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又轻了?
……
傅西城没管自己后背的伤因抱苏听晚而血流不止,把人抱进自己卧室,轻轻放在床上。
傅老夫人已经命人去叫沈从流。
很快,沈从流便赶了过来。
“大少爷,您赶紧坐下,我给你处理伤口。”
一进卧室,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上半身被鲜血染红的傅西城。
他算看着傅西城长大的,眼底难掩对他的担忧和心疼,大步上前,。
“看她。”
傅西城沉声开口,侧身让开,露出躺在床上昏迷的苏听晚,示意沈从流过去看。
“是!”
沈从流心底虽然担忧傅西城,但不敢违背他的话,大步上前,仔细给苏听晚做检查。
“苏小姐是之前心率失常引起晕厥的时间过长,身体还没有恢复,情绪起伏过大才会昏倒。”
傅老夫人听到心率失常引起晕厥,就想到医院里医生说的,差点休克死亡。
气得又举起拐杖,避开他后背,在他腿上敲了一下,恨铁不成钢的怒骂:“都是你这个孽障,被程沐烟这个女人蛊惑,是非不分,把晚晚关起来,害得晚晚差一点休克死亡!”
听到苏听晚因为被关才会心率失常,还差点休克死亡,傅西城的瞳孔明显震了震。
但,还是下意识开口维护程沐烟,“奶奶,跟沐烟无关。”
“你!”
傅老夫人被傅西城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接上。
“扶老夫人去休息。”
傅西城示意扶着傅老夫人的佣人。
“奶奶,你也不想苏听晚醒来担心你吧。”
一句话,便点住了傅老夫人的死穴。
“哼!”
她重重地从鼻腔发出一声哼声,狠狠瞪了他一眼,从卧室离开。
……
卧室里,傅西城不甚在意地脱了身上的白衬衫。
露出后背交错的鞭痕,这伤可比上次老夫人让人执行家法打得严重多了。
上次的鞭伤还没愈合,又被这么狠的抽了十几鞭。
旧伤加上新伤,看起来触目惊心。
沈从流快速给傅西城处理完伤口。
全程,傅西城表情都没变一下。
坐在沙发椅上,目光落在苏听晚身上。
处理完伤,沈从流准备给苏听晚手指重新换一下药。
“出去。”
傅西城让沈从流留下特制药膏,示意他离开。
“是。”
沈从流离开后,傅西城走到床边坐下。
握住苏听晚受伤的手,一层层拆开缠在她手指上的纱布,露出她血肉模糊的指尖。
伤口在医院处理过,但依然能一眼看出,她曾经历过什么。
傅西城喉结滚了滚。
心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莫名有些不适。
盯着苏听晚手指上的伤,半天没动。
“现在知道心疼了?”
傅老夫人不知何时出现在傅西城身后,觑了他一眼。
算这个臭小子还有点良心,没全被狗吃了。
傅西城薄唇紧抿,并没有接话,脸上的那点情绪波动迅速隐去。
很显然,他并不承认自己心疼。
傅老夫人没放过傅西城,见他对苏听晚的伤有反应,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调出她特意让保镖去绿城玫瑰园地下室拍的照片,怼到傅西城眼前。
“你自己看看你究竟对晚晚做了些什么?!”
门打开,里面的老鼠早已经跑不见影了。
但,门板上留下的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却直击人的眼球。
傅西城瞳孔狠狠一震。
刚刚压下的那股不适,再次汹涌席卷而来,心口又沉又闷。
难怪,她会这么生气,发了狠的打他。
“好好照顾晚晚。”
傅老夫人见傅西城还不算无药可救,丢下这么一句话,才真放心回院子休息。
卧室门再次关上。
傅西城拿过一边的药膏,给苏听晚涂抹手指上的伤口。
他的动作很轻。
但再轻,十指连心。
在昏睡中的苏听晚还是疼得皱起眉头,冷汗渐渐湿透了她鬓角的发丝。
傅西城涂抹药的动作明显一顿。
目光落在苏听晚脸上。
脑中莫名闪过一个画面。
沐烟和糖糖母女没回国前,有次他回御园,看到西西握着苏听晚的手,对着她受伤的手指,轻呼。
小姑娘声音软软糯糯的说道:“妈妈,西西呼呼,是不是就不痛痛了。”
当时,苏听晚摸了摸西西的头,笑着回应,“是,西西呼呼,妈妈一点也不痛了。”
傅西城做了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动作,他握着苏听晚的手,在她手指上轻轻吹了吹。
边吹,边给她抹药。
不知是不是真有效,苏听晚皱着的眉头明显松了几分。
傅西城见状,专心给苏听晚涂抹药。
没发现,苏听晚慢慢苏醒过来。
手指上轻柔上药动作,让她一阵恍惚。
在傅家老宅,能这样温柔呵护她的人只能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