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樱走了进去。
“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神医快平身。”
“谢吾皇。”
绯樱起身后,借机观察了一番赫连拓,他两鬓发白,有衰老之像,但精神看着确实十分抖擞模样,应是与他此前服用的治愈丸有关。
赫连拓这时郑重开口:“此前,朕生了一场重病,听鹏儿说,正是因为求得了神医的神药,这才得以迅速好转。”
“如今四起的疫症也是神医所救,这才得以安定,两次之功,朕定要嘉赏于你,神医可有什么特别想要的?”
绯樱这时抬手行礼:“陛下,民女别无所求,只愿天下安定,百姓安康足矣。”
赫连拓听着扬天爽朗大笑着:“好一个国泰民安,果然担得起这神医之称,不过朕金口玉言,一言九鼎,既说了要赏赐你,便没有收回的道理。”
“既然你别无所求,朕可就要自作主张了,容朕先想一下,朕看不如就赏……”
“不好了,陛下,娴贵妃的头疼病又犯了!”
赫连拓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宫人火急火燎地走进来汇报着。
“什么!前些日子娴贵妃不还好好的吗?”
“这、奴才也不知。”
“可传太医了?”
“已经传了,只是太医他说、他说……”
“太医说了什么,快说!”
“太医说,娘娘她这次头疼病,极为来势汹汹,可能危险了。”
“你说什么!什么叫危险了!传朕的旨意,告诉太医,如果救不了娴贵妃,就提头来见吧!”
“是。”
宫人哆哆嗦嗦退下。
这时站在台下的赫连鹏,听了也是一时焦急。
“娴贵妃娘娘,又犯头疾了,这可怎么办?”
他的母妃在当年生下他后,就离世了,自小他就是被寄养在娴贵妃身边,起初她的位分还只是个贵人,因为一直没有自己的子嗣,又不受宠,在水深火热的宫中过得举步维艰。
她这头疾,还有身上其他的伤病,都是那些年所留下的病根儿。
但就算那些条件不算好,她还是竭尽所能,将他平安抚育长大。
所以娴贵妃不是他的生母,却胜似亲娘。
如今她旧疾又犯,身患性命之忧,连太医都束手无策,这可怎么……
等等,太医?
赫连鹏这时猛地用手去锤自己的脑袋,他真是一时急糊涂了,怎么就忘了,明明这殿中就站着举世无双的神医!
“江神医,求你一定要救救娴贵妃娘娘!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几步走到了绯樱身前,激动的两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绯樱瞟了一眼他紧紧扣住她肩膀的手,语气平静:“殿下,您先别激动,请问娴贵妃娘娘在哪?”
“我这就带你去!”
赫连鹏说着就要带绯樱走。
她在跟着走之前,先向赫连拓施礼:“陛下,三皇子他……”
“神医,既然鹏儿都这么说了,你便同他过去看看吧。”
“是陛下。”
这时赫连鹏也冷静下了一些,在同赫连拓告退后,带着绯樱匆匆来到了后宫娴贵妃娘娘处。
还没等走进,已经能听见殿内一道女声痛苦喊叫声音。
“好疼,本宫的头好痛啊!”
“太医你还没有缓解的办法吗?本宫真的快疼得受不了了!”
“这、娘娘,不知可否让微臣使用金针刺穴一试?”
“只要能别再让本宫继续疼了,什么方法都行!”
“是,娘娘。”
太医让屋中侍奉的宫人们,负责帮助娴贵妃持续摆正坐姿,之后从药箱里拿出了一卷竹帘,放在桌上展开,长短不一的金针展现了出来。
太医取出一些长短相等的金针,借用火焰,炙烤消毒过后,来到坐在椅子上的娴妃身后。
“贵妃娘娘,施针过程中,千万不要动,微臣这就要开始了。”
只见太医额头上青筋紧绷,一手找着头上的穴位,一手将金针旋转着刺进去。
才扎到第四根金针的时候,太医因为紧张,已经汗如雨注,视线都模糊了。
他抬袖擦着汗水,继续施针。
绯樱同赫连鹏走进来时,正逢上太医施针,也就没有上前打扰,站在一旁等待。
绯樱则一直用神识观察着太医每一针扎的地方。
前几针手法倒是不错,后来兴许是因为太紧张了,竟然扎深了一针。
时间紧迫,她也顾不得什么礼数。
她几步上前,立即将他刚下的金针用两指夹着利落拔了出来。
太医一见,他刚下的针就这么水灵灵地被取出来了,勃然大怒。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耽误了娘娘治疗的罪责,你受得起吗!”
绯樱冷眼瞟了他一眼:“这位太医,刚才你这针扎深了两分,如若不是我及时拔针,贵妃娘娘现在早就半身不遂了。”
“大胆!哪里来的狂妄小儿,竟敢在此诅咒贵妃娘娘,不想活了吗!”
“来人,还不快将她带下去!”
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