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司祁跟导演请了半天的假,亲自送温夏去机场。徐司祁身份特殊,就算现在已经公开了恋爱关系也还是不便在大庭广众之下公开亲密,于是两个人就忽视前面坐着的老教授,利用登机前最后的一点时间,躲在后座说悄悄话。
“就算训练,你手机也要二十四小时开机,我打电话一定要接,知道吗?”
温夏乖乖点头:“知道你也是。”
徐司祁笑起来,奖励性的亲她一口:“好。”
前面老教授冷哼一声。
徐司祁没理,继续抱着自家小孩柔声说:“不要太拼命了,该休息的时候要休息,还有,多吃些有营养的东西补补脑,这种长时间的用脑活动你再聪明也要补,我不在你自己要上心。”
温夏继续乖乖点头:“好,我会记得的你拍戏也要小心,千万不要再受伤了。”
徐司祁笑着低头再亲她一口:“好,行李箱里我给你买了点补脑的营养品,记得吃。”
前面老教授冷哼一声。
徐司祁依旧没理,搂着温夏的手越来越紧,时间渐渐逼近,他完全的开始不依不饶:“下车到地方了给我打电话,我会找时间回去看你的,我回去的时候你一定要抽时间出来陪我!!”
简直凶神恶煞了。
温夏被他弄得好笑,凑上去主动的“吧唧”亲他一口:“答应你!”
徐司祁瞬间搂着她甜甜蜜蜜又不舍心疼的复杂的笑。
前面老教授冷哼一声。
“”终于忍无可忍,徐司祁扭头咬牙切齿道:“老师有何贵干?”
老教授完全没理会他的威胁,淡然的看看手表,推门下车:“时间到了,松开你媳妇儿,她该走了。”
徐司祁抱着,不肯。
老教授拉开后门毫不客气的就把人扯着拎了出来,瞪着花白胡子恨铁不成钢的教训自己的得意门生:“你知道你媳妇多长时间没训练了吗?还搁这腻歪!”
徐司祁:“”
不等他说话,老教授“嘭”的一声关了门,开了后备箱拿了行李就领着温夏走了。
温夏眼圈都有些红了,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一步三回头的看向他的方向。
徐司祁冒着被认出的危险,把车窗降到最下,眼神对上她看过来的,微微一笑。再看着她,一路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她登机前最后看过来一眼。
好像慢动作一样缓缓入眼。
良久,他的车窗还未升起,天空已经有飞机飞过的声音的划过。司机等了好久,这才小心翼翼的提醒他:“徐老师天好像要下雪了,我们现在回去?”
徐司祁回神,低低应了声:“好。”
路上倒真的下雪了,不大不小的雪花顺着他没有关紧的窗户飘进来,直直的打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冷的彻骨。
他伸手,将窗户开的更大了些。
窗外大雪纷飞,不及车内人的思绪翻飞。
比如,前面司机先生的内心活动就非常丰富:
靠!大冷天的开车开窗!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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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个多月,徐司祁和温夏都过着两地分居的生活。温夏训练时间紧,老教授又向来严厉,她没办法飞去找他,于是徐司祁每到没有什么戏份的时候就立马飞过来看她一眼,但就算是这样,两个人这几个月加一起也没见到几面,直接导致了双向的相思成疾,每次煲电话粥没一两个小时谁也不肯撂电话。
终于,一月十六号,温夏时隔两年,再一次以正式参赛成员参加编程大赛的日子。
她这段时间忙得要死,除了最基本的训练和加试之外,她还抽空重新考取了国家编程队员的资格,满分录取。而她之前的侧重点都在性能和功用上,美观上多少有些欠缺,这段时间也加紧训练这些薄弱点,每天几乎只睡五六个小时,从早到晚都绕着代码转,手指头都经常会敲僵掉。
徐司祁有次回来看见心疼的不得了,气势汹汹的跑去找老教授抗议:才几天不见啊,小孩浑身上下瘦了两圈不止,不知道掉了多少的肉,两个眼睛底下的黑眼圈都要赶上熊猫了!
老教授喝着茶,语气悠悠的驳回去:“这是她复出后的第一站,必须要打出响来。不然,不止别人会有些想法,就连她自己,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再不适合这种高强度用脑的事情。她那个脑子,太久没动了,都要锈了!”
徐司祁当然知道,这一站有多重要,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可是情绪这种东西并不是人可以控制的。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但是想要照此去做,难如登天。
他无奈妥协:“就不能让她每天多睡半个小时吗?再这么下去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老教授怡怡然喝了口茶,语气坚决的否定:“不行,她没有时间了。你别给我瞎捣乱!”
是的,留给她的时间已经太少了。
没办法,被人家几句话说得心服口服,徐司祁不能从训练强度上下手,只好成箱成箱的往温夏家里搬些营养品和补脑的东西,以及治疗过度熬夜的。
就这么履步维艰的,终于走到了决赛的这一天。
徐司祁两个星期前就杀青了,用一个星期争分夺秒的跑完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