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奶团子三岁不到的年纪和个头都在那里摆着呢!!
不止是奶团子,双胞胎日日陪着妹妹,叶兴文从旁学了不少医理药识,如今要是有什么风寒脑热,他也能看诊出个一二三来,入门的针灸之术也掌握了一些。
只不过他对习武之事兴致泛泛,功夫上的天赋比起叶兴武和甜宝还是差了许多,但这些时日的操练让他耐力变强了,身手也比之前敏捷了许多。
叶兴武则恰恰相反,他对医药之术一点都不感兴趣,每次上午的习医时间就是他神游太虚打盹的时间,可一旦到了下午的操练时辰,他便像是霍家神兵附体,哼哼哈嘿练的生龙活虎。
直至腊月二十七这日,老太太实在担心苏玉莲一人带着两个大男人操办年事太过操劳,童子军这才暂停了军旅生活。
还有三天便是跨年除夕,黄沙村上上下下一片喜气洋洋,浆洗扫尘,晾被晒肉处处都是年味。
今年家家户户都得了不少卖粮的银钱,早早就开始置办年货了。
穷人家的孩子都分外懂事会看大人眼色,以往春节,大人们愁苦满面,孩子们自然也乖乖缩着不敢吭气,只图过年间能填饱肚子就好。
可如今家家大人都是喜色飞扬,孩子们也知道今年家中宽裕了些,便早早的开始吵闹着要吃肉,穿新衣,大人们手中有银,心中有底气,对孩子们也自然有求必应。
腊月期间,日日都有三五户结伙搭伴进城的,选布料,割大肉,买瓜子花生和饴糖,还不忘到书铺裁了写春联的红纸,只待回村后请叶家二郎帮忙写上一副春联。
一副春联也就五个铜钱,不是他们掏不起这个铜钱,而是见识过叶家二郎的一手好字后,郡城那些书生们写的对联他们竟还有些瞧不上了。
再说,他们请叶家二郎写对联也是另有安排的。
苏玉莲也带着叶家兄弟进了两趟城,家中里里外外的年货都已经筹备了个齐全。
小到腌腊肉,蒸碗子,备小菜,大到给每个家人都弹了新棉花缝了新被褥,连家里老少这么多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行头也都准备了全新的。
不止如此,她还贴心的给老太太买了一只银簪,给叶家三兄弟买了一人买了套束发发冠,还亲自给三小只做了扎髻的红发绳。
老太太想到的没想到的,苏玉莲都安排周祥,压根没有她操心的余地。
贤惠宜家四个字,在苏玉莲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老太太回来一晚上,已经感慨念叨了十几次,叶家得此大儿媳,简直是祖上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眼里面上的满满赞誉,让叶永忠尾巴都快翘上了天,妻子的好,他最是清楚。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姜婶,玉莲妹子可是把家里都操持的井井有条了,你们还进城做什么?”
腊月二十八的清晨,叶家人举家驾车准备进城,村里人笑着询问见,亦是满口对苏玉莲的称赞。
老太太掀开马车帘子笑着回应道,“托我们家玉莲的福,我老婆子今日进城什么都不用添置了,纯纯陪几个孙儿逛一逛,沾沾城里的热闹气。”
“哎呀呀,姜婶,很该带着孩子们进城逛一圈,你这些时日都在军营里待着,都不知道临近年关,郡城那大街小巷何止是热闹,简直是人满为患呐!”
闻言,村人还跟着缓行的马车小跑了几步,绘声绘色的给老太太描述了前几日进城看到的盛况。
老太太乐呵呵的招了招手,“别跑了,你本来就有咳疾,好容易调养好些了,小心吸了冷风又犯了。”
“好嘞好嘞......”
村人听劝的止住了步子,盯了叶家马车好一阵才笑着转身回家。
老太太落下马车窗帘,和苏玉莲和叶永孝分别对视了一眼。
他们进城确实是为了带孩子们沾沾热闹气,但也有旁的事情要做。
马车进城门的时候,只好轮到守门换岗,叶永忠一眼看过去,便发现守城门的士兵比先前多了两番都不止。
他低声向马车里说了句所见,老太太便撩开帘子瞧了一眼。
新上岗的士兵没有铠甲,只着了藏蓝的袄子,竟是马匪军。
虽然眉眼面色之间还能窥探出一二匪气,可身姿却俨然有了军人的风范。
老太太心情一下子明朗了许多。
一掀开帘子,三小只便迫不及待的透着窗看出去。
不止他们,苏玉莲和叶永孝也忍不住侧眼透隙的望了出去。
不愧是年关将至,进城的百姓络绎不绝,或推着单轮手推木车,或背着背篓提着篓子,大人牵着孩子,媳妇汉子搀扶着老人,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脸,嘴里热络的聊着什么。
犹然记得,叶家第一次来郡城时,城门口冷清至极,人人脸上都透着疲惫和死气,整个南辽郡宛若一座吸人精气的妖域死城。
可现在,今非昔比!
马车刚进城不过十来丈,三小只便耐不住的要下车。
本来就是打定了要让孩子们好好逛一逛,老太太三人便将提前备好的腰带从怀里取出来,一人绑定了一个孩子,这才堪堪下了马车。
叶永忠便驾着马车不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