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王氏和李红菊刚喊出声,叶永礼的鞭子就扬了起来,却被叶永忠制止了,“别当着孩子的面打人。”
叶永礼狠狠的瞪了钱家婆媳一眼,听话的垂下了长鞭。
“苦丫头,快救救奶奶,这次奶奶回家,一定好好疼你好不好?奶奶给你做新衣服,给你吃大碗的番薯甜粥,给你煮鸡蛋,让你进奶奶屋,奶奶抱着你一起睡觉好不好?”
钱王氏忍着打颤的牙根,好听的话一股脑的说了出来,丝毫不见吝啬。
自己对钱金宝好的时候,苦丫头经常露出羡慕渴望的眼神,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孩子嘛,哪个不希望被长辈心疼?
被忽视的越厉害,越渴望被重视。
她那个傻大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当牛做马任劳任怨,就为了自己能多看他一眼。
自己说的这些,足以让苦丫头忘记以前种种,站在他们这边。
姜丰年和苏玉莲对视了一眼,面色涌上担忧,纷纷握紧了苦宝的手,生怕她被钱王氏三言两语就糊弄了过去。
苦宝轻歪着小脑瓜观察了钱王氏一会,像是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性,然后就奋力的挣脱了姜丰年和苏玉莲的手,迈开小短腿哒哒的朝钱王氏跑过去。
姜丰年和苏玉莲面色一惊,赶紧追了出去。
见状,钱王氏眼底露出得意和希望,赶紧挺直了身子准备迎接苦宝的入怀。
苦宝一把抱住了钱王氏。
姜丰年和苏玉莲的身子齐齐顿在了原地,眼底担忧又痛心。
那是坏人啊乖宝!
可是于乖宝来说,她们和陌生人无异,这样喊出口,只会把好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抨击的粉碎。
叶家三兄弟也紧张的看着苦宝,生怕她再次被钱家蛊惑。
叶永礼十分懊恼,他为什么偏偏让钱家人跪在了去祠堂的必经之路上?
“啊啊啊啊啊!”
突然,钱王氏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拼命的挣扎,想要把苦宝从身上抖擞下来。
叶家兄弟齐齐惊诧,这才看清,苦宝死死的咬住了钱王氏的鼻子。
只是片刻,钱王氏的鼻子已经流出了血,殷红滴在雪地上,触目惊心。
姜丰年和苏玉莲急急上前,震惊之余,是波涛汹涌的心疼。
这是多深的仇恨啊,竟然让一个两岁的孩子做出这样过激的行为!
眼见着钱王氏要摔倒压住苦宝,叶三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将苦宝抱走,苦宝没有松口,这一扯差点没把钱王氏的鼻子咬下来。
钱王氏疼的满地打滚,李红菊和钱金宝瑟瑟发抖的看着满嘴血的苦宝,像是看到了獠牙森森的狼崽子,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宝,快些漱漱口。”
姜丰年端过绿萝呈上来的热水,递到了苦宝嘴边。
苏玉莲端起另外一杯热茶,漱口给苦宝打样子,“宝,看懂了吗?”
苦宝回过神来,其实有点害怕,她这样对长辈,不会被老奶奶讨厌吧?
可是老奶奶非但没有怪她的意思,反而还关心的让她漱口。
苦宝乖巧的张开小嘴,学着苏玉莲的样子咕噜咕噜,吐出一地的血水。
漱了好几遍后,再吐出来的水变得清澈。
苏玉莲这才上前,仔细的给苦宝把嘴角的污水擦拭干净,温柔的眼眸里都是心疼,“乖宝,你还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舅父们替你出头,下次万不敢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好不好?”
边说她边指了指叶永礼,“看,抱着乖宝的是三舅父,他从小习武,一身本领,以后苦宝想教训谁,都可以让三舅父替你出手。”
苦宝歪头认真的看向叶永礼,“三、舅父?”
她记得,这个叔叔很厉害,把坏二叔打的满地打滚,还脱袄子给苦宝穿。
他真的是三舅父吗?
苦宝有些晕乎乎的。
叶永礼瞳孔地震,激动的连连点头应和,“哎,乖宝,我是三舅父,大舅母说对,有三舅父在,以后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乖宝!”
叶永忠和叶永孝对视一眼,眼底都有按捺不住的激动,赶紧凑上前。
“乖宝,我是大舅父,大舅父虽然没有武功,但是三舅父也要听大舅父的话,所以大舅父更能保护乖宝的。”
叶永忠顾不得三弟极其不甘愿的眼刀,严肃的眉眼舒展成最温和的模样,期待的看着苦宝。
一郡父母官,这会竟像极了争宠的孩子。
苦宝又循声望向叶永忠,大眼睛忽闪,“大、舅父?”
这个就是大舅父吗?
比村长爷爷还威武的人,是苦宝的大舅父?
苦宝晃了晃小脑瓜,试图让自己醒过来。
做了这种好梦,以后苦宝再挨打受欺负,会忍不住哭的。
“哎哎,乖宝,让大舅父抱一抱好不好?”
叶永忠眼底闪烁的兴奋不亚于叶永礼,咧开的嘴角看的一众人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们那个不苟言笑,雷霆威严的太守大人吗?
苦宝看着满脸热情的大舅父,犹疑的张了张小短手,又怯怯的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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