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头领闻言连声道,“婶子别担心,将军虽然嘴上藏着没说,但我们都知道,他心里定是想极了甜宝,您就带着甜宝远远的站着,让将军能时而看甜宝小姐一眼,只会让他减去不少烦扰。”
自从江家军入营,不是嫌住的挤,就是嫌伙食不好,本来碍于将军威严只敢私下里嘀咕两句,今日竟然嫌操练太久,直接群起抱怨,他们都替将军觉得头大!
可方才一看到甜宝,那份莫名的烦躁竟然散了一半,他们尚且如此,何况将军?
“老太太,请吧,末将带你们进去!”
见老太太还有顾虑,守卫头领生怕她抱着奶团子掉头就走,赶紧牵着奶团子朝军营里走。
守卫们看着头领的背影,越发怀疑头领是假公济私。
见状,老太太和叶永礼只好快步跟上去。
“叔叔,慢慢走......”
奶团子被首领牵着,小短腿都要迈出风火轮来,“宝腿短,走不赢,就要摔跤啦——”
闻言,守将头领脚步猛然一顿,看着奶团子急的满头大汗,面上露出不好意思,挠头犹豫了一下,便蹲身把她抱了起来,“那、那叔叔抱着你走吧,免得摔跤。”
奶团子小身子一轻,瞬间松了口气,大眼睛偷偷打量守卫头领了一眼。
见叔叔脸色紧绷,目不斜视,挺背阔步,军姿盎然。
奶团子心中一凛,也瞬间把小身子挺的端直,一只小手规规矩矩的搭着叔叔的肩,另一只紧紧的贴着身体,大眼炯炯直视前方,小脸也庄重肃穆起来。
呼——宝感觉寄几好有男子气概哟!
宝再长大一点,也能当兵,也能穿盔甲拿大刀嘛?
想一想就好神气威武的吖!
“要么听令,要么收拾东西离开军营!”
刚走近营场,便听到弘远震怒的声音。
守将头领几人赶紧停在了一处军帐前,是将军一回头就能看到甜宝的距离。
看到爹爹,奶团子激动的扑了扑小手,然后就努力忍住了想溜下来跑过去的冲动。
爹爹在做正事,宝要乖,不能打扰爹爹。
能看到爹爹,宝已经很开心啦!
营场被黑压压的军人挤满了,一侧是五千霍家军,一侧是五千江家军。
霍家军人人笔挺,军姿飒爽。
江家军那边却人人以长枪作拐,身形垮塌,形成鲜明的比对。
“将军,不是我们不听令,你总得让我们量力而行吧?”
一个江家军副手虽然打心眼里惧怕黑脸的弘远,但依然忍不住开口抱怨,“钟统领,你倒是替大家伙求求情啊,咱们才入营第二天,哪里比得上他们日日操练,再这样练下去,别说剿匪,我可是连武器都拿不动了。”
操练虽累,但这么一会还不至于力竭,他们之所以抱怨,一来是不想对弘远唯命是从,二来是素日里偷懒偷惯了确实吃不了苦。
他们很清楚,弘远不能把他们怎么样。
毕竟他们一没有对军营里的自己人动手,也没有违反其他军纪,顶多就是体力不如霍家军的人,没办法坚持操练而已。
“是啊!咱们就临时在这里呆个把月,难不成一个月就能练出个名堂不成?”
“我们又不用抵抗外敌,只要能镇压住暴民就行,何必要受这份磋磨?”
几个副手赶紧跟着附和,江家军又跟着齐齐发出一阵抱怨,此起彼伏,听的人心生烦躁。
虽隔得远远的,但老太太和叶永礼不可抑制的沉下了脸。
江家军的抱怨里,她听出了浓厚的不公和悲哀。
为什么同样是军人,霍家军缺衣少食,还要拿热血性命在战场当夏周的盾牌,而江家军吃着好的多的多饷粮,穿着崭新的盔甲棉袄,却理直气壮的当着霍家军说自己不用抵抗外地,只要镇压暴民?
凭什么?
就凭他们和富户江家一个姓?
弘远脸色也极其不好看,狂风暴怒侵袭而来化作一声冷斥,“一群不知羞耻的废物!”
两个字捶散抱怨喧闹,震痛了每个江家军的耳朵。
江家军瞬间安静下来,个个面色愤骇。
什么?
羞耻?!废物?!
他们谨遵主君的命令来到这里,可接受弘远的调遣安排,但不代表弘远可以凭着自己将军的身份侮辱他们。
“将军,你这是何意?”
一个副手忍不住高声质问道,“我们不过是底子薄弱了些,想休息片刻,你何至于这样羞辱人?”
虽然心里已经把弘远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但是这个副手面上话里还是控制着分寸。
毕竟弘远和他手下的霍家军是以少胜多的铁血军队,真起了什么冲突,动起手来,吃亏的也是他们。
“羞辱?”
弘远伸手便操起武器架上的长枪,一个绕臂回旋,冰冷的枪尖直接对准了副手的咽喉,“何止是羞辱,本将还要杀了你!”
说着枪尖便狠狠戳向副手的咽喉。
猝不及防的一幕,让副手无从避让,求生的本能让他下意识后仰摔倒,险险避开了枪尖。
可长枪却没有停,一击未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