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兴文语塞,“......那、那也不能拉。”
“为啥?”
“因为你最近光和别人好,不和大哥哥和二哥哥好,大哥哥都伤心了,害怕甜宝被别人抢走了,不要大哥哥二哥哥了!”
说着叶兴文脸垮了下来,虽然是为了说服妹妹,但也是真的委屈伤心了。
甜宝很想当男孩子,很显然用男女授受不亲那套说辞说服不了她,他也不想伤妹妹的心,只能打亲情牌。
况且最近妹妹确实没有以前那样黏他们了,保护妹妹的同时趁机让妹妹重新重视他们也是好的。
果然,奶团子不再纠结男孩女孩的事情,歪着头去看叶兴文的表情,小手更是连连拉住了他的手,“嗷,那宝听大哥哥的,以后大哥哥不让宝拉谁,宝就不拉谁,好叭?”
说着朝叶兴文咧开小嘴,企图逗大哥哥开心。
叶兴文眼底早就亮了,可是脸上还努力维持着吃醋和委屈,不确定的看着奶团子,“真的?”
奶团子点头如啄米,“真的真的呢!不信拉钩钩叭?”
说着伸出小手指主动去勾大哥哥的小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宝变宝就是小狗,汪汪!”
“哥哥不伤心了好叭?信宝好叭?”
看着妹妹一直笑眼弯弯的逗自己开心,叶兴文的心早就软成了面团,赶紧张开怀抱抱住妹妹,“好好好,哥哥不伤心了,哥哥相信甜宝啦!”
“来,拉手手!”
“嗯,拉手手!”
看着两小只心无芥蒂的手拉手进了屋,一旁的老太太也欣慰极了,笑着跟进去。
她的两个孙孙真是敏锐又负责的好哥哥哟。
江承文长的实在是太好看了,好看到男女老少都觉得养眼,虽然甜宝也喊他一声叔叔,但是却和军营里那些兵叔叔不一样,她都能看到甜宝看漂亮叔叔时眼底都冒出小星星了。
甜宝还小,对男女意识模糊,在她眼底漂亮叔叔和漂亮姨姨没有什么区别,但作为家人的她却不能不注意,孩子成长无小事,每件事情背后都隐匿着因果,寻机便要循循善诱正向导之。
自己方才还想着该怎么提醒她又不伤了江承文的面子,没想到她两个孙孙倒一唱一和的化解了她的顾虑。
晚上睡觉前和奶团子说话聊天的功夫,自己在顺带给她的男女之防启蒙启蒙。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止大人要谨记,孩子亦要从小灌输。
“孩子之间拈酸吃醋,大少爷莫怪啊!”
老太太笑呵呵的请江承文上坐,厨房里给媳妇帮忙添灶火的叶永忠赶紧端了两杯茶水出来。
叶永孝和江承文打过招呼后,便将奶团子和双胞胎引到了后屋,美名其曰免得孩子们扰了大人说话,要带他们去看看种下的果种位置,实则是......
“老夫人多虑了,叶家的两个小公子护妹心切,相较之下,晚辈只觉得自惭形秽,哪里会怪罪。”
江承文端起桌边的茶杯浅饮了一口,掩下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和自责。
稚子尚且事事护的住妹妹,他却护不住妹妹周全,连稚子都不如。
“噢?”
老太太放下茶杯,面上是半察半惑,“大少爷何生此感?”
叶永忠也觉得江承文意有所指,微微端直了身子。
“老夫人,晚辈有个嫡亲的妹妹,如今还困顿在京城江家......”
再抬头,江承文已然红了眼眶,“老太太曾见过江承业如何待我,京城江家的后院,还有他的嫡亲妹妹,便如他待我一样日日磋磨我的妹妹......”
说到此处,他放在桌上的手拳收紧,“男儿吃苦遭罪无所谓,可怜我妹妹单纯柔弱,日日遭受霸凌,不知能否撑到我去救她的那一日......”
江承文忽的端起茶杯,像是要喝茶来稳住心绪。
叶永忠却清晰的看到他低头饮茶的瞬间,有清泪隐入茶水之中。
屋里静默了一瞬,就连厨房里苏玉莲切菜的手都顿了顿。
“竟是如此......”
老太太眉头轻皱,面生怜惜。
江承文先前的纸条里只说嫡母逝世,却不曾提过有个妹妹,想来方才看到甜宝几个兄妹友爱,心生哀感才忍不住宣之于口。
这世道不管是高门大户还是平民农家,孩子失去了母亲便相当于失去了父亲家人,父亲定要再娶,父家人的心思难免会倾向继母后生的弟妹身上。
若父亲垂怜家人公允明理,则还能得一两关爱庇护,但穷极一生也无法和继弟继妹相提并论。
像江家这般权重利益的世家大族,可想而知江承文兄妹受到了多少不公的对待。
“令妹一人身陷囹圄,确实让人忧心。”
叶永忠声音微显沉重,随后又像是想到什么望向江承文,“大少爷,令妹可否能自由出入府宅?”
江承文眼底微亮,犹豫了片刻道,“深闺女子不便时常出府,但每逢中秋元宵或者祭祀神明等这些重大时节,还是有出府的机会。”
“叶大哥的意思是?”
叶永忠眼神闪烁的看了眼老太太,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