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势已去,刘琦和几个副手瞬间垂头颓然,咚的瘫软跪地。
可随后,又像是不甘愿一般,纷纷朝熊副将和叶永忠磕起头来,“叶大人,熊将军,我们带兵出城实乃不得已啊......”
“我们的家人都掌控在朝廷手中,若我们不依着太后的命令行事,太后便会送来我们家人的残肢以示警示,我们、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求熊将军饶我们一命,求叶大人念我们是顾忌家人,替我们求求情吧!”
方才还咄咄逼人命令羽林军对抗霍家军,眼下却匍匐在地涕泪横流的求饶。
一前一后的反差,将欺软怕硬展露的淋漓尽致。
势局稳定,便不需要在虚与委蛇,叶永忠面色逐渐变的冰冷,“我相信你们有不得已......”
他的话一开口,刘琦和几个副手眼底瞬间一亮,生出希望的光芒。
“可我非但不会替你们求情,还希望熊将军对你们严惩以待!!”
刘琦和几个副手眼底的光一滞,幻变成不可置信和绝望。
为何?
他们都能原谅并重新接纳一众羽林军兵卒,为何不能也给他们一次机会?
“若你们是真心归顺,即便有苦衷,也该信任霍家军,将苦衷道出,总归有解决的办法。”
见几人一脸不甘,也见羽林军面有不解,叶永忠继续道,“可你们二话不说,便为了一己私利,给镇守边陲的五千霍家军投毒,让他们遭受绞心之痛。”
“你们做这些的时候,可想过半分,若敌军攻来,霍家军和整个南辽郡都将湮灭?!”
主街和城门附近三万余人,却万籁俱寂。
“你们又可曾替对你们唯命是从的两万羽林军想过分毫?”
“这些本该是可以上战场为民挥洒热血,搏一个忠烈义名的军人!”
“却因着你们这些上将的一己私利,放着外敌不去应对,却企图背刺保家卫国的英雄,死了也要遭世人唾弃厌骂一句贼军误民。”
“你们枉穿这身上将铠甲!”
叶永忠毫不留情的揭开了刘琦一行人的虚伪示弱,“你们这群自私自利,胸无大义,谋无远虑的蠢货,原谅你们,就是给无辜之人埋雷!!”
一番话声声沉重,激起了百姓的怒火。
百姓只知羽林军叛变,却不知他们给霍家军集体投毒!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不知是哪个百姓发出了怒吼,瞬间所有百姓都挥舞着手里的家伙齐齐暴喝。
万人讨伐之声,吓的刘琦几人神魂俱裂,除了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再无他法。
羽林军看着在他们面前威武赫赫的上将们,生死面前吓的宛如鹌鹑,再看看挡在百姓前头,敢只身拦截他们大军的文官叶永忠,眼底有什么在一点一点变得坚定。
“咻——”
熊副将拔出腰间的大刀,神色厉如杀神。
本来钳制刘琦几人的霍家军见状,默契的收回了长矛。
只见大刀在空中几个利落的挥舞轮劈,刘琦几人瞬时身首异处。
“杀得好!!!”
“熊将军威武!!”
寂静了一个呼吸后,百姓们瞬时爆发出声声叫好。
没人觉得血腥的一幕渗人,反而觉得解气,解恨!!
“霍家军听令!!”
熊副将翻身上马,威声喝道,“速速整队,随我应对外敌!”
“属将听令!!!”
“哗——”
三千霍家军,和两万羽林军齐齐听令,响声震慑天际。
军营里,奶团子正将一只报信的灰雀捧飞出去。
得知羽林军上将已经被诛杀,羽林军甘愿归顺霍家军,老太太三人也狠狠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赣州郡那头会不会伸出援手,好在南辽郡这条退路,他们已经替起义军肃清了。
再说熊副将这头,正带着两万多的大军一路朝逍遥城的方向迎头过去。
行军五里地,便看到了逍遥城的军阵。
熊副将命令大军原地待命,自己则带着一队精锐策马上前。
两军首领在中间碰头,也不知道说道了些什么,待熊副将驱马折返之时,一众羽林军竟看到,逍遥城的军队偃旗息鼓,挥军撤离了。
羽林军猜想逍遥城定是认为不敌霍家军,这才议和撤离,愈发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选择。
待霍家军护送老太太一家回村时,黄沙村的人也刚从城门回来,两路人在村口碰着,村人们群鸟朝凤一般朝老太太涌来。
“姜婶,不负所托,我们都完成你交代的事情了!”
“姜婶,你是没看到,今日那城门口势头多大!足足来了万余人呢!”
“是啊,没想到咱们老百姓聚在一起,也可以震慑恶人几分呢!”
“姜婶养的孩子真是个个了得,先不说弘将军和老二老三,就说叶老大今日,明明一点武功都没有,却敢一人上前和两万叛军对峙,真真是能和您女婿并肩而立的英雄豪杰!”
“是啊姜婶,您都是怎么教养孩子的啊,赶明我就日日去给您烧火劈柴,定要好好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