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语莺也很有眼色的带着弘历告辞离开,又是之前的那个小太监送语莺与弘历离开,只是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太监,手上捧着佟佳贵妃赏给弘历与语莺的东西。
到了永和宫后,语莺示意玖儿塞了那小太监一个扁扁的荷包,里面放着的是银票。
雍和宫正殿中一片安静,德妃还坐在那里,只一言不发,见语莺终于带着弘历回来了,似笑非笑的德妃看着后面的几人送过来的东西。
“看来那拉氏你挺招人喜欢的啊,这些礼物便是老四媳都没从佟佳贵妃手上拿到这么多吧。”
语莺心中挂念微叹,她就知道,等回来之后还有德妃这一关要过,可是人家是上位者,又是自己的婆母,她只能小心应对。
将弘历被佟佳贵妃看中,皇上已经应允等到搬去畅春园时,让弘历跟着胤祎去上学,并且住在佟佳贵妃那里的事情一说,德妃脸上的表情冷漠下来,那直勾勾看着语莺的眼神,就好似淬了毒。
“那拉氏,你果真是一个能耐的,看来我这个弘历的亲玛嬷你都瞧不上,只是去了一趟承乾宫,就攀高枝儿的将孩子送给佟佳贵妃抚养,真真是叫本宫大开眼界啊!”
语莺哪里承受的住这样大的罪过,德妃的话但凡流传出去一点,那语莺以后就别想翻身了。
“请娘娘暂且息怒,贱妾万万没有不尊敬娘娘的意思,只是此事皇上与佟佳贵妃商量好的,实在是没有贱妾说话的余地。”
德妃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正如语莺所说,这件事情她语莺做不了主,可德妃不也是做不了主吗?
不过是一个庶子,佟佳贵妃想要养在身边,皇上都没有说不行,她一个妃子又有什么脸面能反驳。
只是想着从前的孝懿仁皇后,德妃心中终究是有些气。
“那拉氏不敬本宫,就在这里跪上一个时辰吧。”
德妃发话,语莺只能照做,正殿内很大,德妃嫌弃语莺跪在面前闹碍眼,织了一个阴冷的角落叫语莺去跪着。
弘历眼圈都红了,想要和德妃‘理论’,可也被语莺制止了,现在只是罚了她一个人,这还说得过去,可若是不孝的字眼在放在弘历身上,语莺所作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示意弘历不许插嘴,又让弘历去照看睡着了的弘昼,便不言不语的跪着熬时间。
语莺跪的老实,连身子都挺得直直的,不敢有半点的怠慢,可是看着德妃眼中,这就是在挑衅自己。
只是得妃作为后宫四妃之一,又怎么会没有城府道直接暴怒呢?
只见她转头看向坐在下面如鹌鹑般的弘时,招招手叫弘时到了面前。
寒嘘问暖了好一会,德妃笑着对福晋说道:
“弘时也是一个可怜的,小小年纪就没有了额娘,如今额娘的位置又叫别人顶了,那些奴才们若有心思不正的,可不是委屈了弘时。”
弘时一听,只觉得有人替自己做主了,忙忙朝着德妃倒苦水,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德妃边听着边点头,似乎是心疼极了,直至最后德妃还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没有娘的孩子就是可怜,老四家的,弘时可是雍亲王府的长子,你可不能任由着他被欺负啊!
弘晖也走了这么多年了,本宫知道你心中放不下,可膝下无子,终究是老无所依,不如你就将弘时带在身边,平日里多关心些,也算是为以后积德。”
福晋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弘时是府上的长子了,雍亲王府的长子只有一个那就是弘晖,弘时如何能惦记弘晖的位置。
再有弘时是什么脾气秉性,福晋难道还不知道吗?若是真的将弘时养在自己身边,福晋都怕自己会短命,这样怎么是积德,是缺德!
“娘娘多虑了,弘时年纪小,身边的人都是王爷亲自挑选后放在身边的,想来是王爷对弘时管的比较严格,所以弘时才会误会,以为底下的奴才们对他有所苛待,等以后他就明白王爷的苦心了。
更何况府上所有的阿哥都要叫儿媳一声嫡额娘的,弘时的事情儿媳不会不闻不问至于养在身边,怕是王爷不会同意,毕竟慈母多败儿,王爷对弘时还是有所期待的。”
见福晋没有同意,德妃也无所谓,只是拉着弘时又聊了许多,将一旁的弘历给忽视个彻底,更别提还在跪着的语莺了。
这一个时辰语莺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等到时间后,语莺的双腿麻木的都站不起来了,只能由着玖儿扶着,朝外面走。
至于德妃,说是年岁大了没有那么多的精神头,已经去了后殿休息去了,只剩下雍亲王府中的人还在等着语莺。
毕竟是一起出来的,哪怕他们私下中有许多的看不顺眼与隔阂,这个时候也不会将语莺一个人扔在这里不闻不问,这不是福晋的性格。
语莺感激的对着福晋一笑,小声道谢后,这才摸了摸睡眼朦胧的弘昼,看着牵着弘昼小手的弘历眼圈红红的,也是伸手征服了一下,便跟在后面离开永和宫。
等回到了雍亲王府,语莺只觉得这双腿已经僵直,膝盖痛的不行,却不叫弘历跟着她回去。
弘历从小就聪明,虽然在语莺那里没有见到过几次这样的事情,但