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莺见弘历站在原地不动弹,走上前来将弘历揽在怀中。
“额娘知道你心中委屈,但是这件事咱们无力改变,只能接受,而且弘历咱们要朝着好的方向看,以后你就有两个额娘疼你爱你了,你可是比你弟弟还多了一个额娘呢!”
弘历声音小的可怜:“可是,我不想要多一个额娘,我只想要一个额娘……
额娘不会因为我多了一个额娘就再也不会对我好了吧……”
“傻孩子,你是额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别说是多一个人照顾你,就是叫额娘为了你去死,又有什么不行的呢?只要你们兄弟两个人过得好,那额娘也就安心了。”
弘历哪里听的了这样的话,忙是制止:“额娘别胡说,额娘定会长命百岁的!”
安抚好了弘历之后,语莺并没有再提养母之事,语莺见到弘历就知道这两日弘历一直在忍着,心中委屈不发泄出来,若小小的孩子因此病了,受苦的还是弘历,因此语莺才故意说出那一句,也是让弘历释放一下心情。
至于说语莺,其实心中也不好受,但就像是她说的那样,这件事已经是定局了,既然改变不了就只能为弘历寻求好处,这些事弘历年纪小不能做,但语莺可以。
只是语莺心中对福晋也多了几分怨恨 ,因为不管有没有福晋做养母,弘历再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比弘时强得多。
至于说弘昼以后也想要那个皇位,先不说孩子的性格不适合,就是看弘昼现如今明显一个哥宝的状态,恨不得直接叫四爷将皇位给弘历呢!
因着担心晚上四爷会过来用膳,语莺叫喜儿拿了煮好的鸡蛋给弘历滚了滚眼睛,又叫来了弘昼,小哥俩闹着玩了一会,弘历这才表现的没有任何异样,等到四爷过来时看到了也很满意。
用膳时四爷从不多话,两个小的自然也是一板一眼的吃了饭,等到饭菜都撤下去之后,四爷这才考教了两个小的的功课。
弘历的功课一直都很好,如今又是在尚书房中读书,自然是叫四爷满意的。
而弘昼年纪还小,平日虽然贪玩些,但脑子也很好用,起码语莺教他的那些诗词背的也很利索,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少不是垫底的。
四爷满意的夸奖了两句弘历弘昼,这才叫兄弟两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玩耍休息去了,屋子中只留下四爷与语莺两人。
语莺见四爷不开口说话,她也只是起身给四爷倒了一杯山楂水消食,并没有多说什么,又拿起一旁的针线开始给弘历做衣裳。
灯光昏暗下,四爷看着针线在手上不停穿梭的语莺,原本想要说的话软和了几分。
“天黑了,这针线等白天再做也就是了,别熬坏了眼睛。”
语莺笑着说道:“不妨事,只是这两日晚上熬一熬,今日妾才发现弘历比两个月前长高了些许,之前给弘历做的衣裳都穿着有些不合身了。
妾的手艺虽然一般,但给弘历做身衣服还可以,总不能等弘历的假期结束了,让弘历光溜溜的去畅春园。”
四爷沉默片刻,道:“你这是对本王让弘历认福晋为养母一事不满意?”
语莺忙是将手上的针线放下,道:“妾知道王爷和福晋是为了弘历着想,此事对弘历有诸多好处,妾心中明白的很,万万不会因为此事对福晋心怀不满。
只是王爷也知道弘历这么久了才回来一次,妾难免想念弘历,这才想给弘历多做些什么,总不好让弘历觉得妾待弘历没有从前那样好了。”
四爷听了心中这才满意了两分,诚然他做的这些事情完全没有考虑过语莺和弘历的感受,但他是一家之主,他希望他的决定任何人都不会反驳。
或许这也是四爷为什么被人说是独断专行了,但这不也是皇上的最显着特征吗?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有心中想的却是四爷在登基后,赶紧将那些欠银追平,多抄家给弘历攒本钱,再把什么摊丁入亩之类的功绩赶紧做好了,紧接着就嗝儿屁把皇位让出来给弘历吧,她现如今对四爷的感情淡的可以没有这个人!
至于福晋,福晋死的早,语莺还能再忍几年,只要不改玉牒,弘历不被福晋笼络走,一切都好说。
或许是语莺的表现叫四爷很满意,在弘历回来的这两日,四爷一直都呆在语莺这里,但因为费扬古离世,两人并没有什么亲热举动,语莺心中其实也是松了一口气,起码不用与四爷虚以委蛇。
三日假期一过,四爷早早的带着弘历就去了畅春园,只留下语莺和弘昼站在院门口眼巴巴的瞧着,弘历这一走又是许久见不到面了……
康熙这两年身子很不好,除了冬日腊月时必须要回到紫禁城参与各种祭祀外,大多的时间都是呆在畅春园中,弘历这些在尚书房读书的阿哥们也是如此。
而随着康熙的身子愈来愈不好,在畅春园的时间也有更多了,就这样一直到了康熙五十七年。
年前弘历被老师放了假,因此也多了些时间在府上陪着语莺和弘昼,看着从前调皮捣蛋的弘昼这两年也越发懂事了,弘历也很开心。
语莺将给弘历和弘昼做的两件衣服拿了出来,叫两个孩子换上,见两人穿着很是精神,语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