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子蹭了蹭鸟头,“鸟婶婶,是爹爹又打赢坏蛋了嘛?”
鸟嘴张了张又闭上,犹豫的望向老太太。
唉,真希望老太太能听懂鸟语啊!
自打上次她们如实汇报消息吓到凤宝,如今无论天大的事,她们都要斟酌再说。
真是难为她那小小的鸟脑袋瓜了。
也不知为何,老太太竟看懂了灰雀的为难,思索片刻后询问,“雀友,可是赣州那头有什么异样?”
毕竟和甜宝的朋友们来往了这么久,即便听不懂鸟语,但也磨合出来不少默契。
灰雀眼底一亮,连连点头。
老太太果然智慧啊,大人之间的对话,甜宝也虽也能听出个一知半解,但起码不会吓着她。
她继续问道,“义匪帮可愿帮忙?”
灰雀连连点头。
“将军他们可能控制住哪一万羽林军?”
灰雀再次点头。
见状,老太太眉头微锁,不急着发问,而是在心中飞快的盘算开来。
按理说,这两环都很是顺利,兵力充足,还有义匪帮后援,即便和三万羽林军正面交锋,依着这两方实力,绝不会输。
苏玉莲紧步从厨房出来,叶永荷也微微拧上了眉。
奶团子和双胞胎虽没听懂,但也从大人的面色中察觉出几分严肃,水下的小手纷纷停住,竖起了耳朵。
“可是那羽林军有古怪?”
七八个呼吸后,老太太试探的询问灰雀,“若是如此,雀友可让甜宝代为转达。”
孩子心思浅,只要不是直接说弘远几人有危险什么的,就算听见了,一时也绕不开里面的弯。
见老太太神色淡定,灰雀便安心的将所见所闻一一让甜宝代为转达。
听着听着,老太太再也隐忍不住心绪,眉宇深锁,搭在腿面上的手也不知收紧。
苏玉莲和叶永荷两个年轻些的更是绷不住咬紧了牙关。
畜生!
那个羽林军统领霍正德简直是畜生!!!
双胞胎虽然人小,也听懂了五六分,忍不住板起愤怒的小脸。
见家人都面色严肃,奶团子脑海里不断的嚼念着鸟婶婶说的那些话,企图理解其中的蕴意。
可是线人是什么?
身怀六甲是和禁锢磋磨又是什么意思?
宝只知道这些消息都是不好的,却只能通过大人的神色猜想严重的程度。
脚盆里的水都有些凉了,老太太才出声,“玉莲,永荷,收拾收拾,我们明日启程去赣州郡!”
“装些普旧不喜的衣物就成,带过去兴许就带不回来了......”
苏玉莲和叶永荷齐齐一惊,“娘......”
见老太太神色坚定,她们又将后头的疑问咽了回去,依从的进屋去收拾简单的行囊。
奶团子仰着小脑袋软乎乎问道,“姥姥,我们是要去找爹爹他们吗?”
老太太弯腰,将奶团子抱入怀里,“嗯,我们明天就去找爹爹,去帮爹爹!”
“真哒?!”
奶团子扬起小脸,惊喜淌目而出,“爹爹知道我们去帮忙,一定会很开心哒!”
她不知危险,只知道若一家能在一起,无论是奔赴哪里,都是最好最好的。
老太太眼底微闪,神秘道,“先不告诉爹爹他们,我们给他们一个惊喜好不好?”
奶团子瞪大眼睛,咧着嘴角连连点头,“嗯嗯,都听姥姥的!”
“那大舅父和四舅父也去吗?”
一想到爹爹看到宝突然出现的样子,奶团子便激动的直晃小腿。
老太太笑着摇头,“大舅父和四舅父要护着南辽郡的百姓们,可走不开,这次就我们几人去。”
屋里的苏玉莲和叶永荷对视一眼,神色虽有些复杂,却也是义无反顾。
“妹子!玉莲,可起身了吧?”
次日清晨,全婶早早的便敲响了叶家的院门,“今儿晨起我蒸了糖馍,特地做了你们全家的份,你们就不要生火了......”
敲了好一会,里头都没有动静,全婶心里咯噔一声,升起不好的预感,慌不迭跑去找了个年轻的汉子,翻了叶家的院墙,才发现叶家人去院空,只在堂屋里留了一张纸条。
‘有件事急需我们去办,留稚子独自在家亦不放心,遂需举家出去,大家勿挂念担忧,快则十日,慢则半月便可回村。’
黄沙村的大人大都是不识字的,但好在孩子们跟着叶永孝学过一段时日,到底是磕磕绊绊的将信念了出来。
一念完,村人们都炸了锅。
“姜婶他们不会是丢下我们离开了吧......”
“呸呸呸,你这存的什么念头?姜婶绝对不会弃我们而去的,即便是他们要举家离开黄沙村,那也定会知会我们。”
“就是,你看看,屋里东西都整整齐齐,定是短日离开,可到底是什么事,走的如此匆忙着急?”
“不会是和上次一样,发生了什么危险,姜婶不愿意拖累我们,所以才悄悄离开的吧?”
“我也觉得是,要不咱们到郡城问问叶老大?”
“对对对,姜婶瞒着我们,定不会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