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大将军,你前些日子究竟用的什么暗器,将敌军那些将领,一下子就斩杀了,不知道能不能教教我,我非常感兴趣。”
瞧着卓冉一脸期待,绯樱却无法回应她。
“抱歉,这个属于我的独门暗器,不好外传,况且,使用暗器终究是低下的行为,你这般喜欢武技,还是从正道入手较好。”
卓冉一时失落。
这时绯樱看见了景安平,有了脱身的主意,起身时一副抱歉的样子。
“卓校尉,咱们改日再继续,我有点急事要找王爷。”
说完后,她大步朝景安平走去,来到他身旁,也不多说话,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出走。
她这一番操作,给景安平弄得一愣。
“你突然干嘛?”
“嘘,刚才我看见卓大将军,趁着大家伙没注意,脸色很差的出门了。”
“这又怎么了?”
绯樱将声音压得更低:“你还记得内奸吗?”
“你是怀疑他?这怎么可能?”
“是不是他,最后谜底总会揭晓的,总归先看看。”
“找到他了。”
绯樱拉着景安平利用营帐尽可能挡住身形,他们来的这个时机,正好看见他将一只鸽子放飞。
“这是信鸽?难不成他真是内奸?不行,本王得当面问问他。”
景安平说着就要走出去,被绯樱一手拉了回来。
“你傻啊,现在鸽子都放飞了,又没有别的证据证明。”
“那怎么办?就这么看着可能是内奸的人,在那出卖丰昌?”
“你放心,这个我有办法。”
绯樱自信一笑。
距福新城差不多五公里处,绯樱与景安平看着卓鹏骑着马,从城中一路狂奔,来到这里后,开始徘徊后,走了出来。
“卓大将军,好巧啊!”
朱鹏正背对着他们,冷不丁一声从身后传来,整个人不由怔了一下,随后操控着,调转了马匹的方向。
“王爷和沐大将军,你们怎么在这儿?”
绯樱的嘴角挂着若隐若无的自信:“我还想反问卓大将军呢。”
卓鹏倒表现得丝毫不慌:“自然是来接朝廷送来的粮草的。”
“是吗,我还以为卓大将军,是来跟敌军汇合,打算半路劫走粮草呢。”
卓鹏的脸色瞬间变了:“沐大将军,这话可不兴说,有大逆不道之嫌。”
绯樱这时用着一副,‘你看吧,我早说了’的视线,扫了眼景安平后,面容不再是带笑,而是板起了脸,语气冰冷。
“卓大将军,你也不用继续装下去了,你等着要汇合的敌军,他们不会来的。”
绯樱说着,手上拎着被绑住了翅膀的鸽子。
“这只鸽子,我想你应该很熟悉吧?”
“不错,这是你的向敌军出卖丰昌,所使用后的信鸽。”
她边说着,边将鸽子身上绑着的信筒,解开了带子,取了下来,从中拿出了一小张信件。
“你也别不承认,这鸽子跟你没关系,这上面的可有着你的字迹,只要跟你以前所写的字体,一经对比,想必是个人,都能看出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卓大将军,对于你通敌的证明,你可还有话说?”
卓鹏如今的表现,完全就是一副,没想到这有他所写信件的信鸽,竟然能被她抓住。
她说得不错,证据确实已经确凿,如今再狡辩已经没用来了。
越是到了这样的关头,他表现得越是平静。
“沐大将军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绯樱淡淡解释着:“起初我开始怀疑,是在两次抢夺敌军粮草的行动失败后,但那个时候也只是怀疑军中通敌的内奸,还不能确定是谁。”
“直到那天,我一个人去抢夺了粮草回来后,所有人的心思,都在激动不缺粮食吃的时候,只有卓大将军,你一个人过来,同我说,让我下次不要再那么冲动,要同大家商议后再行动,还有就是一开始反对我八队交叉巡逻这件事时,那个时候,我已经觉得你有些可疑了。”
“再然后,就是我深夜被敌军迷晕掳走,敌军要想避开城中所有的防备,首先内奸必须得是一个知道城中全部布防的人,这样就尽最大可能地缩小了范围。”
“之后就是你那日率兵同敌军交战时,我一眼就看出了,你并没有用尽全力同他交战,更多像是表演给别人看。”
“后来自然就是那天打了胜仗,所有的人都在庆贺,就连平常不喝酒的人,都尝试要喝上几杯,只有你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表现得意外安静,我自然会更加注意你。”
“最后的最后,我为了彻底确定你内奸的身份,只向你透露了陛下派人押送粮草错误的时间,果不其然,你再一次叫来了信鸽,试图将讯息传递出去,可惜被我及时拦下。”
“这是真的吗?父亲,您真的是通敌的内奸?”
绯樱话落,这时一声带着微弱哭腔的女声,从一旁传了出来,卓冉骑着马,走了出来。
“小冉,你怎么会在这?”
绯樱早就一副提前的表情:“她啊,在后面偷偷跟着我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