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却异常刺耳。
闻言,叶永礼握紧了拳头蠢蠢欲动,被叶永忠伸臂拦下。
姜丰年平静的收回眼神,“走,我们加紧看房子,文哥儿武哥儿还饿着肚子呢。”
老太太的态度就是定海神针,众人自动选择忽略妇人们的议论。
只有小团子眨巴眨巴眼睛,闪过一丝奶凶。
待叶家人走出一截后,身后传来妇人们惊慌失措的叫骂声,“啊啊啊,哪来的秃鹰!!”
“呀!!它丢的这是啥东西啊……啊啊啊,是死老鼠!”
“都腐烂了,好臭啊!快把鹰赶走!快!”
“邪门了啊,咋赶不走啊!妈呀,它是不是拉屎在我头上了!!!”
“快!快进屋躲躲!”
……
叶家大人闻声,忍着想回头看个究竟的欲望,目光齐齐落到了小奶团身上。
小奶团牵着两个哥哥的手,一蹦一跳走的可欢啦,小小的唇角咧着憨坏憨坏的笑。
谁也不准欺负她的家人,用嘴巴欺负也!不!行!
三兄弟交换眼神,都有藏不住的暗爽。
家有甜宝这么护短又睚眦必报的小奶团,他们心里的憋屈还没进门就被赶走咯。
一路到村尾,又碰到了几个扛着农具的村汉,无一例外都对叶家人露出好奇又嫌恶的眼神,不过男人不像女人长舌,虽然眼神不善,但是却没有开口议论。
他们自然不知道,不过是管住了嘴巴,就让自己免除了一场鸟患。
“你们看这个房子怎么样?”
村子不大,一盏茶也就走到了村尾,姜丰年指着眼前的房子问道。
这个房子和其他房子比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离其他房子有一定距离,安静又私密。
而且这个房子的后头背靠着丘陵,房后和丘陵之间的两分来空地是绝佳的私人密境,想怎么利用都可以。
“走,进去看看房子里面的情况。”
叶永礼拔腿就走在了前头,可看到房门上的铁将军后,他猛然顿住皱了皱眉。
这房子前院也没见围篱笆,竟然也有人住了?
姜丰年上前伸手扒开窗口的茅草帘子看了看,房里面既没有床也没有家什,只有墙角放了为数不多的不知名植物的根茎和几口破缸。
另一间则空无一物。
透着大门望进堂屋,更是空荡荡的连个桌椅都不见。
难不成铁将军上锁,就是为了守这几块根茎和几个缸?
叶家人很清楚,是村里有人故意占着这个房子却没住人。
“娘,现在怎么办?”
苏玉莲轻声问道。
一路奔波流离了近两个月,每天都是以天为被地为庐,她太想有个遮风避雨的家了,而这一村逛完,就属这个房子最合她的眼缘,她恨不得立刻开门进去安家落户。
姜丰年沉默了一瞬道,“这样,已经快晌午了,大家也都饿了,你们带着孩子在这里生个火把木薯烤了,我和老大去邻居那问问,看看这个房屋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能住这里自然好,如果不行,我们就去封家隔壁第三家房子住。”
“娘,那个房子可已经坏了。”
“无妨,不过是茅草顶塌方了,咱们家里男人多,修一修就能住人,你们也看到了,村里人都对我们不善,也就紫君姑娘是个明眼人,如果不能住进这处合眼缘的房子,那就要择邻而处,不然住着好不了多少的房子,却每天要面对白眼非议,平白给心里头添堵。”
“娘说的对,我们听你的!”
老太太一番话让众人心里豁然开朗,有了预备候选,即使住不进首选的房子,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分头行动后,苏玉莲和叶永孝去附近找可以烧火的东西,叶永礼带着三个娃娃在离房子的不远处开始挖土坑埋木薯。
姜丰年则和叶永忠来到了最近的一户人家,刚走近,娘俩就忍不住惊诧。
这户人家篱笆院子里竟然还磊了一个简陋的鸡窝,此刻有只老母鸡从窝里钻了出来咯咯哒的叫,显见是刚下了蛋。
能在黄沙村这种贫瘠的村落里养鸡,已经称的上富庶人家了!
姜丰年正准备张口喊主人家,房子的大门先吱呀打开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妇人从屋里骂骂咧咧的出来了,“光空叫不下蛋,今儿要是再让老娘捡了空,老娘立马把你宰了熬汤!”
一出门就和叶家娘俩打了个照面,壮硕妇人怔愣了下,随后叉腰横脸,疑惑的走近篱笆门,“哪来的穷鬼?在我家院子门口作甚?”
姜丰年和气的笑在妇人开门骂咧的第一时间就收敛了,这会见她张口就喷粪,直接把喉咙里蓄势待发的问话咽了回去,转身拉着叶永忠就走,“走,这泼妇嘴里肯定问不出好歹,我们换一家问。”
“嘿!你们给我站住!”
壮硕妇人愣了愣,随即恼羞成怒,“不知天高地厚的死老太婆,敢骂老娘泼妇,老娘跟你没完!”
说着她就杵着头朝姜丰年的腰顶撞过去,像只发疯的老母牛。
叶永忠早有防备,在壮硕妇人快撞到之前,眼疾手快的把老娘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