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只怕今日放了你,明日你就会带官差过来抓我们,还不如就这样关着你,还能多活一段时日。”
姜丰年轻描淡写的就把梁主事的威胁砍杀了。
三个儿子会意的点头附和,“就是,反正已经得罪你了,反正躲不过下牢狱,索性这段日子就让村民们好好虐待你一番,好出出以前被你压榨的气再去蹲大牢,也值!”
“对!先饿你们个三天三夜,在渴你们三天三夜!”
“这还不够,每天都要在他们身上剐两刀,咱们轮着剐,这样才解恨,也不枉咱们要去蹲大牢!”
虽然未来险不可知,但见叶家气定神闲,村民们心里也莫名其妙的跟着踏实起来,七嘴八舌的说出折磨梁主事的点子。
见叶家人和村人压根没被自己威胁到,反而还想破罐子破摔,梁主事吓的两股战战。
小厮们脸色也一片惨白,顾不得梁主事在跟前,纷纷跪地求饶,“乡亲们饶命啊,我们都是被梁主事逼来的,以前也是他逼着我们压榨你们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换作以往,梁主事一定会把这群临阵背叛的小厮们骂个狗血淋头,但是眼下命被别人捏在手里,他哪里还顾得上生气,眼神闪烁的找着能脱命的法子,“老夫人,你们这么多条人命赌在我一个人身上多不划算,这样吧,只要你们放了我,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找你们村任何麻烦。”
“而且、而且我可以给你们村免去五年的粮税,不,免十年!”
“这几个小厮也留在你们村任凭你们出气,如何?”
只要能活命,别说免十年粮税,就算二十年他也张口就能允诺,反正都是空口白话,想说多少有多少。
这几个小厮还妄想把他推出去求活命?
哼,不自量力!
果然,姜老太太的脸色变了,像是有些心动。
小厮们不可置信的看着梁主事,眼底都是愤恨和绝望。
显然,他们没有办法和梁主事一样,任意开出诱人的条件来保全自己的性命,看来这次他们是没法子活着走出黄沙村了。
见姜老太太迟迟不作答,梁主事有点急,又开始加码,“这样,只要你们饶我一命,黄沙村永远不用再交粮税,我再给你们千两银子,万斤粮食作为赔偿,可好?”
“这可是我全部的家当!”
闻言,村人们一阵唏嘘。
乖乖,一个小小的镇官,俸禄几何?竟然随口就能拿出千两白银,万斤粮食,可想而知这是他压榨了多少百姓才得来的民脂民膏!!
叶永忠怒了。
所有人都怒了。
梁主事被一群眼刀吓的缩回了舌头,有点不明所以。
这么多钱和粮,够他们全村安逸过活一辈子了,他们怎么还一脸不领情的样子?
叶永忠刚想手什么,却被姜丰年拉住了。
梁主事把这个细节看在眼里,心中一喜,“老夫人,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给你写保证文书,按手印的!”
村人们不明所以的看着姜丰年,这种祸害就应该立刻捶死,老太太怎么还拦着?
姜老太太眼神平静的望向梁主事,“文书要写,东西也必须送到黄沙村来,这样我才能放了你,否则免谈。”
梁主事眼神闪烁,没想到这个老虔婆这么精明!
村民们虽然满心愤骇,但似乎也明白了老太太的几分用意,按捺性子静候着。
“好,你去拿纸笔来,我写!”
权衡挣扎了一小会,梁主事咬着牙答应了,“可我镇衙的人都在这里绑着,谁去给你取钱粮?还是等我放出去在给你送来不迟......”
只要钱粮保住,保证文书就是一张废纸而已,他怎么可能会认账!
“那就别谈了,老三,先剜他一刀,报了他上次拦路抢劫之仇!”
他刚落音,姜老太太就冷冷打断了。
立刻有识眼色的村人给叶永礼塞了一把菜刀,叶永礼举着上前了一步,把梁主事的衣服扒开,露出了胸口,把菜刀怼上了皮肉。
“我、我把粮仓和钱柜子的钥匙给你们,你们可自行去取,别、别杀我!”
冰冷锋利的触感直接把梁主事吓尿了,两股之间的地上湿了一大片。
小厮们嫌弃的蠕动躲开。
被双胞胎拉着小手的甜宝被尿骚味冲的皱起了小眉毛,赶紧捏着鼻子朝外跑,“臭!臭!羞羞脸!”
“师父!”
奶团子刚出门就撞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一抬头就看到了封紫君疑惑的脸,“甜宝,这里头在做什么?”
甜宝小手指着里面认真状告,“坏蛋,抢粮食,尿裤裆啦!”
说完,就被疯老头肩头的药包吸引了注意力,软乎乎的喊道,“祖爷爷,采啥药啦?”
哒哒过去,朝疯老头伸出小手索抱。
“多大了还让人抱,祖爷爷我一把老骨头可抱不动。”
疯老头佯装嫌弃,可浑浊的眼底却逐渐柔软。
话是这样说,奶团子不管不顾的扒着他的腿朝上猴子爬树,他的手也不由自主的丢下药包,伸过来把她抱进怀里颠了颠,“啊哟,才几天啊,又称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