忠国转身,扫视了一圈周边的房屋府邸,面色阴云密布。
管家的办事能力他是清楚的,一整晚连一个人都没有请来,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这周边所有人都提前被人警告过相府失火不得来救。
看,这便是权势的力量。
谁掌握了权势便可以掌握人心所向,不怪他一生追逐,至死方休。
“大、大伯,你何时变得这般......”
变得这般狠绝。
听闻相府被烧,霍刚不可思议的看向正一脸愉悦换着新衣衫的霍震霆。
以前的大伯虽在战场叱咤风云,对内却谨守君臣之理繁文缛节,言行端正的像是量尺量出来的一般,从不会越雷池半分,这才有先前满门被朝廷所害,自己有被朝廷羁押多年之辱,可朝廷一句国民之安危大于一切,便让他心甘情愿的抛却过往恩怨,再次为国挥洒热血。
可大伯变了!
“我儿办事周到,这身衣服深得我意!”
换好衣衫的霍震霆忍不住对弘远大肆褒赞。
弘远一共替他准备四套衣服,两套适于出门会友,两套便于在乡野间忙活。
无论是会友的还是乡野忙活的,都是上身极为轻盈舒适的深色棉布料子。
随后才望向霍刚,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你是嫌大伯太心狠手辣了?”
霍刚一怔,随后便满脸笑开,“不,阿刚喜欢极了大伯如今的样子,就是要快意恩仇才好!”
“哈哈哈!”
霍震霆笑的满脸的沟壑都在抖动,“什么快意恩仇,我不过是仗着儿子和侄儿们的势,报报私仇罢了!若夏周如今局势仍然水深火热,我又怎敢肆意妄为?”
“放心吧,大伯这次虽然放纵了些,却也都是做的滴水不漏的,量他秦忠国再怎么怀疑,也找不出明面上的证据是我们干的。”
想他带着之前的一干得力手下,行事之前,可是将相府周围药到了一片,就算是自家屋顶被砸个窟窿出来,也不会醒来的那种,相府里头就更不用说了,值夜的统统药晕了丢到了城外的庄子,就是为了确保相府失火,无人施救的下场。
至于相府库里那些东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