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了?
有胡狼?!
甜宝停下了撕挖,转身望向封紫君,“真的?”
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不确定,安静下来的小奶团一下子变的又软萌又乖巧。
封紫君心里的喜欢又呼啸着涨了一截,“嗯,千真万确,他们只是睡着了,我们赶紧把他们抬进来吧。”
闻言,甜宝眼睛里突然憋出了湿漉漉的泪,瘪着小嘴就跑出屋外。
呜......姥姥他们只是睡着了,宝的家人都还在!
封紫君见状赶紧跟上去,却被老者一把拉住,“不准去!外头有夜风!”
“爷爷!这么小的娃娃怎么搬的动大人?再说了是你把她的家人毒晕的,我必须去帮她替你赎过!”
封紫君身子虽然纤弱,语气听着也病恹恹的,但是却让老者的面上的强硬瞬间软了下来,“你老老实实待屋里,我、我去搬!”
说完老者就跻身到孙女前头,气鼓鼓的出了屋。
“去去去,我来!”
老者见小奶团抱着姜丰年的手,正使着吃奶的劲企图拉动,不耐烦的挥手道。
甜宝虎着小脸,朝他张嘴龇牙,“嗷嗷!”
小脸写满了不信任,凶的不亚于狼崽崽。
老者哼了一声,干脆不管姜丰年,先扛别人。
甜宝见他把叶兴文扛进了屋,生怕他对大哥哥不利,赶紧松开姜丰年的手,哒哒跟上去。
“咚!”
老者也不弯腰,卸下叶兴文就扔在了墙边。
“大哥哥!”
甜宝心疼的大叫了一声,扑到大哥哥身边,小手慌乱的抱着他的头呼呼,“不痛不痛噢!”
“咚!”
叶兴武也被丢了过来,滚到了甜宝的脚边。
甜宝急着又去给二哥哥呼呼,见老者把姜丰年抗进来,赶紧爬起来伸出小短手去接,“别丢,姥姥!疼!”
老者嘴角抽了抽,中了他下的迷药,现在就算是捅他们一刀都毫无知觉,摔一下怎么了。
封紫君被小奶团护短懂事模样软化了心,赶紧上前去帮着接。
甜宝怔怔的看了眼封紫君扶上姜丰年的手,反应过来后奶声奶气的说,“姐姐!谢!”
姐姐在帮宝,姐姐是好人呢。
见孙女纤细的胳膊护住了姜丰年,又讶异小狼崽子是非分明还懂礼,老者眼神微闪,到底还是弯了把腰,把肩上的人轻放在地上。
甜宝轻轻的呼了口气,盯着老者的大眼睛里,愤怒少了一丢丢。
这个坏蛋是知道错了吗?
封紫君一瞬不瞬的看着小奶团,见她的小表情完全被家人的境遇操控着,时而紧张时而松弛,杏眸里的笑意和喜欢越染越浓,之后又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疑惑和探究。
小娃娃的家人都被爷爷毒晕了,她为什么毫发无损呢?
是爷爷的毒粉没殃及到她,还是小娃娃是身体有什么异人之处?
一个,两个,三个,五个……
来回跑了几趟,老者的脸拉的越来越长,手也扶上了腰。
这家子咋这么多人,再扛他的老腰就废了!
可看着弱柳扶风的孙女和只及自己大腿的小崽子,他只能认命的继续扛。
造孽啊,早知道会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就起身张个嘴,告诉他们哪儿有空闲的屋子了。
可一想到这家人把患有难寐症的孙女吵醒了,老者就气不打一处来,情绪一失控,直接把肩上的人丢了下来。
“唔......”
叶永礼重重砸在地上,痛的闷哼了一声,眼皮子动了动似乎有醒来的迹象。
见此异状,老者瞪圆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叶永礼的眼皮子,呼吸都轻了。
不可能!
这会功夫绝对不可能醒的过来的!
小的没事,这会又来了个中了迷药还能有知觉的大人,他脑海里一阵天人交战。
眼见着叶永礼的眼皮滚动了两下就没了动静,老者长长的松了口气。
就说嘛,他的药是不可能失手的。
小奶团哒哒跑到老者的眼皮子底下,惊喜的把小耳朵贴到了叶永礼的嘴唇上,“三舅父?醒?”
老者脑子轰隆一声炸了。
不,他失手了!
这个小狼崽子没事!
他斜眼看了下孙女,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什么,开口催促道,“紫君,现在可以去睡觉了吧?”
“爷爷,地上潮凉,你去把我们俩床的垫被褥子各扯一床来给老人和孩子勉强盖一盖。”
封紫君望向老者,眼底是不动声色的善良和不容拒绝。
家里只有两张床,只能委屈这家人一晚了。
老者拒绝的话再舌尖转了一圈又咽了下去,“是不是我把褥子拿来,你就去睡觉?”
“嗯,你给他们盖好,我就听话去睡。”
封紫君眼神微软,说到底爷爷也是为了自己才没能忍住脾气,她怎么好怪他。
老者旋风一般扯了两床褥子过来,把地上一家人拢了拢,搭了上去。
见此一幕,甜宝看着老者的眼神漫上疑惑,小脑瓜下意识歪起来,好像在努力判断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